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酒店内不仅一间厕所,只不过还得下楼去找,冯饕只觉得迈一步子都难,但只无了奈何的咬着唇,朝秦一臻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算了,我去楼下看看。”
“你等等。”秦一臻却是转身去了隔壁的男厕。
过了一会儿回来,秦一臻笑着说:“隔壁没人,你别忍着对身体不好,我替你把风。”
冯饕原本想拒绝,但见这一段路确实没什么人经过,咬咬牙也就去了隔壁男厕所。
平生第一次上男厕,冯饕紧张无比,虽然外边有秦一臻把风,可还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冯饕只推了最后一间门,一转身赶紧锁上,然后解裤头,一层层的扒拉下裤子。
近年,这上海的天气也不见得暖和,白天也就六七度,冯饕是个怕冷的,平时出去绝对要穿三条裤子以上,这习惯到了暖和一点的南方也还是改不掉。
外面一层牛仔裤,里头一层加绒秋裤,再里头的是贴身保暖裤,最后才是小三角裤。
冯饕只得一只手的自由,因此艰巨无比的开始执行这项繁重的工程。
只不过今天她穿的这条牛仔裤的扣子就跟她作对似的,她拿指甲抠了老久也抠不掉,在里头急得满头大汗,又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秦一臻似乎有跟谁说话,冯饕心知秦一臻是在跟人解释里面的情况呢。
这事给弄得多不好意思,冯饕一头的汗一边红着脸,又不小心给扯到了受伤的右手,又是疼又是气,只焦急的站着。
不过多时,秦一臻的声音在近处响起。“怎么了?还没好么?”
原来是秦一臻等了莫约十分钟,也不见她出来,才想进来看看。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隔了一段距离。
“等等,”冯饕声音软软糯糯,却又很着急,一着急就更加的软了,秦一臻皱了皱眉的,见她半天才推开门,脸色有些难看。
“走吧。”两个字说得有气无力,小脸恹恹的,额上却是晶莹细密的汗水。
秦一臻拉住她的手,哄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真没事。”她甩开他的手,心烦咧。
但是走路却是慢慢吞吞的,内急到了一个点儿,膀胱要爆炸的感觉,小腹胀痛,有经验的人绝对能有切身体会,冯饕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两个人就站在厕所门口对峙着,一男一女,登对般配,可惜了女的那表情就有点不耐烦了。
秦一臻是真担心她才非逼着她说清楚的,冯饕低着头,拿雪地靴在地上磨蹭着,半响才跟他说明原因。
秦一臻简直哭笑不得,拿她没办法,还以为她是出什么事了,没想到是跟自己置气上了。
“你别笑,别笑,我都快心烦死了,快走吧。”冯饕气呼呼的鼓起双颊瞪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能这样幸灾乐祸啊,她都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