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丝毫不为所动地接过蜜桃,却不急着送入口,而是接着问:“你是说那个人偶师?”
如月把另个蜜桃递给了刘真,也只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对徐墨道:“名为《霓裳羽衣曲》,自然得懂此音律,您说呢?”
“正是如此,我也有幸听宋先生吟唱过此曲。尽管感情有所不同,但无论节奏音律,都和姑娘您刚刚的演奏如出一辙,特别是有几处跳音的处理更是一模一样。正琢磨着你二人是否师承一人。”徐墨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女子一瞬敛起了笑容,不过马上就恢复如常了。
她笑靥如花:“那小女可真是得亲眼看看那出压轴大戏了。”
徐墨把那剥好的桃整个放回了果盆中,看了刘真一眼。
刘真明白,三口两口就把手中的桃给囫囵吞下了肚。
两人起身,如月也慌忙站起:“两位官爷这就要走了吗?”
“今天多谢姑娘了。”徐墨还是很有礼貌,双手作了个揖。
如月却有点受宠若惊,“官爷您说的哪儿的话,这是小女应该做的。”
下楼时,只听一旁一女子小声和身边人嘀咕:“又……如月姐不愧是大牌。”
“嘘!轻点。”身边的女子提醒道:“等你哪天也傍上个少爷,也能那么横。”
“薛小少爷自身难保,看她能横到几时。”
“不过说来也怪,薛小少爷明明已经……上月十五她还是不知所踪了,你说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女子被身边人掐了下手臂,那女子眼神往徐墨处飘了下,两人立马闭了嘴。
从翠怡楼出来时,夜还未深。
两人不过是听了一曲,谈了几句。入门的客人都是用奇异的眼光在看着这两个人。
索性,刘真本就不会介意他人的目光,他是很坦荡地来陪徐墨的。而徐墨更是无所谓,他是很坦荡地来问话的。
因此当两人回到府中,才休息了一会儿,就听那每夜的《霓裳羽衣曲》响了起来。
“走!”沈衣拉起徐墨的手,就轻手轻脚往门外去。
刘真正在花园里耍着刀呢。作为一名合格的武功高手,每晚的练功是他的日课。
他见徐墨一人,不放心地问:“徐大人又要去哪儿?”
徐墨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另只手被沈衣死死拽着有些不自然,他只能用身体挡着以防让刘真察觉。
刘真刚走了两步想要跟上,突然刮来一阵阴风,他一个哆嗦,掉了手中的长刀。
“哐啷”一声,把徐墨惊得不轻。
刘真连连鞠躬道歉,徐墨只得轻声说:“刘大哥你不用管我,我去去就来。”
就在刘真想要进一步跟上时,感到脚如千斤重,连迈步都无比吃力。他突然想到了死去的刘仁希,好像明白了什么。可能他的魂魄还在保护着徐墨,就无需自己担心了。尽管不太对,不过并没什么不对的。
院里一阵闹腾,徐墨只担心那弹琴之人会受惊离开。不过幸好安静下来后,又能听到那缓缓琴声,如泣如诉。明明是同样的一个调子,为何就能与方才在翠怡楼听到的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沈衣慢下了步子,在徐墨耳边轻道:“注意脚步声,别惊动她。”
徐墨点头,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跟在沈衣身后。
琴声离两人越来越近。
沈衣带着徐墨躲到了一颗大树后,用手指了指斜前方。
只见一名女子在两座房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