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出了意外,柳庆在外,你在劫难逃,在场的太医都是皇后的人,你猜对谁更有力?
那必然是皇后。柳仪温来了精神,细细地捋了捋前后关系,陛下如果有个万一,张太医上前诊脉,说是我的原因才导致如此,甚至会说是我故意为之,而我是你的太医,皇后还能把锅甩到殿下与安妃娘娘身上。
张太医是副院判,他的话有一定的分量,太医院其他人更不敢出头发出异议。
柳仪温继续道:而殿下远在济城,无法及时回到京都,皇帝不成了,便是太子继位,一箭三雕啊。
宋琲露出了赞许的目光,微微一笑,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不过这只是猜测。
是啊,都是猜测,毕竟我们都没事,这件事也只能是猜测。柳仪温愤愤难平。
皇后是不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谁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已经准备对宋琲身边的下手了,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成功绝不会罢休。
对了,殿下这样贸然地跑回来,要是被太子知道,在陛下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一顿,是不是对你不好。从不安情绪中恢复过来的柳仪温忽然想到了此事,又担忧了起来。
没事的,宋琲抚摸着柳仪温的后背,安慰这只担心紧张的小兔子,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了,就剩扫尾的任务,而且我已经提前上书跟父皇说了我身子不适,想要先行一步回京,我已经安排了马车,今日下午就已经出发了,所有人都会以为我在马车上,我只不过是比预期地早到几日而已。
他将事情安排得滴水不漏,除了安妃与柳仪温还有几个亲信以外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悄无声息之间就可以圆上。
见他如此说,柳仪温才松了一口气,又看向宋琲,累了三天三夜,脸色很是沧桑,胡子都长出来了。
柳仪温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宋琲,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还觉得有些扎手,然后就笑了。
哭得眼睛红了,声音也沙哑了,脸颊都挂着泪痕,此时此刻眉眼中是有光辉的,一只阴郁失落的小兔子又重新笑了起来了。
宋琲亲了柳仪温一口,露出狡黠的笑容,这两天还得叨扰阿温了。
柳仪温摸着宋琲的胡渣点了点头,而后道:殿下,这次去济城可一切顺利?
宋琲摇了摇头,济城曾遭受疫灾,虽已过去十余年,但当年之事亦是重创,如今贪污一事依旧层出不穷,实在是可恶。他曾经亲眼见过济城困乏与危机重重,差点成为一座死城,所以很痛恨那些贪官污吏。
为官为君者若不是为百姓服务便也没有其存在的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