我从塞内米哈传回地消息中得知,他在下埃及的动员活动十分顺利,并未做过多的宣讲便轻易地募集到了足够的民夫。
大家的行动都很积极,甚至有人拿出了家中的余粮,希望能使它们成为军粮的一部分。
“请为我代为转达对这些英勇民夫的敬意,感谢他们在国家陷入危难时的挺身而出。为了嘉奖他们的勇气,我希望你能够为每一个参与此事的民夫的家庭给予一些经济上的补偿。
若是已经到了丰收的季节而他们尚未归来,那么我需要你保障他们家的粮食不会因为没有足够的劳动力收割而烂在地里。
并且,若这些民夫不幸之中发生了意外,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他的家人生活不会因此出现困难。”
对于下埃及人民的拥戴,我十分感激,并飞快去信,要求依旧留守在下埃及的塞内米哈尽可能地保障运粮的民夫家属的正常生活不会因此受到波及。
“只有保障了勇于为国奉献的人的利益,之后才会有更多的民众愿意站在国家这一边。”这是我在信的末尾留给塞内米哈的叮嘱,并在其上郑重地印下了自己的金玺。
在图特摩斯不在地日子里,对于发号施令这件事,我已经越发的驾轻就熟。底比斯的政府架构依旧略显混乱及人手不足,许多不同领域的职务被高度重叠地分配到了同一个人身上。
但所幸,我尽力地调配,虽然政府机构繁忙依旧,但总算没有惹出过什么乱子来。
也许是哈特谢普苏特女王谢世不过数年,女性摄政的余威与惯性尚在。对于我所发布的政令,手下的官员们非但没有提出质疑,相反,他们表现出了足够的顺从。
就连哈普赛内布,也在先前被图特摩斯申斥后,沉寂了下来。
我想大概是阿赫莫塞的结局触动了他,想起自己也日渐年迈,只想平稳地在任上直至退休。
而不是像阿赫莫塞那样,因为政见与国王相左,而被以奖赏的名义带着家族远远地被分配到了国家的和权利的边缘地带,不知何时才能重归底比斯和权利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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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安托利忒斯王子的消息从海上传了回来,迈锡尼人的舰队已经顺利抵达了一处处于埃及人控制之下的港口城市,并在那里将粮草卸了下来。
再往北航行,便是腓尼基人的地盘,虽然也有不少时至今日依旧臣服于埃及人的统治,但粮草一事,事关军队命脉,不得不谨慎行事。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终于轻轻松了口气,事情终于开始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
又过了些时日,泰甫的使团也抵达了此处,与安托利忒斯王子的舰队汇合。大抵是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让安托利忒斯王子的心情很不错,他甚至又捎了泰甫一程,将他带到了最近的一处腓尼基人城市港口处。
之后的许多事情便水到渠成了起来,那些来自两土地,在此地难以得见的奇珍异宝,加上泰甫的说服,许多腓尼基王国的舰队都加入了泰甫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