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只愿你能平平安安,做个闲散王爷快乐一生,所以我们要帮着贵妃娘娘。
从记事起,宋琲就知道自己的母妃与慧贵妃情同姐妹,凡事都与她商量。
安妃初入宫时就是盛宠,盖过了所有人的风头,遭来了嫉妒与迫害,全靠着慧贵妃才躲过一劫又一劫。
后来,安妃的长子受人侵害,在慧贵妃的帮助下才渐渐走出阴影,又生下了一子宋琲,这次为了避免盛宠太过,惹人嫉妒与戕害,便借落水一事,让宋琲的身子彻底坏掉,这一坏就坏了十年。
那一次没有打击到太子与皇后,皇后出生高贵,太子身为嫡子居于不败之地。
这十年间,宋琲宛如废人,缠绵病榻,太子与皇后依旧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时不时就要戏弄一番,只不过不危及生命而已。他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保命,是远离是非之地。
后来,宋琲学会利用优势反抗,只不过,他们的这些小打小闹对太子对皇后而言只是挠痒痒,要想将他们拉下来,只有不能容忍的大错。
对了,你要是去学骑马,岂不是又落人口实?安妃不由得担忧起来。
毕竟自家儿子一直以来主打气虚体弱,晚间又让太医来照顾,若是学习这些岂不是自打嘴巴。
儿臣不能永远做个废人,幼时装病是为了保全性命,渐渐病好也是为了以后。宋琲的眼神一点一点地锐利起来,深不可测。
宋琲没有打算装一辈子的病,一个被养在深宫中的皇子难以成事,手上必须握有实权,正好可以借太子坠马一事学习武艺来掩饰他本就会的事实。
安妃点了点头,是,我们不是十年前任人揉搓的面团了,不能让太子与皇后永远欺负咱们,而且你的舅舅已经从边关回来了,我们手中又多了一个筹码。
安妃的弟弟沈翎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卒成为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外征战十余年,立下汗马功劳,很得皇帝赏识,特被召回京都,安妃与宋琲身边有了一个依仗。
应付完皇帝,又和母妃说了一会儿话,宋琲觉得身心俱疲地很。
恰巧,柳仪温端着熬好的汤药,掀开珠帘走了进来。
一闻到苦味儿,宋琲就皱起了眉头,药苦嘴苦心也苦,可真真是难受至极,小柳太医啊,有没有吃了能让人很开心的药呢?
没有的,殿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态。柳仪温将药放下,不禁想:这是怎么了呢?突然又多愁善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