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南宫谦,把她约出来自己又失约,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偏偏是这种荒凉破败之地,到底有什么阴谋?
想到这里,不禁又平添了几分不满,却还是继续等了下去。谁叫本质上来讲,眼下她和南宫谦一荣俱荣呢。
不过,等等,阴谋?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脑海中,一个念头飞快的略过。林若茵瞳孔蓦地一睁,转瞬间爬满了懊悔。
真是千防万防,怎么就忘记防这个
想着,再一次把南宫谦约自己见面的手信,细细看了一遍,猛然惊觉,尽管字迹已经模仿的很像很像,但南宫谦基本的习惯,却一丁点儿都没有。
都说字如其人,有些人写字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形成某种习惯,而这种习惯可能连本人都不见得知道。比如林若茵每写一个字,最后一处总是忍不住力道加重,以至于墨迹干涸之后,最后一总要比别的地方颜色深一点。
而南宫谦的习惯,就是某些字时常不会按着原本的画顺序来写,落相对来说还比较轻。而这些习惯,若然不细看,是根本不会看出来的。真是得亏她平日无聊,才研究了一下这些,不然简直不敢想。
意识到自己已经上了别人的勾,出乎意料的,除却一开始的些许惊慌,仅仅是过了半刻钟,林若茵便已经镇定如常。反正都已经“中了圈套”,倒不如将计就计,看看着幕后之人到底是哪个,呵,都想到用这一手了,明显是知道她和南宫谦之间有点什么。
单凭这一点,不管最终是薛贵妃还是王妃,都不得不除啊
岂料正当她一脸严肃地思索着,待会儿该如何出困,以及日后如何回敬幕后主使的时候,颈窝处猛然传来一阵剧痛,林若茵当下痛的张开了口,却是还未来得及呼喊,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等到再次醒来,双手双脚均被绑上了绳索,眼睛也被厚重的黑布蒙上,就连嘴里也被塞住了布条。就只剩下一双耳朵勉强能听到飒飒的动静,还有那扑鼻而来,却完全说不上什么味道的味道。
林若茵强忍着颈窝上残留的痛,饶是再大的恐慌,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搞清楚状况。如果猜得不错,现在的她正在一辆马车上,而马车行驶的方向,九成九是离开皇城的方向。
算一算时间的话,此时至少也到了酉时,还恰好入了冬,想必再过不久,天色就会暗下来。到时候若是再想办法逃走,恐怕就是难上加难。
思及此处,林若茵反倒静下心来。首先要想个办法,让对方给自己解了这些折磨人的捆绑才行。连嘴都给封住了,想来一定是幕后之人特别有过交代,怕她三言两语不仅蛊惑别人放了自己,还成功策反了对方,忽悠其说出了主谋。这么一想,那人还真是对她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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