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主,这些银针、箭羽颇为眼熟。”谢玄凝视着托盘中的暗器,迟疑道,“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这支箭羽我识得。”洛天瑾幽幽地说道,“出自唐轩的弟子黎海棠。”
“如此说来,这些银针则出自唐轩之手?”谢玄恍然大悟道,“是龙象山的人偷袭江一苇!”
“奇怪!”慕容白费解道,“江一苇奉命引董宵儿、呼延霸去千尺幢,怎会无缘无故地跑去惊扰龙象山?莫非是龙象山的人在半路设伏?”
“不可能!”谢玄沉声道,“昨夜之事,除我们几人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龙象山又岂能知道江一苇的行踪?更不可能提前设伏!”
“如果不是半路设伏,便是他主动跑到龙象山的地盘,并引起唐轩师徒的警觉。”雁不归分析道,“可我想不通,江一苇为何要去龙象山别苑?”
“此事定有隐情。”洛天瑾目光深邃,死死凝视着生死不明的江一苇,讳莫如深地说道,“江一苇一定查探出龙象山某些鲜为人知的秘密,因此才会被人灭口。”
“秘密?”
“我相信,真相很快会水落石出。眼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
说罢,洛天瑾从江一苇的腰间拽出血迹斑斑的玉龙令,并将其交给雁不归,眼中猛然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机。
“拿此令牌,将玉龙宫其余弟子召集起来。切记,日出之前,定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残局收拾干净。”
“府主放心!”
……
拂晓,绝情谷别苑。
整整一夜,心情复杂的萧芷柔一直陪在云剑萍身旁,亲自为其熬药治伤,从未离开半步。
一个时辰前,黎海棠奉命前来接回云剑萍,却吃到闭门羹。不肯死心的他偷偷翻墙入院,结果被常无悔等人生擒,并五花大绑地送至正堂,交由唐阿富处置。
僵持之际,吴双大摇大摆地登门拜访,令堂中的局势变的愈发复杂。
“吴少侠不请自来,不知有何贵干?”常无悔一边小心提防着吴双,一边试探道,“我们绝情谷与你似乎素无往来,亦无恩怨。”
吴双的目光在堂中扫视一圈,见到五花大绑的黎海棠,以及虎视眈眈的风无信等人,不禁面露愕然,好奇道:“你们这是……”
“吴少侠来的正好!”
由于吴双与龙象山颇有渊源,因此黎海棠对吴双并不陌生。
见到吴双,黎海棠宛若见到救星一般,登时面露喜色,忙道:“吴少侠,他们将萍儿囚禁起来。我奉圣主之命前来要人,却不料被他们拒之门外。我不甘心,他们便将我捆绑起来。”
吴双一愣,转而一脸古怪地望向唐阿富,迟疑道:“我刚刚去过龙象山别苑,得知云剑萍在你们手中。你们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禁锢人家?”
“此事与你何干?”唐阿富神情冷漠,语气平淡,几乎不含一丝感情,“你来作甚?”
“我与云剑萍相识一场,我来看看她的伤势如何?”言至于此,吴双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狐疑之色,反问道,“你们无缘无故地囚禁一个姑娘,究竟是何居心?”
唐阿富淡淡地回道:“云姑娘伤势无碍,阁下不必担心。如无他事,恕不远送!”
“等一下!”黎海棠急声道,“吴少侠,你不能走,你一定要帮我救出萍儿。直至此刻,萍儿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他们不让我带走萍儿,一定另有图谋。”
“这……”
“吴双,绝情谷的事,外人不得插手。”唐阿富打断吴双的思绪,幽幽地说道,“我们与你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休要多管闲事。”
“话虽如此,但你们至少给人家一个解释才对。”吴双撇嘴道,“云剑萍是云追月的女儿,龙象山的大小姐,现在被你们囚禁起来,生死不明,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至少,你们应该让他见见云剑萍,知道她是否安好,如此才能回去向云追月复命。”
“不错!”黎海棠连连点头道,“我是来接萍儿回家的,不是来找麻烦的。如果我来闹事,也不会孤身前来。反倒是你们,扣下我家小姐不说,反而将我视为蟊贼,真是岂有此理!”
“你们……”
“阿富!”
突然,萧芷柔的声音自后堂传出。
白衣飘飘,翩跹而出,萧芷柔身后还有一道身姿踉跄的倩影,赫然是伤势稍缓的云剑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