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龙四年二月初十,深夜,剑气厅。
谢云流洗沐完毕正准备钻被窝,忽闻前门一阵急响。竖耳细听,他从咣咣拍门声里辨出李忘生的嗓音。
“师兄,开门!我有急事!”
谢云流箭步冲出敞开屋门,李忘生径直扑入他怀中。猝不及防,谢云流踉跄两步勉强站稳,揽住他的后颈、轻拍他的后背,“忘生,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师兄,”李忘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与他鬓颊相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谢云流察觉他面颊上的湿意,偏头略微分开怀抱,捧着他的脸用拇指轻擦,“什么事?”
“我刚刚……见了一个人。”
“谁欺负你了?”谢云流问,“你跟师兄说,师兄去揍他,保准把他揍开花!”
李忘生摇头,“你打不过他。”
“什么?”谢云流震声道,“我打不过他?你且把他名号说来,打不过我去找师父做主!”
“谁要你打他了。”李忘生被他弄笑了,“人家又没把我怎么样。”
“眼睛都哭红了,还没怎么样?”谢云流心疼地摸摸他的眉眼。
“他跟我讲了一些事。一些……伤心的事。”
谢云流皱眉,“你见的究竟是什么人,讲的是谁的伤心事?”
“未来之人,未来之事。”
“啊?”
师弟今晚怎么了?说起话来云遮雾罩,听得谢云流摸不着头脑。
“那不重要。”李忘生望着他的眼睛说,“他说的那些事,全都不会发生。”
谢云流不明所以。
“师兄,我来是想告诉你,”李忘生眉眼弯弯,“我心悦你。”
什么?谢云流感觉自己脑子不灵,耳朵也不灵。师弟刚才说什么?他心悦我?
谢云流茫然捏了捏李忘生的脸,触感温热,颊肉柔软,摸着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他手上力气不自觉重了些,李忘生发出一声痛呼,拍开他作乱的手。
打人挺疼,不是幻觉。
“师弟,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忘生忐忑不知从何讲起,“我、我就是,突然觉得,应该、应该让师兄知道……”
他看着谢云流呆怔的模样,忽然惊恐地想到:此师兄非彼师兄,那个师兄喜欢他,不代表这个师兄一定也……
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谢云流抱他的力气大得可怕,他的肩胛脊背都在疼痛,感觉快要被他压碎在怀中。
“师兄,师兄……你、你松开些,我喘、喘不上气了……”
“师弟,”谢云流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李忘生终于吸进一大口新鲜空气。“你认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师兄今天脑子不好,实在是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你心悦我,我没听错吧?”
李忘生把脸贴到他颈侧,“没错。师兄,我心悦你,你一点儿都没听错。”
谢云流高兴得快疯了。他想抱李忘生又不敢使劲,想大喊大叫又怕师弟嫌弃,满腔喜悦无处发泄,他索性矮身一把将人打横捞起,在李忘生的惊呼声中抱着他连转三圈。
李忘生扒着他的肩膀不敢松手,贴在他身上连声大叫:“师兄你疯啦!你要干嘛!”
谢云流晕晕乎乎地把人放回地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大口喘气,感觉天旋地转。
“师弟,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忘生捧着他的双颊抬起他的头,笑意盈盈地望着谢云流的眼睛,“师兄,你没在做梦。我心悦你,真的。”
谢云流按着他的肩把人揽到眼前。他们的呼吸越来越近,李忘生明亮的眼眸近在咫尺,睫羽一扇几乎使他心脏停跳。
“师弟,”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亦心悦你。”
李忘生凑上来吻他。
他的唇很润、很软,像山楂做成的软糕,让人忍不住咬舔。谢云流伸出舌头,他便乖顺地张开嘴,任人挑他的红舌、舔他的白齿。谢云流在他嘴里舔了一圈,末了在上颚一勾,退出去时,李忘生依然恋恋不舍地张着口唇。
这么可爱,这么好亲,这么乖巧的师弟,自己送上我的门来。从今往后,这块甜甜腻腻的糖糕点心,就是我的人了。
谢云流心里鼓得快要炸开,他抱着李忘生搓揉摩挲,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李忘生回拥住他,“我给你亲,给你抱,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肯定不会!毫无可能!”谢云流正色敛神,举手指天,“三清在上,无论发生什么,我谢云流绝对不会抛下你!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李忘生连忙按下他的手,“我就随口问问,谁叫你胡乱赌咒发誓。”
“师弟,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时时跟你黏在一起,怎么舍得丢下你?”
李忘生叫他说得面颊飞红,“我……我也想每天与师兄待在一处。”
谢云流忽然反过神来,“你到底见了谁?是不是那人同你说了什么话,造我的谣,说我要走?”
李忘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只好搬出师父讲的经文搪塞:“天机不可泄露,未来之事,我不敢轻易分说。”
“说与师兄又何妨?如今你我互通心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我二人休戚与共、浑然一体,何苦瞒我?”
李忘生被他说得飘飘忽忽、神思迷离。谢云流坚实的怀抱令他安心,于是他鼓起勇气将那可怖的未来说给他听。
他说天家生乱,说师兄高义,说师兄走投无路离山而去,说东瀛剑魔历过腥风血雨,说他不知为何与师兄反目成仇,说风儿不明不白为师兄舍身送命。
他说那个师兄过得很苦,说他身上伤疤累累,说他心里满是创痕。他说他见不得师兄那般伤心,多看一眼,便觉得心都要碎了。
谢云流把他拥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
“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他贴着他的唇齿许诺,“我师弟这么爱我,我可不能辜负了他。”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李忘生说,“我不会害你,师父也不会害你。我们只想你好好的,师兄,你一定、一定不要走。”
“不走。”谢云流安抚地吻他,“师兄不走,说什么都不走。就算你不要我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今日粘上我这块狗皮膏药,你就再也休想甩掉。”
李忘生笑着亲他,“师兄真是无赖。”
“我就赖上你了。”谢云流抱着他笑,“谁让你来招我的。”
两人又在门口黏糊了一会儿,一阵山风呼啸而过,他们才意识到这半天竟连门都没关。
谢云流尴尬地清清嗓子,“师弟,亥时已过,我送你回屋睡觉吗?”
“不回。”李忘生朝他怀里一拱,“不想和师兄分开。剑气厅的床宽,我要在这儿睡。”
谢云流脸颊发烧,“那我先去关门。”
他栓好屋门,转回身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你、你要沐浴吗?热水应该还剩些,我去给你收拾浴盆。”
“不必了。”李忘生扯住他的袖子,“我晚上练完剑回房洗沐过了。”
“那、那我去给你找套枕被?”
李忘生眨着眼睛想了想,“枕被得要。”
谢云流一溜烟窜进内室,拖出大木箱子开始翻翻找找。李忘生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熟悉的房间并无变化,却看着莫名亲切了几分。
“这床被年头有点久了,我盖兴许还行,你盖大概会凉。”谢云流把枕被搁到床上,转头同他商量,“要不你委屈一下,今晚将就盖我平时盖的那条,明天我就下山置办新的。”
“都好。”李忘生脱了外衣往床上一滚,“只要和师兄一起,怎么都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谢云流问他。
“外面。”李忘生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我要在外面挡着,省得师兄半夜跑了。”
谢云流失笑,“这是我屋,我跑什么?”
“不知道,不管。”李忘生扭头哼哼,“你有前科,我得防着。”
“什么前科?青天大老爷,在下可是良民。”谢云流神态夸张地挑眉瞪眼,“跑路是那家伙跑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上不上来?”
“上来上来。”谢云流认命地爬到里侧,隔着被子把人搂到胸前。“这样行了吧?”
李忘生满意地啄他的唇,“行了。”
时辰已晚,谢云流抬手势要挥出内力熄灭火烛,却被李忘生抓着手腕拦了下来。
“睡不着。”李忘生说。
“火光灭了就能睡着了。”
“不想睡。”李忘生翻身面对谢云流,“想看师兄。”
“想看何时不能看?天亮让你看个够。明天还有早课,再不睡觉回头又要挨师父训了。”
“训就训吧。”李忘生撇嘴,“我俩背着师父私定终身,早晚也要挨训。”
谢云流哈哈笑道:“没事,师父要骂也是骂我,山猪拱了翠白菜。”
李忘生忽然脸红,“谁、谁就被你拱了。”
谢云流也跟着回过味儿来,“哦,说得对,现在还不算。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
他掀了李忘生的被子钻进去,李忘生来不及推拒就被他按在身下一顿猛亲。被子蒙着,谢云流压着,李忘生热得冒汗,推他胸膛却又推搡不动。
“师兄……你干什么……”
“干什么?”谢云流撑着身子俯身吻他,“当然是干你了。”
李忘生的脸腾地烧起来。
“知道怎么干吗?”谢云流叼着他的耳垂问他。
李忘生浑身紧绷不敢看他,“知……大概知道。”
“知道就好。”谢云流舔吻他的耳廓,弄得他半边身子一阵阵地发麻,“不知道也没关系,师兄给你一字一句地讲,手把手地教,你想练我就夜夜陪着你练。这事情同剑术也没有多少分别,说到底不过熟能生巧而……嗷!”
李忘生狠狠照他侧腰锤了一下。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不就比我多看了几本春宫图谱,充什么风月高手?亲嘴都亲得一塌糊涂,往后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好好好,你有本事,你厉害。”谢云流贴着他的唇瓣摩擦,“你会亲,你教我。我是大笨蛋,得靠师弟好好教,多教些时日才能学会。”
“师兄就是大笨蛋,”李忘生咯咯发笑,“三十年后也不见长进。”
“三十年后也不见长进?好你个李忘生,这么看不起你师兄是吧?”
“哼,我说的是真的,三十年后你亲嘴还是……”
他骤然收声。坏了,说漏嘴了。
“还是什么?”谢云流也笑不出来了。他支起身子,看向他的眼睛,“还是什么?”
李忘生声音小得像蚊子,“还是、还是这一个路数……”
谢云流一把掀开被子,抬手将人从床上揪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十年后的事你如何知道?那个老王八蛋……他亲过你了?”
“我……他……”李忘生想起自己往人家唇舌里送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说不出话。
“你真的和他……”谢云流眼睛瞪得滚圆,急火攻心气得快要呕出血来,“我都没亲过你!他凭什么!”
“我,我当时,我以为……可是他……”
“你以为什么?可是他什么?”
“可是他就是你啊……”李忘生委屈道,“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
“李忘生,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皮?谁长成这样都可以亲你吗?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混账事我一件都没干过,你凭什么说他就是我?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亲我,他把你骂哭你倒去亲他?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回事,是我平日对你太好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心疼他怎么不留下陪他,回来找我做什么!”
“师兄,我……”他惶然抓住谢云流的手腕,“我只是一时昏了脑子,我当他是你我才同他亲热。我怎么可能留下陪他,他有他的李忘生,弄丢了他自要去找。我只想着回来找你,师兄,我只喜欢你,我是你的。”
谢云流的火气消了许多。他把人按回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只喜欢我?”
李忘生猛猛点头。
“你是我一个人的?”
李忘生脸红得要死,咬着嘴唇点头。
“你当他是我才同他亲热……”谢云流缓缓拆开他的襟领,指腹划过他的皮肤,“你同他亲热什么了?”
“没有别的!”李忘生急忙道,“就只是、只是亲了嘴……”
谢云流低头凶狠地吻他。
“这样吗?”他一边强取豪夺,一边咄咄逼问,“他亲过你哪儿?这里,这里,这里,他都亲过吗?”
李忘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也不敢吱声,只是张着口唇任谢云流在他嘴里不讲章法地舔吻。他像只标记领地的动物,势要用自己的气味涂满李忘生口腔每一寸,将之前那头恶兽的痕迹彻底覆盖、抹个干净。
李忘生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他舔着那点铁锈味的血,体内神经愈发躁动。他三下五除二扒掉他的衣服,扯袖子的时候发现那条剑穗居然还绕在他手上,气得简直天灵盖要冒烟。
“你还攥着这东西做什么?”他劈手去夺那条红绳,“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我不是!”李忘生慌忙解释,“这是风儿送给我的礼物,是师兄你帮他编的呀。”
“那人碰过没有?”谢云流眯着眼睛问。
“碰、碰过……”
“扔了。”谢云流头也不回地把剑穗甩飞老远,“我不走,风儿也在,你收礼物的机会还多的是。你房间里就那么点地方,这种零碎东西,脏了就扔。你要剑穗,师兄再给你编,师兄给你编一百条新的!”
李忘生没再去看那条剑穗。他望着谢云流挪不开眼,一副锋利眉目漂亮得惊心动魄。
谢云流剥净他的衣服堆到床尾,把他光溜溜地晾在床上,下地叮里咣啷推拉抽屉,找出一盒油膏。李忘生看着他手里的小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知道这是什么?”谢云流问。
“知道。”李忘生顾左右而言他,“纯阳含真散,润肤用的。”
“润肤?”谢云流哼道,“这会儿你还想着润肤?润得滑滑嫩嫩给谁看?去勾那个糟老头子?”
“师兄!”李忘生恼羞成怒。
“知道这是润什么的?”谢云流叩着盒盖走回床边,身躯阴影投盖下来,俯身把小盒举到他眼前晃了晃,“润你下面那张小口。”
李忘生羞涩地夹腿,却被他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开。一声脆响拍得他臀腿颤颤,陡然惊叫。
“害羞什么?”谢云流挤到他膝盖中间,摸过一只软枕垫到他腰下,“亲嘴的时候没见你害羞,方才不是还说要教我春宫风月?来,给你机会。”他把油膏小盒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来,润给我看。”
“我不会……”
“你不会?你不会怎么办,我也不会啊。”谢云流抱着胳膊装傻充愣,“那就别润了,我直接进去,疼不疼的你自己挨着。”
“别!别别别,我自己来。”李忘生怕他动真格的,抬手打开小盒,指尖蘸了些白膏,拨开自己挺立的阴茎,往身后探去。
这感觉太怪了。他进了一点就想往外退,可谢云流两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顶。油膏太少了,他探进半根手指就不得不抽出来,取了新的在指上涂匀,再伸到下面去。他在谢云流炙热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扩开自己的穴道,白色的油膏蹭在穴口,又被他打着圈集起来抹进去。
两指到底的时候,穴道有了富余,心态也有了富余。他大着胆子分剪手指撑开穴口,恬不知耻地抬腰露给谢云流看,“师兄,里面就、就是这样的……”
谢云流有点忍不了了。他把李忘生的手指拽出来,听他被自己的手指刮得尖叫。他夺过那盒油膏,潦草涂了涂自己的手,接着把自己的手指捅进他的肉穴。
“啊……”李忘生扯着床单喘叫,“轻点,继续,嗯……就这样……”
“我学得怎么样?”谢云流问他,“要填你这张小嘴,是不是还得再加点份量?”
“什么?呃!”李忘生发出一声闷哼,谢云流显然是把协奏。谢云流持琴般把他抱在怀里,舒展又紧密,在他心弦上奏一首歌。李忘生不知道被他这样揉射过多少次。
“快点……呃啊……”
他催促的声音都变了调子。谢云流如他所愿,在他穴道里快速戳刺了几个来回。正当李忘生挺着腰喘息得趣时,他却毫不留恋地把手指一股脑抽了个干净,李忘生当即用力缩紧肌肉,却连一点指尖都没留住。被扩张得柔软可欺的小穴可怜兮兮地张着口,湿亮亮地渴求恩客造访。可惜,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它的恩客看不见。
“谢云流,”他把脸埋在床单里,攥着床单晃了晃屁股,“你忘了他们今晚是怎么输球的了吗?抓不住机会的人早晚会……啊……”
“会什么?”谢云流隔着裤子戳他的穴口。
“会受到……嗯……”
谢云流扯掉他的裤子,让他的屁股再次暴露在空气里。他屈起指节抵着穴口打转,磨得李忘生拉长了调子叫唤。
“受到什么?”
“受到惩罚……啊!”
谢云流的阴茎撞了进去。穴口的软肉热情地包裹着冠部,急不可耐地收张吞纳,想要茁壮勃发的肉茎进得更深。芒种落雨,端午涨水;芒种不种,再种无用。这片肥沃之地在湿热中等待着春末夏初的最后一次播种。
而谢云流是个很努力的农夫。优渥的水田被他翻开又插入,一下一下,一漾一漾。他的动作很快很有节奏,俨然一台马力十足的专业机器,充分利用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潜能。李忘生被他顶得往前窜,他索性松开他的腰,转而从下自上扣住他的肩膀,将他蜷缩的身体整个拢在自己怀中,用密不透风的包裹让他感受夏意蒸腾。
“好深……不行……啊……受不了了……”李忘生两只手都被他别在身前,小腹被他撞得像要胀破,阴茎硬得几近临界,却没有半点抚慰触碰的办法。他在谢云流的冲击下感到恐慌,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战栗,这种全然失控的感觉让他合不拢唇闭不上嗓,昏昏然叫得更加痴狂。
“师兄,别这样,放开我,我要、我要……呃啊!”
谢云流的阴茎以一个无比麻爽的角度和力度碾过他穴道中分外敏感的一点,李忘生登时绷着大腿挺着屁股无法自抑地射了出来。他的嗓子在抖,身体在颤,可谢云流这时候偏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他铁了心要趁这场春雨把这有意的落花捣做花泥,酿做一滩芳香馥郁的玫瑰酱。高潮余韵中的李忘生被他操得神志不清,软着身子任由他冲刺顶撞,明明受不住了却还习惯性地收穴夹腿侍弄那根凶物,直到谢云流抵着他的穴肉射在套子里。
他们一同栽倒在床上。
李忘生的头发凌乱地黏在脸上,手腕撑得太久已经酸软得抬不起来。谢云流倒还控制得了自己的胳膊,但他两只手上都沾着不干不净的黏液,伸到他脸上只会越抹越花。他们在一片淫靡的气氛中缠抱着躺了半天,谢云流的阴茎甚至还没从李忘生屁股里完全抽出来。他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他软呼呼的胸肉上,蹭一下乳珠就惹得李忘生一阵颤抖。他们合着眼睛,仿佛就要这样陷入梦乡。
直到李忘生的闹钟尽职尽责地惊醒这对爱情鸟。
他一个激灵窜起来按掉了六点半的响铃,谢云流的阴茎终于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别别扭扭地把自己砸回床上,一骨碌滚进谢云流张开的怀抱里。谢云流扯掉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开,翻身抱紧他。
“你想去洗澡吗?”谢云流咕哝着问。
“懒得。”李忘生黏在他身上,“困。睡醒再说。”
“那就睡醒再说。”谢云流扯了几张纸潦草擦擦手,扯过被子盖住他的宝贝和他自己。“晚安。早安。”
“嗯。爱你。”
“爱你。”
一个幸福的周日早上。
一觉香甜。
*我再重复一遍:我们皇家马德里!是!2024欧冠冠军!十五冠王中王!世间五彩,我执纯白!
*本来想写双足球运动员au来着……大纲我都写完了,但是亚洲的赛事水平实在是代入不了一点……只能开个简单粗暴的车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