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畅无声地苦笑着,若说他不关心自己,但他却准确记得自己的生理周期,如果只是为了性交,是没必要记这么清楚的,因为他只要直接问,她就不会瞒着他。
听孟亦畅不回话,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叹,像是迷路的鲸鱼撞进孟亦畅的心里,她忽然又心软了下来。
原本约好的日程,突然提前返回,或许余老师那边是出了什么差错?孟亦畅在心里想着,已经快入夜,这时突然打电话唤她,是很少见的情况。
她最后还是决定去了。
屋里没开灯,孟亦畅刚进去,就被余老师拉住手臂,抵在了墙上。
她所有的推脱和解释都被对方的唇齿堵了回去,直到余老师伸进内裤的手摸到黏腻,他才后退了半步。
“你提前来了?”
孟亦畅“嗯”了一声,余老师松开了她,但或许是刚才余老师的动作太剧烈,他刚撤开力气,孟亦畅忽然就眼前一黑,腿也站不住,直直往地上倒去。
余老师将她扶到沙发上,给她冲了红糖水,孟亦畅慢慢换过来些,她捧着红糖水,像是盯着什么复杂的东西般,很认真。
“怎么不喝?”余老师问。
孟亦畅抬起眼,没由来的道:“保温杯,我还没还给你。”
她说的是那次突然来月经,余老师给她的那个装着红糖水的杯子。
“你拿着用吧。”余老师不以为意,帮孟亦畅理裙摆,想给她盖上毯子,却忽然感觉裙子有些湿漉漉的,再一看手,满手的血。
孟亦畅这才感觉到,腹部顺着一股暖流往外涌,像是尿失禁一般,她突然心慌,急着要找个理由掩饰,可是就在要开口的瞬间,小腹猛地抽痛,她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瞒着我?”余老师蹙眉,见孟亦畅已经没有开口的力气,血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下滴,他弯腰横抱起她就往外面走。
“别……”孟亦畅想叫他别带自己去医院,这样别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她怀孕又打胎了、知道她和余老师之间的关系了。
但孟亦畅还没说完,又一阵绞痛涌来,随之彻底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