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柳仪温直接打断,我走了,你们要如何医治陛下,陛下是你们这一环的关键,不管你们是不是有军队埋伏在外面,等着瓮中捉鳖,只要陛下死了,太子就会继位,而埋伏宫外的你们就会成为叛军,株连九族。
不行,宋琲的态度依旧坚决,我已经弄到了药渣,只要送出宫就可以
柳仪温知道宋琲不会同意,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催他离开,所以直接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为自己据理力争,就算你们将药送出去,得到了解决的方式,来来回回要耽误多少时间?陛下的情况等不得的。
他们是在兵行险着,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如果不能皇帝彻底咽气之前将他们拿下,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我知道陛下中了什么毒,知道怎么在不被发现的情况医治,我对你们绝对忠诚,不会泄密,我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你让我留下,至少至少我可以帮你们,我真的不想活在担惊受怕,活在愧疚之中了。
宋琲被柳仪温说动了,稍稍有些动摇,可是不是这样的,不该这样的,他绝不能让柳仪温陷入窘境,于是望向了他的后脖颈,举起了手。
柳仪温察觉到他的意图,冷冷地看着他,你敢打晕我,把我送出去,我就再也不要你了,诺诺也不会要你。
宋琲一怔,手缓缓地放了下去,艰涩且祈求地唤了一声,阿温
宋琲。柳仪温坚定道。
最终宋琲叹了一声气,将头搁在柳仪温的肩膀上,妥协了,如果,诺诺怎么办啊?
柳仪温抱住了宋琲轻轻地拍了拍,诺诺有师父,有大叔,有小莫,有小巷子里的每一个人,他不会受欺负受委屈的。
没有父母双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贪恋着双方身体上的温暖,享受彼此的温度,一刻都不想放开,他们已经将近一年未见了,但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们叙旧。
转眼之间又到了分开的时候。
一炷香之后,宋琲依旧是守门的小侍卫,而柳仪温依旧是宛城的方大夫。
柳仪温将熬好的药递给了安德,周立忽然道:等一下,拿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