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侯府的商铺是她三叔有意在打压她是知道的,三叔在大朔的生意做得很大,他此番也是为了替沐恩侯府三番两次找她的麻烦而出气。
却没想,也让人怀恨在心。
不过臻宝也知道,这也并不完全是因为商铺经营不善。
镇国公府和沐恩侯府彼此不睦多年,上到她祖父和沐恩候老侯爷在朝堂的针锋相对。下到他们各府的下人见到彼此都十分看不顺眼。
眼见这几年沐恩侯府越发不成气候,而相比较而言他们镇国公府倒还是稳的。
她大堂哥是镇国公府长子长孙,若是他出了事,对镇国公府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虽然如今尚未有明确的定论,但从她爹的语气来看,镇国公府这次是将这一件记在沐恩侯府头上了。
镇国公府长孙臻景安和陈府陈子健陈子谦在边塞遇袭,臻景安受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成武帝震怒,命边塞驻守将领立刻查办此事是殷隋哪个部族所为,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殷隋派来大朔议和的使者也因此被扣押在京不得离开。两国议和之事暂且停顿了下来。
与此同时,朝中各官员纷纷派了家丁送来了慰问礼。陈真将军,长公主容颜也在第二日来到府上,对于殷隋的小人行径是痛恨不已。
镇国公夫人和姚氏对他们道了谢,脸色带着明显的倦意。尤其是姚氏,自打臻景安受伤回府以来就没睡好觉,如今面色呈青灰色,眼袋肿起,看来竟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容颜长公主见此也没过多打扰,宽慰了她们几句就与陈真一道回去了。
“若不是安儿,这会儿受伤的应该是他们的两个儿子!”
看着夫妻俩的马车缓缓离开,姚氏似是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恰巧被正要回屋的镇国公夫人听到,登时大怒。斥道:“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孩子受伤了会心疼,人家的孩子受伤难道就不会心疼?安儿受伤,我们都不好过,但你怎可以有这等不堪的想法?想你大家闺秀出身,这等混账话若是让人听了去,让人家作何感想?你……你真是太叫人失望!”
镇国公夫人气得发抖,说出的话也是言辞激烈。
原本就知道这个大儿媳心胸狭隘,但也只是以为喜欢争风吃醋罢了。没想到今儿竟然说出这种话?
姚氏身边的丫鬟胭脂见老太太发这么大火,忙替主子解释道:“老太太莫生气,夫人只是为大公子伤心,已经好几天没休息好,方才一时糊涂了。”
“哼!”镇国公夫人一掷拐杖,冷冷地丢下一句“回去好生反省反省!”,就由杨嬷嬷搀扶着进了屋。
留下姚氏,被她这一顿骂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贝齿紧咬,掩在袖中的手紧握,指甲掐进掌心也不知道痛。
她恨,恨这个该死的老太婆。
恨她这些年独宠二房,却迟迟都不肯把府中的中馈交给她这个长媳。
在她眼中她永远没有单氏那个贱人好,如今她儿子伤成这样,她只不过抱怨了一句又怎么了?
当初是他们非要将安儿送去边塞历练,现在可好,她儿子的一生都毁了。
而陈府的两兄弟呢,明明是他们三人一起的,为何他们毫发无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