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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美术课(下)一边自己往花X塞珠子一边给N狗撸r棒(1 / 1)

沈嘉平面对祁年时好像总是在出神。

看到他和卢乔亲吻的时候在出神,看到卢乔把他顶在腿上肏干的时候会出神,看到他笑意盈盈地抬起谢元清的脸蛋,在谢元清的鼻尖咬上一口时也在出神,视网膜之后的神经联动着血管,陡然瞪大双眼时血液也好像变得粘稠,感受不到汩汩流动的速度,沈嘉平顾不上现在的姿势多么可笑,鼻尖在窗户上撞出奇怪的形状,撑大的眼眶快要兜不住眼珠,他只恨不得把眼睛珠子黏到沈嘉平身上,呆愣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面色坦然地露出了阴茎下的,另一处隐秘的穴口。

祁年全身的皮肤都是粉白色的,翘起的阴茎像蘑菇杆形状的雕塑,然而与一般男性不同的是,阴茎底部并没有坠着卵蛋,那块皮肤破绽出一个隐秘的小口,像布匹被揉皱了一小块。

“他是,双性?”沈嘉平的气息浅浅吹拂在玻璃上,尾音弱得谷辰逸几乎听不清,然而猜也能猜出来,大概第一次见到这景象的人反应总是一样的。

所以他们只是一样的凡人而已。

两瓣肉穴收缩时挤出玫瑰花瓣的波形,小小的花唇泌出一股黏腻的浊液,祁年撑着腿,在周围快要将他吞吃掉的粗喘声中,向粉红的穴心喂进两根手指,那道小缝被撑开,鲜红的肉瓣像吸了水的海绵胀起来,他状似不经意地在花穴入口上揉了揉,轻轻嘶了一声的同时呜咽了一声“好痒”,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花穴上每一个细胞传上去,穴肉难耐地啮咬着手指,纠缠间发出低低的水声,沈嘉平不知道祁年含着笑意说了一句什么,也不清楚他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暗号,只看到坐在临窗画架的男同学在画纸上匆匆下笔,经磨铅器打磨过的粗粝笔触落在细纹素描纸上,坐在椅子的人形屈起一条腿,笔尖先绘出柔韧的大腿肌理,接着是上面的躯体,然而纤细的有如人偶的脖颈之上,脸蛋却是模糊不清的。

无论沈嘉平怎么揉搓眼眶,画纸还是空了一块,像抹过一层马赛克。

男同学没觉得异常,反倒因为接下来该摹画的部位而呼吸粗重,喉结前后滚动几次,还是只勾出个浅浅的轮廓。

晏老师说一般造型的人体大家都画腻了,今天要增加难度,于是交给祁年一只盒子。

祁年长哦一声,乜他一眼,他知道晏老师悄悄看他,像池塘里躲在荷叶边下的鱼,可惜他手上也有饵,将盒子盖掀开一角,露出几粒滚圆的珠子,他动作温柔地把那串珍珠拿出来,饱满纯白的珠粒圈在手腕上,像童话故事里人鱼手上的装饰物,祁年把玩珠子的时候晏老师的眼睛跟着亮亮的,但是见他没戴多久就漫不经心地摘下来,晏老师眼里不易察觉的光又散开了,就像那串珍珠上的润泽光泽,一点点被祁年吞吃掉一样。

像粉蚌吞回蚌珠,火热的穴肉在接触到微凉珠粒时不安地缩起来,鼓动的花唇伴随着祁年的呼吸声不规律地颤动,祁年用食指把珠子顶了进去,两节指节却仍然留在花穴里,关节弯折处的褶皱在花穴上来回磨蹭,珠子表面看着光滑,与花穴里的嫩肉比起来就显得粗糙,花穴微微颤动,花心紧张地一翕一张,吐出一股蜜液,沾在祁年的指尖上,像给他刷了一层蜜。

花穴深处传来密密的痒,祁年把珠子推得再深入一点,那股痒意不缓反重,祁年猫哼似地喘了一声,谢元清上次素描拿了第一,故而这次特权在握,拎着画板就坐在祁年的侧边,祁年向他递个眼色,他就巴巴地把画笔一扔,往祁年面前凑。

“痒。”祁年屈起的左腿一伸,脚背勾住谢元清的大腿外侧,“元清,你身上有没有东西能给我止止痒?”他叫某个人名字的时候,有点夹着嗓子的嫌疑,然而眼睫轻轻一颤动,对视时目光深情,于是那名字就变成了魔咒,谢元清穿着秋季制服,不争气的肉棒早在下面画画的时候就鼓起来,祁年偏爱他,和他做爱得多,所以缺少祁年的抚慰,谢元清的肉棒此时只是微微勃起,抵住裤子的拉扣,柔韧的海绵体被冷硬的锁扣按住,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情绪,跟着一起骚动。

祁年的话刚问出口,谢元清就感觉小腹一酸,龟头翕张着吐了一口前液,他没有回话,直点头,柔软的白发打着卷贴在耳廓,更像只卷毛狗,他一边点头一边把校裤上的拉链拉下去,他穿着奶白色的内裤,棉料里混着点纱,水渍把内裤浸湿了,半透明的纱料包裹着阴茎,祁年伸手握住的时候肉棒上的青筋被刺激得抖了抖,祁年隔着那一层布料在肉茎上来回摩擦,他接触到肉棒的一瞬间就感觉到它完全勃起。祁年嘟哝了一声,右手在自己的肉缝上打圈揉,花唇颤抖间一颗珠子被来来回回地吞吐,他揉着骚浪的前穴,另一只手在谢元清的肉棒上摩挲,先是在肉棒的沟壑处搓,直到谢元清红着眼喊疼。

“不舒服吗?”祁年作势要停。

“不是的,年年,舒服,好舒服。”谢元清弯着腰去吸祁年的乳头,“好可怜年年,有点肿。”蜜粉色的两颗朱果,被谢元清夹在细长的两指之间,附近的乳肉微微鼓,抓住时像抓了一把黏腻的豆腐,他小鸡啄米般啜吸,吸住之后轻轻向外扯,乳肉被扯得有点变形,从乳头正中的奶孔处传来一阵酸胀,祁年软了身子,眼睛迷离地眯起来,显然对他的服务很满意,于是决定要赏他,拇指与食指一并,捏住了阴茎上一根暴起的青筋,谢元清喘得厉害,肉棒硬得发疼,祁年夹捏着那条筋络,还恶趣味地用指甲弹了弹,肉棒被弹得暗呜一声,把内裤湿润的地方浸得更加大,龟头茫然地四处乱滑,隔着布料在祁年的手心上戳来戳去。

谢元洲站在舞台下,神色冷淡地看着胞弟像狗露肚皮般在祁年脚下乞怜,祁年终于把谢元清的阴茎从内裤里剥出来,手掌心在龟头上打圈,他恶劣地揉捏着菌盖般蓬大的海绵体,谢元清身体又缩又颤,泪水浸湿红通通的眼角,他想去亲祁年,怕他不肯,只敢小心翼翼吐出一小截舌头,想讨他开心。

祁年今天心情好,看到他这么扮小狗,眼睛笑得弯弯,他仰起头长长呜咽一声,随着珠串的最后一颗珠子被吞进去,花心一阵收缩,喷出了一小滩蜜液。没有得到特权的同学坐在舞台之下,个个腿前肿起一块,沈嘉平甚至看到有人右手在裤子里撸动,左手在画纸上抹,仿佛那笔触不是落在画纸上,而是点在祁年的腿根,抹开铅痕,是探进神秘的花穴,让粗糙的指腹在穴道上来回碾磨,捏住小肉瓣含住的肉珠,直到淫水四处喷溅,浸湿了画纸。

虽然被一道玻璃窗隔开,沈嘉平却与室内作画者感同身受地粗喘着,虽是同一个模特,每个人画出的效果却稍有区别,沈嘉平努力贴得更近,试图看清祁年在每一张画纸上扭出的姿势,缺少面部的躯体袒露着艺术品一般的身体构造,然而沈嘉平闷哼着吞下口水,还不够,还不够,充血的海绵体因为隐秘的摩擦而激动地颤抖,然而距离高潮始终缺一个出口,高涨的欲望即将冲上坝顶,只要再一下,再一下就能畅快地倾斜而出。

是眼睛。

瞳仁像莹润的桃花瓣,又黑又密的睫毛扫着眼尾,只是想到与他的初次对视,沈嘉平的阴茎就开始发抖,与祁年对视需要勇气,他急喘了几声,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拳头握紧到腕上青筋鼓起,肉棒激动地颤抖,在小腹上胡乱留下水渍,只等这一瞥登上高潮——

他抬起头,与一脸冷漠的谢元洲对视上。

好在谢元洲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大概遇到的痴汉太多,见怪不怪,他拎起蓝色缎面窗帘的一边,手臂一甩,帘子就利落地合拢上,沈嘉平在与他对视的同时眼前一白,脑袋也空了,茫然地看着蓝色的帘子从眼前甩过,画纸、舞台、还有祁年,统统被隔绝在蓝布之后,仿佛隔绝去另一个世界。

这时,下课铃响了。

谷辰逸被沈嘉平眼下挂着的浓重黑眼圈吓了一跳,“不是吧你,这几天修仙呐?”

沈嘉平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往桌子上一趴,脑袋几乎埋在臂弯里。距离美术课的见闻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与谢元洲的那一对视,不仅在当下吓软了他的性器,这股威力还持续了好几天。每当沈嘉平躺着床上直视着天花板,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蓝色窗帘之后的谢元洲的脸就会浮动在黑暗的天花板上,尴尬的场景被反复回放,对于沈嘉平来说简直像一场凌迟。

然而正是验证了那句话,越不想发生的事往往越会发生。众人追逐的好像存在于传说中的祁年,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沈嘉平的视线里,在走廊上打水的时候能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教学楼里,懒懒地偏着头,像是挂在白瓷砖上,祁年好像不用遵守所谓的上下课铃声,沈嘉平上课的时候偶尔能看到他从窗户边路过,沈嘉平就坐在窗边,祁年没有正眼看他,他却觉得祁年好像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手里捏着只甜筒,有一搭没一搭地舔。

跟第一次见他不一样的是,后来沈嘉平每次见到祁年,他的身侧都跟着一个瘦高的人,谢元洲像个影子,紧紧缀在祁年的身后,沈嘉平有时会恍惚间看到两人在远处低低絮语,祁年勾着暧昧的笑容,粉白的两颊挂上浅浅两道沟,不知道祁年对谢元洲说了什么,只隐隐约约看到谢元洲微微低下头去听,他和其他人不同,沈嘉平在画室里看到的其他同学,无不对着祁年流口水,每个人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然而谢元洲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深色的眼眸像沉寂的水潭,即使祁年开心了,在他侧脸落下一吻,谢元洲也没有特别高兴的表情,他反而皱眉的时候更多,有一次也不知道祁年说了什么话,谢元洲偏过头去和他反复确认,脸上的肌肉也紧张起来,祁年漫不经心地笑着,细白的指头按在他的眉心上。

沈嘉平一边接水一边偷看他们谈话,忽然见谢元洲头一转,两人视线又撞个正着,隔得那么远,沈嘉平连谢元洲的表情都看得模糊,更加无法读到他眼里的情绪,然而只是与他对视,就好似有密密的针刺在沈嘉平身上,他愣神许久,温水漫出杯沿,弄湿他的手,他才迟钝地按下暂停键。

月考之后的课间,沈嘉平正趴在课桌上小憩,突然被人推了一下。

他一开始以为是谁不小心撞到,于是只是耸了一下身体,头都没抬,哪知道那人变本加厉,抓住他肩头晃了几下,沈嘉平这下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直起身,“你要干嘛?”

谷辰逸抿着嘴,视线低垂着落在地上,刘海掩住眼睛,“有人找。”

沈嘉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不对劲,只以为谷辰逸是考砸了心情糟糕,于是揉着睡眼问,“有人找你直接说不就行了?谁找我啊?”

谷辰逸闭口不答,只向窗外抬了抬下巴,“自己看吧。”

谢元洲穿着秋季的制服,制服外套难得没有规矩地系到最后一颗扣子,是披在身上的,高高瘦瘦地立在窗户边,像一株修竹。

“跟我去个地方。”谢元洲的嗓音也是冷冷的,像初冬微熹的早晨,虽有天光却没有什么温度,他没有多余的话,沈嘉平只好追问,“去哪里啊?”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回复。

“可是马上要上课了。”沈嘉平瞥了眼表,课间只剩五分钟,谢元洲可能没听到他的话,也可能听到了懒得回,只是闷着头走,沈嘉平这几日的怨气突然窜起来,站在原地不动了,“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走。”

谢元洲停了下来,转过身时左边眉头轻轻挑起,他有一对标志的桃花眼,其中一边的内眼角附近还有颗深红的小痣,然而这颗痣并没有使他的神情变得妩媚,反而因为他冷漠的扫视,为他的气质更加增添不可侵犯之感。他乌黑的眸子缓缓移动,像是第一次对沈嘉平这个人正眼相看,然而声音还是平平的,“祁年让你去的。”

他不用再多解释,只是祁年这两个字就像是毒药一样,甚至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沈嘉平就下意识遮掩下身,害怕不听话的某处器官就这么轻易地翘起,也不用谢元洲再多说,沈嘉平就老实地紧紧缀在他身后。他们从教学楼走出去,楼道里有三三两两的同学聚在一起聊天,喧闹的气氛却没传染到沈嘉平这里,他眼观鼻鼻观心,直直地盯着谢元洲的脚跟,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上课铃敲响的时候沈嘉平被带到了篮球场,谢元洲停了停,鞋子在地上轻点,意思是就在这里,也没多解释,转头向场上走去。

沈嘉平却觉得他在转身前隐隐瞪了自己一眼。

标准的篮球场分为主场和副场,总长32米,宽19米,与篮球架同高的绿色铁丝网将篮球场的四面圈起来,隔开了球场与观众席。今天的阳光卷着秋日的清爽,灿烂却不刺眼,铺在篮球场上像洒下一层浅金色的水,总而言之是很适合运动的天气。

谢元洲把沈嘉平带到篮球场就没再多少什么,转而往观众席上一坐,从着装到姿势,全然没有要参与进比赛的意思。

篮球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男生,套在身上的运动套装分为两色,一种是淡青色,一种纯白,沈嘉平呆站在篮球场边缘,没得到几个注视,就算偶尔有人抬起眼看他,也不算友善,沈嘉平在篮球场上扫视一圈,没见到祁年,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继续留下的时候,微微沙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你来了啊。”

沈嘉平循着声音望过去,被他忽略的树荫处立着张裁判椅,这几天恍然间游走在他梦里现实所见之间的祁年,正坐在裁判椅上,悠然地跟他打招呼。

沈嘉平呼吸都停滞一瞬,脚下意识地向祁年的方向走去,他走近,从裁判椅椅脚向上打量,祁年艳丽的面孔低低压着,懒懒地注视着他,像张开花瓣探出花蕊勾他。

“那个,你怎么穿着裙子啊”总觉得让祁年主动开口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沈嘉平咽了咽口水,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问他。

祁年的上半身是一件纯白的紧身短t恤,领口和袖口围着一圈藏青色,像日本学校里的体操服,下半身套了件藏青色小短裙。

祁年对沈嘉平的问询充耳不闻,笑着问他,“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啊”沈嘉平半咬着嘴唇,后脑勺像被打了一拳,“那你找谢元洲叫我,是怎么跟他说的。”

“谢元洲要是变成动物,肯定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跟他说‘那个’,他就知道是什么了。”祁年看起来心情不错,眉眼舒展,狭长的眼尾勾出甜蜜的弧度,眼睛闪亮亮的,他开心了,对沈嘉平隐约表现出的闹脾气也乐意纵容,声音压得低又软和,“那你发发好心,告诉我名字吧。”

沈嘉平说了名字,等老师批分数似地惴惴站在原地,祁年仍然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真是不错的名字,沈嘉平,我觉得你站在这儿的时候,特别好看。”

反季节的红晕攀上沈嘉平的脸颊,耳根传来烫意,“你,你说什么?”才说出口沈嘉平就后悔,傻乎乎的一句回应。

祁年却不再继续,他微微蜷起身体,在膝盖上支起手臂,偏着头问,“你刚说什么?问我为什么穿裙子是吧?”

“我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沈嘉平举起双手表明立场,哪知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祁年就哼笑一声,“当然是为了让你看这个呀。”他一边这样说着,声音里埋了钩子似的,一边伸出白嫩的手,裙边被他轻轻掀起一小块,饱满粉红的花穴即刻显露出来。

“你干什么啊!”沈嘉平一惊,他裙子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藏青色的裙摆遮掩之下,两瓣粉白色的蚌肉挤在一起,听到沈嘉平的话,媚肉蠕动了一下,祁年嬉笑着在沈嘉平眼前晃了晃手掌,“喂,你是瞎子吗?”

沈嘉平的拳头握紧了,然而祁年满不在乎地笑,鸦色的眼睫压下一片清丽的光影。

他那么好看。沈嘉平默默想,那么好看,从小就受优待,说话不好听也是被捧着,脾气大点是当然的,况且是他自己表现得呆呆蠢蠢,像块木疙瘩,祁年肯跟他嬉笑已经算是偏爱了。

两颊蔓延上粉红,沈嘉平的怒火被轻易压下去,化作磕磕巴巴地回他,“我,我不是啊。”

“那你都看到了,还问什么?”祁年的嗓音软绵绵的,像含了块甜糕,只是听他说话,沈嘉平就能想象到他发出每一个音节时舌头的卷动。

沈嘉平抿着嘴唇,祁年却好像突然觉得没意思,卸了力气重新窝回裁判椅里,双腿一拢,裙摆又耷拉回来。

“我”沈嘉平直觉这是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了,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视,或许从他们的第一次碰面开始,祁年就注意到了他,于是制造了一次又一次机会,只是他太胆怯了。

他害怕面对祁年失望的目光,低着头挣扎许久,才终于下定决心把话续上,“其实我没太看清,可不可以再让我,看得更仔细一点。”

听到他的话,祁年不由地嗤笑一声,手臂撑着身体坐直了点,他微微眯起眼,试图看清沈嘉平脸上的表情,可惜对方埋着头,一副可以任由他揉圆搓扁的样子,记忆里的某个人才不会摆出这种颓丧的姿态,于是祁年不满地踢了下腿,鞋尖敲在裁判椅的架子上,发出闷闷的撞击声,“你,站直点。”

却得到沈嘉平的追问,“疼吗?”

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你的腿,疼不疼啊?”声音从沈嘉平低垂的门帘底下钻出来。

祁年搭在座椅两边的手一下子攥紧了栏杆,却像被铁质的栏杆烫了一下,他咬着嘴,“你什么意思啊?”

沈嘉平想,如果是自己问出这个问题,祁年估计要恼,说他是个傻子。

他明明没有触碰到祁年,祁年却感觉到一阵酥麻感从小腿攀上来,腿心软得厉害,花穴不安地泌动出水渍,他往座椅里藏得更深,一边转过头对着观众席大声喊,“谢元洲!!你过来!!”谢元洲迈着长腿从高高的台阶往下跃,祁年却嫌他慢,又蹬了裁判椅支架的钢管几脚,“过来啊!!!”歇斯底里的喊叫,像个胡闹的小孩子。

谢元洲就像他的耐心的监护人,他没用几秒钟就赶来祁年的脚下,祁年也没再指责他,直接下了命令,“带他去那边站着。”

谢元洲没有多问,只是墨色的眼睛睁大了点,有些诧异的样子,他冷冷地注视着沈嘉平,平静无波的目光似乎闪着寒光,下一秒也能冷静地把沈嘉平切开。

沈嘉平一悚,自觉抬起双手,“是我,是我,我去就是了。”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祁年,但是也不敢问。

他跟着谢元洲的动作转身,跟在他身后,祁年的声音轻轻从后面传过来,像是被风吹来的,“我要他从头到尾,一直看着。”

最开始沈嘉平还没反应过来是要他看什么,后来就知道了。

场上球员仍在练习拍球,一个类似裁判员打扮的男人出现在场上,上半身是柔软的棉质polo衫,下身黑色长裤,把两条长腿包裹得妥帖紧实,胸前挂着只哨子,这身衣服单看很复古,有点老干部的意思,但是他麦色的肌肉将衣服撑起来,是个行走的衣架子,他时不时低下头看表,步子迈得很急,然而并不是直接往球场上走,而是穿过球员,向某个坐在高处的人走了过去。

祁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承,江承粗黑的短发压在帽子下,帽子边沿翘出几根,他仰起头,银灰色的细框下压着一对眸色很深的凤眼,沈嘉平不知道他们低声絮絮地说了什么,只看到那人向上攀了几阶,好让祁年能摸到他的耳朵。

软绵脆弱的皮肤包裹着柔韧的耳骨,祁年在江承耳廓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力度暧昧,江承知道祁年喜欢他的眼睛,因此即使从耳朵上传来痒意,江承也仍然睁着眼睛,祁年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转,最后停在他胸前的银色口哨上,他两只手指一绕,把系口哨的绳子紧了紧,绳子受力,错落地勒在江承的颈侧,他笑着问:“这是那个时候用的?你还留着啊。”

那个时候,说的是祁年觉得好玩,亲手把哨子绳往他的鸡巴上绑。祁年只是说了这四个字,江承却感到当时绳子的压迫感仍停留在性器上,被桎梏的、从茎身每一条青筋传来的痛感,祁年一边捆他,一边还恶劣地捏住他的茎身,“好丑。”就算被这样骂,阴茎仍然不争气地兴奋地肿胀,微微摇摆间吐出点清液。祁年紧紧握住硕大的肉茎,掌心贴着青筋撸动,摩擦间密密的快感刺激着大脑,丑陋肉棒上的筋络连接着大腿内侧的神经都紧张地颤抖起来,卵蛋急促跳动间终于得以射精,白花花的浓稠精液喷在他的镜片和鼻梁上,他眼前白花花一片,脑袋也空了,脸蛋上却一凉,是祁年柔软的手背贴了上来。

“?”

江承这才发现自己想着想着就出了神,祁年没什么感情地看着他,鼻端逸出一声轻笑,“江承,你在想什么啊?”虽然这样状似无辜地问,但明明知道答案,他的目光在江承小腹的地方打转,指腹移到江承的镜片上揩了揩,和那天给他撸出来之后替他擦去精液的动作如出一辙。

沈嘉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祁年取下那个人的眼镜,镜片经过他手指尖的摩挲,再传回那人手里,那人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沈嘉平面前经过回到球场中央的时候,沈嘉平看到他耳朵后面的皮肤通红一片。

比赛开始了。

篮球比赛分为上下两场,每一场又分为四个小节。每节之间休息时间两分钟,中场休息则是十分钟。

沈嘉平站在铁丝网之后,视野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他站得很直,背后谢元洲的目光似有实质,冷冷地刺在他的肩膀上,他仰头看了眼天,突然觉得自己像好不容易得了命令,被带出来放风的囚犯。

沈嘉平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棕黄色的篮球在球员的长臂之间传递,参加比赛的人各个长手长腿,跃起抓住篮筐的时候像狩猎的花豹从破出水面,速度极快、极精准地向篮筐里狠狠一扣。

不得不承认,虽然算是被强制来观赛,比赛却很有可看性,只是缺少欢呼声比较可惜,渐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球员们渐入状态,场上几个人越打越凶,抢球间你的胳膊撞上我的肩头,有个穿白色7号球衣的男生更是直接被撞倒在地,手肘擦在橡胶地上,江承吹了一声长哨,把扭成一团的几个人分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人,只是向撞人的那个男生口头警示。

7号也没什么大反应,下意识捂住自己手肘的同时脑袋一偏,却是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的。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半的时候,比分变成了五十八比六十九。

沈嘉平觉得有点可惜,落后的白队里,7号明显被队友针对,能在队里内讧的情况下拿下大部分分数,7号表现得相当的突出。

更奇怪的是作为裁判的那个人,似乎对这样的队内氛围熟视无睹,甚至隐隐对7号表现出同样的敌意,祁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吹龙口哨,哨嘴连接着波点的糖果色纸卷,吹气时纸卷展平,向着球场的方向直直探过去,他漫不经心地握着哨嘴,圆柱形的口哨横贯他的掌心,沈嘉平原本只是随意一瞥,却被祁年的侧脸吸引走注意,祁年好像一直这样,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却像站在宇宙中的黑洞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见过祁年太多次情事,沈嘉平麻木的神经完全被掰成奇怪的形状,他知道这算是借口,但是他实在不愿意承认,只是看到祁年吹一支口哨,他就立即幻想,如果祁年手心里不是口哨,而是男人的肉棒,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祁年的皮肤又白又细,手指纤长,指甲尖泛着水润的桃红,粗硬的紫黑色肉棒在他手心里一捧,像美人搂住丑陋野兽的后颈,腐臭的绿水上落下一瓣嫩花,肉棒上青筋虬结,顶端的小孔扑扑吐着热气和水液,祁年大概依旧懒懒地不用什么力气,细腻的手纹在龟头的嫩肉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弄,要人开口求他他才勉强照顾一下鼓胀的卵蛋,不过也只是随手揉,肉棒的反应却强烈,在兴奋的摇摆之间不断吐出粘液,祁年甚至因为手上不小心沾到水液而生起气,手腕转动之间扇打在伞盖般的蘑菇头上。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还没见过祁年给谁舔,祁年握住谢元清的肉棒给他打的时候,也是懒懒的,甚至带着点恶意,有意捏紧揉搓,折磨他似的。

沈嘉平胸口起伏了几下,他都被自己浓厚的喘气声吓了一跳。

所幸这时淡青色队伍的暂停结束,倒计时继续滚动之下7号球衣的男生长臂一抛,进了一个三分球。或许是看到了逆风翻盘的希望,白队内部暂时停止内讧,不再对7号被包围视若无睹,7号夺过球,游鱼一般丝滑地穿梭在球场上,他向队友传了个弧顶,接到球的队友也不负所托,球体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最终向篮筐里稳稳飞去。

甚至在最后一秒,7号掷出一枚三分球,绝地反杀!

庆祝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甚至沈嘉平因为结果逆转而沸腾起来的血液还没安定,他就敏锐地觉察到球场上气氛发生了某些微妙的转变。相比较刚才差点爆发肢体冲突的紧张氛围,此时两边的球员甚至可以说有些和谐,他们胡乱聚在一起,低声不知道讨论些什么,含糊的说话声像一团棉花,他们拥在一起,像一团失去头领的蜂群,他们一边交谈,有几个人偷偷向祁年的方向看过去,谈论的最终结果是,穿着13号球衣的一个男生被推着走了出来。

如果不是听到隐隐的一声冷哼,沈嘉平几乎要忘记他背后还坐着个人。

谢元洲全程冷淡地坐在那里,像个被职责所驱,不得不来看守犯人的守卫。

沈嘉平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悄悄扫过身后的谢元洲,却不小心和他对视上,气氛一时十分尴尬。

“那个,比赛看完了,很精彩,我我可以走了吧?”

谢元洲像没听到他的话,却在沈嘉平转身欲走的时候长腿一伸,把沈嘉平挡住了。

沈嘉平微微低头注视着眼前的障碍,谢元洲穿着制服,黑色的长裤妥帖地包裹着匀称修长的腿。

要么,从这条腿上跨过去,要么,甚至恶毒一点,对着膝盖踩上去,沈嘉平抿着嘴,在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一阵,最后,他默默地站了回去。

人在屋檐下,我大概打不过他。他攥紧了手。

谢元洲冷冷的声音从沈嘉平身后传来,他状似好心地提示一句:“他想让你看的可不是这个。”

不用说名字,沈嘉平却知道谢元洲指的是谁。他下意识想到,每次谷辰逸说出祁年的名字时,都像咬住一颗有毒的果子,那两个字像生了细细尖利的毛刺,在舌尖滚动间勾缠住嫩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能被扎得满嘴鲜血,很痛,然而痛觉中又涌现出一丝奇异的快感,诱惑人沉沦。

谢元洲说,祁年想让自己看的不是这个,沈嘉平有一瞬间的迷茫,那他想干什么?

沈嘉平站的地方算是高处,可以将球场上的风景拢进眼睛里,沈嘉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情绪继续站着,表现出众的7号当然拿了vp,队内的气氛却在比赛终止的那一秒恢复了,13号作为领头向祁年的方向走去,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把7号一个人丢在后面。

“他没跟你说过那个人?”谢元洲向那个孤单的身影扬了扬下巴。

其实祁年根本没跟他说过话。沈嘉平不知道谢元洲误会了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判断不是什么好事,他想了想,没有开口解释。

在谢元洲“好心”的提示下,沈嘉平得知穿着7号球衣的人叫蒋辰鞍。

蒋辰鞍在原地停留许久,沈嘉平茫然地扫视,在扫视的过程中突然和蒋辰鞍的视线对上了。

沈嘉平的视力不算太好,两个人离得虽然不远,他却只能勉强看到对方的轮廓。

“眼熟”沈嘉平低声嘟哝。

不知道是不是沈嘉平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蒋辰鞍的脸在哪里见过。

沈嘉平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后脖子一凉,谢元洲的手指和冬日的阳光一样,虽然有皮肤的触感,却一点不温暖,反而散发着威胁般的凉意,他按住沈嘉平的脖子,沈嘉平被迫转头,目之所及的景象却让他眼眶陡然瞪大。

像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巨物骤然破水而出,被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撕开一小条口子。

祁年坐在高而狭窄的裁判椅上,像高高在上的神明接受信徒的朝拜。

他剥开裙摆,甜蜜的腥气缓缓沉进附近的空气里,领头的那个刺头叫周舟,明明被汗水浸湿的发型像个刺猬,在祁年的注视下却是周围人里脸最红的那个,他的眼睛很亮,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无辜的狗狗眼此刻氤满水汽,眼角也浮上红,他有意在祁年面前显示出与别人的急色不同,鼻尖抵着祁年的膝盖,一边来回蹭一边低声问询,“可,可以舔吗?”

周舟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中指和无名指试探性地落在祁年的两腿之间,像是插进烂熟的蜜桃肉,穴肉层叠间,吐露的水液像流淌的蜂蜜,祁年的腿被其他球员攥住,那人的手很大,粗糙的手掌在小腿肉上暧昧地摩挲,他感觉到祁年的瑟缩,玩笑中带着对周舟的妒忌,“怎么,被他摸一下还臊上了?”

祁年喘了一声,穴道收缩间又挤出点蜜液,周舟知道亲近祁年的机会难得,手上逗弄花瓣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太久,在细嫩的花芯上最后挖了挖,祁年见他把带着淫水的指腹放在嘴边,笑着用脚后跟踹在他的胸口上,哪知道周舟伸出舌尖卷走亮晶晶的水液,愣愣地仰着脑袋对祁年傻笑道:“好甜啊。”

握着祁年小腿的人顿时感觉到,被手心包裹住的小腿肌肉收紧了一下,祁年感觉到眼睛一酸,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再笑一下。”他在对周舟下命令。

周舟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之后努力提起嘴角,却被祁年的手指戳在脑袋上,“要刚才那种笑才对。”

他用两根手指在周舟的脸蛋上揉来按去,平时脾气火爆的男生现在乖巧极了,甚至因为祁年肯多看他而兴奋地喘息起来,祁年移动着手指,在他深邃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上来回摆弄,掐起他手感柔韧的脸颊,半天也不能还原出刚才的笑容,但此时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于是俯下身去,在众人惊诧愤怒的注视中向周舟的唇瓣亲了过去。

周舟的脊骨都欢悦地颤抖起来,他压抑着体内血液的沸腾与咆哮,感觉到下腹盘旋的经脉都膨胀起来,更别说阴茎上的血管有多肿,他收着腰,用全身的力量绷紧肌肉,才能不在祁年亲吻他的一瞬间射出来。

然而,他臆想中的亲吻没能发生,祁年柔软的、泛着水光的粉色嘴唇,最终落在江承阻挡的手背上。

祁年不满的扫视落在江承身上,江承就觉得自己被他的视线剥干净了,他故作镇定地压下眼镜的细框,不知道在借着这个动作压下什么情绪,他尽量放平声调,好像这样就可以掩盖胸腔翻涌的酸气,“他这场分数没拿到那么多,你不能亲他。”

围拥在祁年身边的高大球员们也纷纷不满:“我今天投的三分球比他还多呢。”“第一小节里我那个传球,多精彩你知道吗?”争论声进化成推搡,祁年撑着下巴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争来抢去,几乎要扭打起来,却只是因为一个吻的归属而已。

祁年的手掌按在周舟的后脑勺上,他的发质粗硬,毛扎扎的,祁年压着他,像花蕊引诱蜜蜂般把周舟的脑袋夹在了腿心,他用腿勾着周舟越凑越近,直到周舟的嘴唇贴住祁年的花穴穴口,一滴圆滚的蜜液从阴唇间分泌出来,落在周舟饱满的唇珠上,像给他嘴唇上了一层蜜。

祁年能看出其他人的心思,别人却看不懂他的。他的手指代替自己的嘴唇落在周舟的脖颈上,周舟张口时,温热的蚌肉一半塞进他的唇齿间,然而他没急着舔,也没把柔嫩的嫩肉吐出去,就这样维持着含住的姿势,祁年居高临下地和他对视,从他逐渐湿润的眼睛里读到了渴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他说话时没有承受方常见的乞求,反而像哄着周舟似的,“那拜托你,用舌头舔我的骚穴。”

“用舌尖把骚肉挑开,往肉缝里钻。”

“屁股就不管了吗?后面也痒痒的。”

“你用手指喂进去了啊,谢谢你,好涨”

“啊对——”祁年这时的喘息才真实起来,他是被信徒高高捧起又捆绑住的神明,纤细柔韧的胳膊的腿都被不同的人攥在手里,他仰起脑袋,身体下意识退缩,却被其他人攥得更紧。

周舟一开始只是在外面的花瓣上徘徊,两片嫣红的花瓣包裹着最中心粉白的小阴唇,花瓣颤抖着挤紧,更显得花芯柔软可欺,他跟着祁年的指引声将舌头一点点塞进花缝里,无论看他这里多少次都会觉得奇妙,细细窄窄的一条缝,看起来和主人一样娇气,不知道怎么就能把丑陋的性器吞下去,还含得津津有味。

潮湿的甜腥味笼罩在他的脸上,周舟甚至觉得他的睫毛都要被捂软了,最外面的两瓣花唇终于被舔湿,软绵绵地敞开,周舟的舌尖得以挑开穴缝,在瑟瑟急颤的花芯上重重舔过。

祁年身体一紧,浮动在皮肤下的痒意终于得到些微满足,周舟几乎将脑袋埋进去,鼻尖于是抵住祁年的肉棒上,祁年还没来得及因此喘息呻吟,围着他的人群像窥视的鬓狗,不知道是谁猛地伸出手,把祁年的肉棒握住了。

祁年的眼前一片水雾,他笑了笑,也不是很在乎是谁,那只手很大,骨节也粗,手指蜷起来时完全包住了祁年的性器,像握住了一根玉柱,那只手不愿意和周舟接触到似的,揉搓着把那肉棒往上扶,柔嫩的阴茎表皮泛着粉红,龟头被挤压间可怜兮兮地吐出白液,那液体转而被作为润滑,被涂抹在柱身上,随着他撸动节奏的加快,祁年的唇角逸出一声很软的呻吟,甚至带着娇滴滴的尾音。

这声音像从高处抛下的一块碎肉,嗅觉敏感的肉食动物于是鼻尖耸动,游走在祁年皮肤上的手指登时加重了力道,埋首吮吸的周舟鼻子皱了起来,闷出一声鼻音,不满意其他人分走祁年的注意,于是舌尖更用力地舔舐,他舌面上粗糙的小粒恶狠狠抵在媚肉上,肉穴的每一处缝隙都被照料到,柔韧的肌理绷紧成暧昧的、烂熟的嫣红,小小的花舌被惊动得可怜地颤动着,获得的却不是怜惜,而是更恶劣的索取。

腥甜的水液大股大股地渗出来,黏腻的吮吸声和周围灼热的气氛融在一起,周舟耍着心机,含咬时用了点虎牙尖,祁年几乎是在他用力研磨的同时就攥住了他的发根,密密麻麻的疼痛像烧滚的沸油上被淋满水滴,哗啦的凄厉响声从骨头缝里升起来,周舟大口吞咽着蜜液,轻轻啮咬着发红的软肉,祁年带上点哭腔,被固定的身体颤动起来,“要喷了”

沈嘉平没有听到这句话,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祁年像皇冠顶上最亮的那颗宝石般被簇拥着,穿着13号球衣的刺头埋进他的裙底,原本藏青色短裙上被压得锋利的褶子此时乱七八糟,不难想象那个人在祁年的两腿间舔得多么卖力。

明明听不到那暧昧的水声,沈嘉平却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都染着甜腻的粉红,而他也即将溺毙。

沈嘉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心里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他反复自我安慰,这不过是因为被戏弄而引起的恼怒,努力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酸涩。

“手心也太软了。”祁年的耳侧传来一声低低的感叹,他全身的敏感点都被不同的人抓在手里揉搓,水雾把视野染得朦胧起来,柔嫩的甬道抽搐着,祁年伴随着酸麻感轻声呜咽,没有心思去管是谁发出的这声感叹,只知道自己的手心一热,是被那个人抓着握住了他的性器,粗长的肉棒直挺挺被他捏在手里,喷着热气的龟头往他的手心里顶。

“啊,好,好了”祁年全身都在缩紧,双手用力抓握时周围的喘息声更重,他模糊地意识到掌心湿了,带着腥气的黏糊糊液体在掌纹上漫开,他的小腿痉挛得厉害,江承曾经开玩笑似地要他多锻炼,被他绑起来只让他看不让他摸,把江承逼得手腕上全是挣扎的血痕,祁年就摇晃着声调,笑眯眯地问他还要不要锻炼。

周舟紧紧贴着祁年的皮肤,只有蠢货才会在这种时候听话,他加快啮咬的频率,祁年呜咽着夹紧双腿,腿心柔嫩的皮肤上竟然感受到周舟喉结的颤动,他仰着脑袋,头顶的天空却被围起来的人覆盖着,呼吸间声带也在颤抖,周舟感觉到他的大腿猛地收紧,压迫感登时从脖颈传来,他被祁年勒住了。

周舟微笑着,把祁年所给予的疼痛感也全盘接收,他的舌尖在穴道里啜吸得越用力,祁年的呻吟声就越柔越媚,直到祁年尖叫着被送上高潮,眼角的湿润把眼周也染红,他高潮时喷水喷得很厉害,周舟蹙起眉,来不及吞咽,闷在祁年腿间的脸上一片水雾,他被呛到,轻咳了几声,然而从祁年腿间退出来之前还是恋恋不舍,在抖得厉害的花芯上落了一个吻。

祁年腿软得厉害,大开的双腿要靠踩在旁边人的手上才勉强撑住,他低头看,花穴一时闭合不上,可怜兮兮地在抖,通常他是爽完就走,然而今天看着周舟那张被自己骚水喷溅的脸,突然生怜惜之心,他招招手,把周舟唤到他跟前,手掌覆在他的眼睛上,轻轻一揩。

留下手心的浊液。

祁年“啧”了一声,才发现旁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射在他身上,手心里的精液又被他不小心都抹在周舟的脸上,周舟那张俊朗的脸蛋于是变得更加乱七八糟。

“不好意思,”祁年弯下腰,圈住周舟的脖子,整个人几乎想挂上去,“那我补偿你好了。”

祁年的补偿还能是什么?周围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然而祁年正要周舟背着自己去清理一下,一条手臂从旁边横了过来。

蒋辰鞍阴郁着脸色,他的皮肤很白净的,一场球赛下来被阳光烧得有点红,在赛场上被围攻时也没有这么外溢的怒气。

“祁年,这场我拿了vp。”他努力让面对祁年时的表情变柔和,显然失败了,“你定的规矩,你不能忘。今天就算你要找个人做爱,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沈嘉平仍然以局外人的角度窥探着,像小心翼翼地遥遥观察着兽群。

他的身后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谢元洲难得情绪这么外露,冷哼声很明显。

祁年没意识到谢元洲已经闹脾气似地大步离开了,或者说,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他专注地、几乎有点着迷地从高处捧住了蒋辰鞍的脸,蒋辰鞍扑了扑睫毛,祁年的手心就一痒,他低声笑:“你在跟我撒娇吗?”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难免有普信发言的嫌疑,然而祁年微微抿着唇角,他的唇色粉红,像含着一朵花,或是一颗珍珠,被他琥珀色的眼珠一注视着,蒋辰鞍就感觉自己的呼吸重起来,他愣愣地看着祁年朝他俯身,微甜的腥气和他身形的阴影一起罩在了蒋辰鞍的脸上。

“祁年。”周舟见他从裁判椅上爬下来,下来之前还甩了甩小腿,似乎想把腿上甜腻腻的水珠甩掉。然而祁年无视了他的声音,像丢开一只玩腻的玩偶,周舟的手停在半空,祁年甚至懒得花力气把他的手打掉,他轻哼一声,从伸向他的手里握住蒋辰鞍的那只,蒋辰鞍动作熟练地把他搂进怀里,一只手臂环住祁年的后腰,一手托住他的屁股。

蒋辰鞍的肌肉不属于很夸张的粗犷,线条流畅的肌肉紧实地贴在骨骼上,他稳稳托住祁年,忍不住挂上灿烂得意的笑意,雄性炫耀般向周围人昂了昂头。祁年却不喜欢他的笑,无尾熊攀树一样挂在他身上,双臂一紧,就把蒋辰鞍的脑袋按在怀里,对方热烘烘的呼吸透过轻薄的衣料打在他胸口,他伸出手在蒋辰鞍的脸蛋上摆弄,按着嘴角的皮肤向下扯。

蒋辰鞍虽然喜欢他,却不怎么惯着他,然而脸刚板起来,就感觉到鼻尖陷入柔软的皮肤中。

“”蒋辰鞍的话语都变成了含糊的嘟哝。

祁年的身体晃了晃,“这里好痒。”他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挤着胸,被玩弄得红肿起来的胸乳抵在蒋辰鞍的脸上。

蒋辰鞍一哽,鼻腔传来干涩的痒意,他笑着追问,“哪里痒?”

祁年仍然蹭着他的脸,屁股被蒋辰鞍抓在手里揉弄,祁年跟着他的动作小幅度地颤抖,像把自己玩开心了,“胸痒。”

蒋辰鞍环抱着祁年,一直把他抱到球场附近的铁丝网下,祁年的小腿肌肉仍然酸胀,大腿根更是一片酸软,他不得不伸手抓住护栏网,靠在网上轻轻地喘气。直到与沈嘉平对视,祁年才想起来他好像让谢元洲把这人叫了过来。

祁年招呼小狗似的,朝沈嘉平招招手,沈嘉平知道他该因为这人的戏弄而恼怒,就算不发脾气再怎么也不至于听他一逗弄,就摇着尾巴凑过去。

然而从祁年身上传来的甜腥气不断钻进他的口鼻,沈嘉平双腿不由自主地挪动起来,直到近到可以看清祁年额头上的汗珠。

“你怎么这么乖。”祁年笑得很甜,夸奖他。

沈嘉平呆呆地盯着祁年浸湿的额发,阳光一扫,就像洒上些闪粉,祁年的脸颊也是嫩的,裸露的皮肤上被涂了一层蜜,他琥珀色的眸子太艳丽,沈嘉平不敢看他、和他对视,于是只敢盯着他额心的一颗汗珠看,那粒汗圆滚滚地从皮肤里渗出来,又从额心往下滑,直到压在他鸦黑色的眉毛上,不知道为什么,沈嘉平看到那滴汗水,就想到了祁年流泪的样子。

还没有见过他被干得一边高潮一边流泪的样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沈嘉平就被自己吓了一跳,然而念头像疯长的野草。祁年抓住铁网,倚靠在绿色铁丝盘旋出的四边形上,他听到蒋辰鞍在他背后的一声“啧”声,腰上就一重,被他握住了。

“内裤也不穿。”蒋辰鞍嘟哝一声,又觉得祁年身下被掀开的裙子越看越不顺眼,于是一手掌着他的腰,一手去捉被风吹得四散的裙褶,直到整理熨帖,短短的藏青色裙子还被他特意往下扯了扯,能恰好把祁年的屁股遮住。

祁年没回头,蒋辰鞍也不着急,毕竟人已经在他手里了,他不想祁年的身体被别人看到,即使可以被称为秘密之处的肌肤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触碰过。

蒋辰鞍的手循着裙摆下面钻进去,手指的骨节像是嵌在祁年柔软的臀缝之间,祁年呜咽一声,腰一软,还没塌下去就被蒋辰鞍牢牢托住,他用力时小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晒红的白皙肌肉上浮起富有侵略性的青筋,像攀上去的小蛇。祁年于是被他彻底抱在怀里,他对沈嘉平的失神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忽然耳朵一痒,耳垂被蒋辰鞍叼住了,蒋辰鞍的力道很暧昧,不知道是说话时无意蹭过来的还是刻意为之。

“别想逃,也别想躲着我。”蒋辰鞍的手指被奶油质地的臀肉夹着,那两瓣软肉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不得不讨好他一般一边耸一边吐着水,他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密密麻麻的酥麻,好像心也被祁年珍重地捧在怀里,来来回回地揉着哄。

蒋辰鞍的手臂继续向前伸,手指在经过花穴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珍重怜惜地在肿胀的蚌肉上蹭了蹭,甚至细声安慰:“你们主人一点不知道疼,把你们都连累的肿起来了。”

祁年听到他这话,后脑勺一麻,脱口骂他:“蒋辰鞍,你是不是有病。神经兮兮的。”

他的脾气好像不太好。沈嘉平看着祁年发火,默默吞了口口水。

然而蒋辰鞍并不像谢元洲一样,把自己当成祁年忠诚而沉默的狗,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谢元洲,他只会任由祁年发脾气,一声不吭地挨骂,而蒋辰鞍不屑地哼笑一声,他手掌大,骨节粗粝,毫不费力地攥住祁年扭动起来的腰,“安分点。”他把人掐住,仍然是手臂从祁年的两腿之间穿过去的姿势,他的手臂被祁年腿间的嫩肉软绵绵地蹭着,也像是沾染上甜腥气。

祁年于是被迫抻着腿,大腿和小腿后测的肌肉被拉开,酸麻的感觉让他几乎站不住,只能把铁丝网抓得更紧一点。

蒋辰鞍像是还在闹脾气,手臂隐隐向上抬起,祁年骑在他的小臂上,腰被他抓在手里,逃也逃不开,只能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抬脚,祁年气急败坏地叫了他名字几次,蒋辰鞍最多贴着他的耳朵咬一口,手上的动作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祁年无心去逗沈嘉平,胀疼的感觉从过度拉伸的小腿肌肉传来,他不喜欢这种疼,索性两手一放,在沈嘉平惊诧的注视下向后倒去。

对了,他没忘记对沈嘉平眨眨眼。

沈嘉平突然想到时而在后操场出没的白色长毛猫,它舔舔爪子从很高的花坛边一跃而下的样子,和祁年此时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一模一样。

他面对着祁年,想要回他一个笑,嘴角还没提起的时候突然想到祁年说不喜欢,于是把嘴角压下去了。

蒋辰鞍的身体比心动得更快,祁年向后倒,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们这时候的姿势有点奇怪,祁年的腿悬空着挂在蒋辰鞍的小臂上,就像骑在树梢上的猴子。

“呜”祁年索性松了力气,把自己的身体全然托付给蒋辰鞍,蒋辰鞍的手臂上还残留着汗渍,祁年不喜欢大腿根传来的黏腻触感,虽然他的腿根本来就湿漉漉的。

蒋辰鞍不属于听话的狗,偏偏他的性格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一样的恶劣。祁年恼羞成怒地在蒋辰鞍的手背上拧了一下,还专门选则血管突起的地方拧,他满意地听着蒋辰鞍闷哼一声,向后扭着脖子想去看他被疼得扭曲的脸,却被蒋辰鞍一口咬住了嘴唇。

祁年惊叫一声,剧烈的刺痛从娇嫩的口腔黏膜处传来,血腥味霎时在嘴巴里弥漫开,他侧了侧头,把铁锈味的血沫子吐了出去才兴师问罪道:“蒋辰鞍,你疯了??”

沈嘉平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祁年这时才想起他,只不过失去了耐心,只向他挥挥手,见沈嘉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抓着铁丝网的手不耐烦地摇动几下,“滚啊。”

沈嘉平沉默着离开,听话的样子让祁年的气顺了点,他仍然骑坐在蒋辰鞍的手臂上,穴肉软绵绵地翕张着,他夹紧了腿,这次把整个上半身都扭了过去,两臂圈住蒋辰鞍脑袋的同时暗暗用力,像毒蛇绞杀猎物,声音也压得很低,“姓蒋的,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偏偏蒋辰鞍不接他的话,按着祁年的后脑勺把他的脸压得更近,在他嘴唇的那处伤口上摩挲着,“声音这么哑,难道嗓子也被干肿了么?”

“我想咬的可不是你的嘴,要是可以的话,这一口更想咬在你的逼上。”

蒋辰鞍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真诚,祁年被他灼热的目光吓到,与他肢体接触的地方也感受到对方肌肤正不断上升的温度,他于是软了腰,不再争口舌之快,他扭着身体往蒋辰鞍的怀里钻,蒋辰鞍表面上跟他拌嘴,托着他的腰的手掌却没有松开过,祁年攀住他的同时他下意识把人搂得更紧。

“我想换个姿势。”虽然这样说,祁年却没有真正等待许可的意思,他努力压抑要在蒋辰鞍脸上狠咬一口的冲动,这下转了个身,彻底变成无尾熊抱树的姿势,他面对着蒋辰鞍,骑跨在他的手臂上。

祁年抱人的时候有个黏糊糊的习惯,每次伸开双臂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塞进对方的怀里,他埋在蒋辰鞍的颈窝里,头发尖儿扫过蒋辰鞍的下颌。

“痒痒的。”祁年嘟哝着,拱着腰的同时漫不经心地伸出一只手,他的上衣很单薄,本来就可以透过衣料看到若隐若现的乳粒,祁年还觉得不够,伸出的手在蒋辰鞍的喉结上按了一下,才往自己的胸膛上滑,刚才胸乳就被特别关照过,现在两颗乳粒都肿胀起来,把紧身的白色短t恤顶起两处小小的凸起。

他满意地低下头,掩盖听到蒋辰鞍喉咙滚动声时露出的笑意。

什么野狗疯狗,身体都还是很诚实的。

他把双腿夹得更紧了点,柔软的花唇于是更加亲昵地和蒋辰鞍的手臂肌肉贴在一起,娇嫩的软肉和粗糙的皮肤摩擦间,这磨蹭的痒意就像一柄软毛刷子,从密密麻麻的敏感神经上扫过,穴肉一张一合,收缩间挤出点黏腻的蜜液,祁年于是用这点蜜液当润滑,把蒋辰鞍抱紧的同时在他手臂上来回蹭,每摩擦一下花穴就颤抖得更加厉害,祁年低低地呜咽一声,迟钝地感受着电击般的酸麻感从穴口向全身弥漫。

祁年勉强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雾蒙蒙的,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蒋辰鞍的反应了,自顾自地把上衣掀了起来,绵软的乳肉被他抓起来,肿大的乳粒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像嵌在骨节上的红宝石,他皱起眉,吸气的同时眉心的皮肤轻轻皱起来,指腹包住乳粒附近的皮肤,揉捏间酸涩的痒意顺着血管炸开,他轻轻地揉捏,时不时掐一下,乳粒被揪起来的时候祁年几乎是含住了蒋辰鞍的耳朵,他扭着腰,带动着臀肉在他的手臂上磨蹭,穴肉开合间抖出一滴滴的水液。

祁年满意地感觉到所坐的地方肌肉更加绷紧,他慢慢悠悠耸着臀,把蒋辰鞍的手臂当成自慰的工具,“好舒服,还要再舒服”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声,实际上还带着点挑衅,他抱着蒋辰鞍的颈子,无视对方紧紧盯着他的唇肉,想要索吻,只顾着很高频率地抬臀又放下,柔嫩饱满的穴肉反复撞在蒋辰鞍的手臂上,像是被拍打,小花唇中间的小孔紧张地开合,瑟瑟间急速分泌着淫液,透明黏腻的水液从穴肉边缘滴落,把蒋辰鞍的手臂浸湿了一块。

臀肉不断起伏,拍出一声声短短的闷响,祁年的皮肤白得惊人,他又把衣服掀了起来,于是蒋辰鞍看见的就是近乎血红的粉红色几乎从祁年的肚脐往上蔓延,将他的锁骨和脖颈染成一片娇滴滴的颜色。

蒋辰鞍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声很粗重,鼻腔喷出的全是热气,他微微低头,祁年也恰好低着脑袋,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发顶。

他猜测,按照班里女孩子传阅的校园纯爱,这时候他应该用温柔如水的目光描摹对方的发丝,再轻轻揉揉他的发顶。

可惜,强烈的肿胀感从下腹传来,小腹上的经脉都隐隐作痛,蒋辰鞍看着祁年沉迷于贴着他的手臂自慰,臀肉简直要拍成浪,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祁年的眼角通红,眨眼间就要落下泪来,他掐着蒋辰鞍的肩膀借力,穴肉每一次拍击都能缓解点痒意,甜腻的水液顺着蒋辰鞍的胳膊淌下去,又不是滴滴分明,在空中扯出丝。

祁年发誓自己没喝酒,比起酒精带来的麻痹和片刻迷醉,他更享受这种纯粹的快乐。他拢着腿,前后摩擦的速度更快,腿心和花穴的嫩肉一起颤动着,眼角很快蓄起眼泪,哼声都是哑的。

“呜啊”软而绵的细小哼声从祁年低垂的发丝下传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蒋辰鞍就想到曾经在上课时间大摇大摆进入教室的纯白色猫咪,伸出柔软的满是的倒刺的粉色舌尖,一点一点舔舐着腹上的软毛。

“快到了——”祁年小小地惊叫着,他被情潮裹挟着,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变成穴缝里夹不住的水柱,然而就在水液即将狂喷的时候,蒋辰鞍把手臂抽了回来。

祁年差点以为自己要掉下去,身体下意识绷紧的同时,蒋辰鞍抽回的手臂改为托住他的屁股,他把祁年往自己的身下压,蓄势待发已久的肉龙迫不及待地从短裤下钻出来,蒋辰鞍本来就没什么耐心,最多在祁年面前装一下,很快就被揭穿,他抱着祁年撞上了铁丝网,借着撞击的力道把肉棒往花穴里,全部塞了进去。

突然而猛烈的撞击让花穴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狠狠绞了起来,祁年只能发出一声可怜的呜咽,眼泪还没落下去,就被蒋辰鞍卷走了。

“怎么那么娇气?”他灼热的呼吸间都是餮足的得意,用鼻尖拱了拱祁年的侧脸,还带了点鼻音,“不是用手护着你呢么?”他的手垫在祁年的后脑勺上,刚才那么一撞,手背被铁丝网勒出点点血痕。

蒋辰鞍没管手上的伤,先在紧缩的甬道里狠狠抽送几下,才皱着眉把祁年的衣服拉了下来,他按耐住心脏的猛烈跳动,忽视血管里血液的奔腾吼叫,固执地把那件t恤盖过祁年的肚脐,“这个天气还敢这么穿,着凉了怎么办。”

“呸。”染上哭腔的嗓音使祁年骂人的时候都像美神,他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朝蒋辰鞍的脸扇过去,“你真是有病。”

秋日的天空像水洗一样澄澈,偶尔有风吹过,把祁年的发丝吹乱,然而那风声在经过他们的时候,似乎放轻了步子,害怕惊扰他们正在做的事似的。

祁年被抵在铁丝网上,大腿弯折了起来,像是整个人蜷在蒋辰鞍怀里,事实上他确实全靠着蒋辰鞍的力气才勉强支撑重心,蒋辰鞍双手从他的肩胛骨处穿过,手臂像绑在祁年身上的牢靠的秋千绳,而祁年身体的所有重心都压在一点,那就是蒋辰鞍深深插入他的那根肉棒上。

“道貌岸然的家伙,”祁年愤愤骂他,“怎么干起来不担心我着凉了,虚伪、卑鄙、阴险”

他努力搜刮脑袋里的形容词,然而蒋辰鞍不仅对他的话照单全收,他骂一句,被肉穴箍着的鸡巴就胀大一分,粗长的肉棍上全是湿漉漉的水渍,像涂了一层油,祁年被顶得小声呜咽,忽然后脑勺一重,是蒋辰鞍的手掌压在他的头发上,他努力压抑着粗重的喘息,祁年却还是觉得几乎被他的吐息烫伤。

“看好我是怎么艹你的。”尤其把某个字加重,沙哑的语调里带着点祁年懒得探寻的小心翼翼。

祁年被他抱着,重心压在龟头狠狠抵住的那一点,肉棒每一次抽插都带动着穴道的自发收缩,蒋辰鞍大开大合地挺动着腰腹,肿胀成嫣红色的粗长肉棒像一根鞭子死死嵌在穴道里,凸起的青筋就是肉鞭上的倒刺,抽插剐蹭间刺激着花穴里每一处软肉,蒋辰鞍狠狠抽插了十几下,缓解了小腹的痒意,才慢悠悠地逗起祁年。他咬着后槽牙,把鸡巴从滚烫柔软的穴道里拔出来,难度不亚于救起一个溺水的成年男人,青筋怒张的柱体上满是晶莹的水迹,肿胀的龟头吐露着浊白的精液,躁郁不安地摆动着。

“?”花穴里骤然一空,两瓣蚌肉不安地收缩在一起,祁年勉强睁开眼睛,蜜一样的琥珀眸色里掺了点水色,他抿着唇,不想这么快低头,于是冷冷哼了一声,索性自顾自地伸出一根手指,向暂时没有合拢的穴口探去,细腻的指腹在蚌肉上轻揉,还要仰起脑袋发出难耐的呻吟,祁年手指一勾,指腹上就沾了点水液,他看似专心地盯着手指,又听到蒋辰鞍刻意压抑喘息声,暗自笑起来,他本来就挂在蒋辰鞍的身上,这时微微屈身靠得更近,竖着手指就往对方樱粉色的嘴唇上贴了过去。

“明明是个练体育的,怎么长得这么秀气。”祁年把指腹上的淫液全涂在蒋辰鞍的嘴唇上,甜蜜的腥气从蒋辰鞍的唇峰上淌下去,又钻进了口腔,或许被腥气搅得脑袋晕,蒋辰鞍忽然觉得眼前的祁年出现了一瞬间的模糊,他带着张扬的笑意,对祁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把他送到自己唇边的手指含了进去。

“嗯,很甜。”蒋辰鞍点了点头,含住祁年指尖的同时甚至用舌头卷了卷他的指腹,和他面色上的镇定不同,性器几乎是在祁年触碰到他嘴唇的瞬间又更加兴奋起来,贴着下腹暴起的青筋不安分地来回弹动。

蒋辰鞍这时才正眼看祁年大敞的腿间,眸色在扫到穴肉褶皱间滴下的一滴白液时骤然加深,他的喉结滚了滚,没有清嗓子,声音哑得厉害,“都干得有点肿了。”

祁年对怜惜这种情绪过敏,好在蒋辰鞍也没有说些奇怪的话来酸他,他笑了笑,把祁年拢在怀里,“那你数着,再让我撞十,呃”包裹着肉棒的穴肉猛然一缩,他哽了一下,“二十下,然后我们去医务室看看。”蒋辰鞍说完将手掌覆在祁年的肚皮上,几乎要透过一层白皙柔软的皮肤感受到肉棒的隐隐凸起,他咬着祁年的耳朵悄声说:“但你要是拱火就不知道要多少下了。”

“那就抱着我走过去啊,一边做一边走路,你走的时候每提一下腿,就干得更深了,”祁年似笑非笑,像从画里爬出来的精怪,攀在书生的身上,说出更多引诱的话,他像是在往蒋辰鞍的耳朵里吹风,又像是喃喃自语,“怎么会这么长的龟头都要顶到我肚子里去了”

古杨给他们打开门,把两个人迎进去的时候,蒋辰鞍太阳穴上的青筋简直鼓得要爆开。

他被对方通红又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你被下药了?”潮红的血色像大朵红云把蒋辰鞍整张脸盖住了,他的皮肤原本是健康的洁白,现在血管爆开,眉眼间都是狰狞。

然而被他抱在怀里的祁年神色平静,眼角带着点慵懒的水色,和古杨对视上,鸦色的长睫无辜地眨了眨,一开始他还是被蒋辰鞍环抱在怀里,像无尾熊抱住树干的姿势,然而走路间两个人的敏感部位难免产生摩擦,蒋辰鞍吐出的气息太烫了,几乎带着血的腥甜气,于是祁年还没有说什么,蒋辰鞍就气急败坏地换了个姿势,把祁年横抱在怀里,祁年从善如流地搂住他的肩颈,把嘴唇贴在他的耳后,故意把被咬到的那一处伤口贴住他。

“谁给他下药啊,闲的。”祁年被放在病床上,索性跪坐在那儿,他漫不经心地低下头,沿着床单上的条纹画圈。

眼镜快要滑到鼻尖,古杨笑了笑,把银丝细框的眼镜向上推了推,他的头发是恰好到肩膀的长度,发梢自然卷曲的弧度有点优雅,蓄着半长发却不显得凌乱累赘,镜片下纯黑色的眸子圆得出奇,几乎让人联想到猫瞳,他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温柔地注视着祁年在床单上乱七八糟地滚来摸去。

这里是学校的医务室,也算是古杨的办公室,设置在旧教区的一楼,外墙上爬着些绿藤,医务室一进门就是古杨的办公桌,桌上没什么东西,祁年说是他那叫离职风,好像上一秒被开除下一秒就能打包好走人,为数不多的摆件是个陶瓷的摇头小人,是学生送的。再往里面去,淡蓝色的帘子后面摆着三张床,伤势严重到能躺床的人不多,所以更多时候是给学生们休息用的,有些病,不至于去医院,也不想回家里,更不想上学,就向古杨医生求助,在这儿睡一下午。

只是古杨看着温柔,却不轻易松口允许学生逃课。

当然祁年是个例外,他懒散惯了,又不受拘束,来往自由,几乎要把他屁股底下坐着的床变成专属床位。

古杨看着祁年的时候眉眼很舒展,他微笑着看到祁年跪坐在床单上,用手去接被筛进室内的阳光,不知道怎么,有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你上次带过来的那棵苗,长起来了。”

祁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古杨于是缓步靠近他,直到站到了床侧,秋日的阳光没有暖意,他两颊上含着的笑容却是暖的,古杨没有气恼,又温声提醒他:“你从学校集市上搬来的,草莓苗。”

平时来访医务室的学生并不多,古杨除了看书,还会在门前的长廊上养些植物,学校里的流浪猫狗有时候散步到这里,他也顺手喂一下,家里不允许养宠物的同学就买了一些玩具和食物,把外面的一片空地打扮得像宠物家庭的小院子。

见祁年还是茫然地眨眨眼,古杨原本垂在身侧的胳膊抬了抬,手掌看似随意地停留在祁年毛茸茸的发顶上,像是想要触碰他的发丝,又像是只随意地放着,他无意识地蜷着手指,祁年随意地哦了一声,问他那是不是可以吃草莓了。

“吃个屁草莓。”蒋辰鞍忍不住开口,“你要是想吃草莓明天我带你去草莓园,摘个够。”

“谁让你扭过来的!”祁年直起身体对蒋辰鞍喊。

蒋辰鞍抱着祁年走进来的时候就炫耀般地跟古杨说,祁年要看看花穴,而他自己的肉棒肿得厉害,古杨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微笑着建议他背过身去,不朝祁年看也许就消肿了,祁年看他吃瘪开心的要命,点着头应和。

祁年把枕头往腰下一拽,在床上平躺下的同时指挥古杨把隔断帘拉上。

质地轻薄柔软的淡蓝色棉布帘子在空气中划出“噗嗤”一声响,蒋辰鞍翘着腿坐在单椅上,第一次觉得这位老师柔和的脸部如此可憎。

古杨的眉眼很深邃,钝圆的眼尾线条自然地垂下去,他拉动帘子的同时,轻轻地、缓慢地挑起了眉毛,淡粉色的唇角微微勾起,乌黑的眸子像某种宝石闪了闪,让蒋辰鞍产生了一种想要一拳打碎的冲动。

衣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从帘子那头模糊地传过来,蒋辰鞍都不知道祁年身上就那点儿衣料,是怎么发出连串的响声的,他想象着祁年为了气他,把衣服捏在手里反复揉,就觉得好笑,运动和性爱中疯狂飙升的肾上腺素让蒋辰鞍仍处于兴奋状态,他不满地看了一眼又硬起来的性器,像商量又像是下命令:“他现在可不需要你这样。”

温柔的问询声从里面传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了一道帘子,古杨的声音成了一团水雾,蒋辰鞍听到他低声问,“这里痛吗?”又语气怜爱地叹气,“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蒋辰鞍没忍住嗤笑一声,祁年立刻从两片帘子间露出个脑袋,“你笑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他被蒋辰鞍咬的那一口怒气还没消,指着门外就让他滚,蒋辰鞍于是不敢笑了,只是收敛着脸上的表情,站起来靠近祁年的时候嘴巴里说着好好好,他走到祁年身前,弯下腰贴在他耳朵边,“你亲我一下,我这就滚。”

一只长毛三花踱着步子出现在医务室门口,它照例伸爪去抓了抓墙上的绿藤,顺着墙根一路走到木门门前,正探了爪子准备在门边上磨一磨,耳朵一动,室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它被这响声吓得一跳,在空中的姿势实在算不上优美。

蒋辰鞍拖着把椅子往外走,仍然想着祁年喊疼之后古杨的柔声安慰,忍不住唾弃一声,又喃喃自语,接上了之前的话,“看到了吧,他现在想要的是那种虚伪的、温柔的。”他原本拽着椅子,椅子的一条腿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响声,几乎把门外的猫叫盖了过去,“真是不知道他这是在开医务室还是农家乐。”虽然这么说,他还是轻轻吹了声口哨,见那三花猫没理睬他,他就把椅子往背上一扛,尽量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在门前的长廊上坐了许久,肌肉的酸痛感才取代刚才激烈性爱的兴奋,迟钝地涌上来。

蒋辰鞍掏出手机,借着屏幕的反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脸,左脸颊上隐隐浮起了巴掌印,他就用指腹沿着那印子摹,手背上也被祁年拧得通红,那只三花不怕人,确定蒋辰鞍对它没有敌意之后就嗲叫着靠过来,在他小腿间扭动着身体,鸡毛掸子似的大尾巴在他的膝盖上扫来扫去。蒋辰鞍翘着腿,对它笑了一下,“他比你凶多了,爪子随时亮出来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爱挠人。”

屏幕中,少年的笑容渐渐消失,蒋辰鞍贴近屏幕,直到鼻尖抵在屏幕上,光影把他脸部的影子划得四分五裂,说话时于是在屏幕上留下了一层水汽。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很像‘他’,是不是?”

“是不是比我还像?”

古杨坐在床边,身后是蒋辰鞍逗弄祁年又被他扇了一巴掌的声音,他静静地看着祁年刚睡皱的床单,伸手把褶皱捋平了,再抬起脸的时候就感觉完全被祁年抱进了怀里,他笑的时候脸上的肌肉跟着动,被祁年发现了,祁年哼了一声,俯下身和古杨脸蛋贴着脸蛋,“老师,你笑话我。”

祁年气愤地伏在古杨身上,将被咬破的嘴唇内侧翻出来给他看,“他咬得特别狠,你看嘛。”

嘴唇内侧脆弱的黏膜上刻着一枚很深的咬痕,周围泛着白,古杨捧着祁年的头,认真地去看伤口,他终于有了强烈的情绪起伏,他拧起眉毛,往伤口的地方轻轻呼气,“疼不疼?是蒋辰鞍咬的?以后少跟他待在一起。”他转而去找维生素含片,又担心祁年喊疼,于是递给他药片的同时还塞给他一根棒棒糖,“含完才能吃。”

下一秒祁年的呼吸就缠绕上来,“老师,你这样会让我好想亲你。”他靠得很近,近到古杨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轻扫过他的脸侧。

然而祁年将药片和糖果随手往床头柜一抛,再次躺了下去,他的上衣和裙子都乱糟糟的,动作随性,“我就当已经吃过糖了,老师现在应该帮我检查下这里。”

他这样说着,牵起了古杨的一只手,直直地向腿间伸了过去。

古杨第一次见到祁年,已经记不清具体过了多久,他毕竟不是怨夫,也做不到整夜整夜去数门口有多少块砖头。

这个情节是祁年告诉他的。

翻看学校里的小姑娘们编写的校刊,古杨偶尔会觉得他和祁年的相遇还挺有点校园浪漫故事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那时候古杨刚救助了一只流浪猫,橘黄色的小小的一团,眼镜被伤口的血痂糊得睁不开,揪着后颈抓起来的时候却还固执地发出恐吓般的叫声,古杨提起它的后颈时完全不害怕,碰到祁年的时候也是一样。

“”

祁年攀在水泥墙上,好不容易从墙上冒出一个头,却正好和蹲在院子里的古杨对视上。对方甚至握起橘猫的粉色小爪子,抬起来跟他打了个招呼。

“原来您在啊,早知道就走门了。”假的。

“现在走门也来得及。”古杨站起身,那只小橘猫喵呜一声从他身边跑开,发现对方没追上来却又转了头,在他脚下哀哀地叫。

古杨抬头看去,阳光恰到好处地落在祁年的发顶上,像黑暗里突然打在他头上的光束,祁年整个人都白得刺眼,阳光掠过他的脸蛋时,像给他上了一层金色的阴影,他原本是趴在围墙顶上,此时换了个姿势,捧着脸跟古杨对视,他的瞳孔很圆,琥珀色的瞳仁周围嵌着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祁年没被古杨的话噎到,他抿着嘴笑起来,唇色像溢出了一圈蜜。“老师,拜托过来扶我一下,我怕高。”

手指一湿。古杨低头,发现是那只小橘猫凑过来软绵绵叼住他的指尖,舌头上细细的刺像柔软的毛刷在他的指腹上刷过。他与橘猫那对无辜的澄黄眼眸对视一秒,才在祁年的注视里一步一步走到了水泥墙根下,向他张开了手臂,“好吧,你过来,我抱你下来。”

“老师,拜托过来一下”

古杨从记忆里抽身,回过神的时候才意识到祁年的呼吸已经贴了上来,他像是第一次见到古杨,像是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甚至像是第一次见到人类,他跪坐在病床上,上半身却从床上斜出来,歪倒在古杨的怀里,古杨犹豫却又不得不张开双臂,他松松地握着拳头,祁年的呼吸就缠了上来,呼吸声里掺了半融化的砂糖粒。

明明祁年的手指只是在离古杨脸颊很近的地方描摹,古杨却觉得已经感觉到了他指腹上细腻柔软的皮肤,古杨努力压抑着呼吸,热气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滚出来,把所经之处统统灼烧,喉管和鼻腔泛上来干燥的热烈的疼痛。

“我疼。”

古杨是不会说这种话的,医科大学毕业好像让他更加有了小病忍忍的资本,祁年就跟他不一样,不管疼不疼都要喊疼,祁年说这就是他的处世之道。古杨曾经听过他跟不同人撒娇,有时候勾着人家的脖子,有时候腿也挂上去,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好欺负的小动物,偏偏伪装很有迷惑性,至少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带着古杨的身体向后倒下的时候,古杨一点拒绝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祁年往后倒的时候没考虑力度,甚至因为担心古杨不听他的,使了很大的劲,几乎是向后摔在了床上。

后脑勺与床板狠狠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祁年偏过头,睫毛几乎扫到古杨牢牢托着他后脑的手臂上,他发现自己在面对古杨的时候,总是要轻轻咬住口腔里的软肉才能压抑着笑意,他伸手去抓古杨的手腕,古杨的皮肤很白,不是纤细而苍白的颜色,而是健康的白皙的肤色,青紫色的筋络凸起得很显眼,让祁年萌生起想要沿着凸起的青筋啃咬的念头。

他尽量不去看古杨的手腕,改为注视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仁倒映出古杨的身影和他逐渐向下倾的身体。古杨喷的是木质香的香水,他越靠近,那冷峻的气息就越明显,祁年眨了眨眼,想到一大片林木,雪团压在树枝上压了一夜,冰冷的雪水带着干净澄澈的冷意,将树皮浸湿了。

“老师”

古杨听到祁年喊了他一声,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思绪已经乱掉了,那隐隐含着笑意和骄傲的喊声像鸥鸟从潮面上掠过,心脏的一角因为被撩拨而变得酸软,他有些含糊地应了一声,只是略微低下头,鼻尖就从祁年的脸颊上蹭了过去,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他只要张开口,只要假装说点什么,就可以顺势含住祁年嫣红的唇瓣,被含咬过的,沾染着水渍犹如包着花蜜的嘴唇。

只要,装作张开了一点点,唇峰就可以碰在一起。

古杨的幻想止于祁年按在他嘴唇上的手,他感受到嘴上的阻挡,睁开眼时眼前还残余着水雾,他茫然地看了祁年一眼,下意识张开嘴唇把他的指尖含了进去。

他的反应让祁年都愣神了一秒,祁年没忍住笑起来,装作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把原本就准备说的话说出口:“老师,现在也还是不可以。”

从眼角传来酸涩的湿意,古杨阖上双眼的时候,上眼皮的线条像简笔画册里的小蝴蝶,他分辨清楚祁年说的话,抿着唇抽身,“抱歉,是我越界了。”

祁年的嗓音很特别,是哪怕眼盲记不住他的长相,也会对他的声音有印象的那种。

所以即使古杨避免去看祁年的脸,他的细细的呻吟声还是挡不住地往他耳朵里钻,他克制着自己的幻想,尽量不从祁年略带鼻音的哼声联想到糖浆,被熬成鲜亮的琥珀色,薄薄的一层挂在大理石板上,就立刻凝成晶莹剔透的糖层,含进嘴里,唇舌包裹间,口腔就从糖层表面剥下大粒的糖水,泛着香气的汁液流淌在唇缝齿间

手上一重,古杨从幻想中回了神,有些反应不过来地任由祁年牵住他,古杨刚看到祁年的时候就忍不住皱着眉把外套脱给他,此时祁年就裹着他的外套,躺在床上随意地敞着腿,他把古杨的手带到大腿根,两腿一耸就像是把他的手臂夹住了,他无辜地望向古杨,“老师不是说要帮我检查吗?”

是的,要进行检查。

古杨也不知道,他们就变成了这么淫乱的姿势。

一开始只是手指,古杨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学生,医学生课程很重,他又喜欢做手写的笔记,指腹和指节上起了点薄茧,他将手指探过去,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火焰,手指分开祁年的穴口时就觉得被那团火焰燎烧到了指尖,古杨努力忽略触碰到花穴时指尖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烧灼感,将自己从古杨的名字抽离出来。

就把他当成一个普通学生,不去想他的唇瓣是怎么恰到好处地鼓起,眼睛里怎么盛着琥珀色的酒液,不去想他的名字。

事实上祁年已经很认真地扮演普通学生的角色,只是面对古杨舒展的眉眼,和他好像能包容一切的唇角,祁年很难不央求般带上鼻音,“老师,你看都肿了。”

古杨用两根手指把两瓣阴唇分开,肉瓣因为过分摩擦而绽出肿胀的嫣红,圆滚的蜜液挤在颤抖的花唇上,像是含住了无数颗珍珠。

古杨的手指插入花穴的穴道,两边的软肉就亲昵地缠上来,毫不排外地裹吸着他的指节,穴道收缩间还带着颤,像是被干坏的后遗症,古杨开口时觉得嗓子痒痒的,又带着点轻微的醋意:“知道会肿就不要玩得太过分,蒋辰鞍一点都不心疼你。”

“但是您心疼我。”深入穴道的手指又搅起一阵痒意,祁年微微皱起眉,似乎只是在感叹:“老师,你的手指好长,手指上还有茧子,硌到我了。”

古杨猛地抬头,与祁年稍微低下的目光对视上,他无辜地睁了睁琥珀色的眸子,光线偶尔一划过,像是盛着碎瓷片,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是引诱。

包裹住手指的花穴一下一下地耸动,古杨抿着唇,努力忽视掉手指被吸裹时心脏的狂跳,抽出手指的时候下意识屏住呼吸,“可以不用上药,但是近期不要插入,知道吗?”

他说完这话,正要叹口气,从祁年微微拢住的腿间退出来,他不愿意承认,被祁年挽留时情绪的复杂,身体无法拒绝,跟随着祁年的动作再次被甜香包裹。

“不可以插入,那可以舔吗?”他听到祁年像是自言自语,埋下头不敢回话。

祁年的食指勾着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古杨开的药和医嘱,他一手转着袋子,药盒在塑料袋里一晃一晃地响,另一只手顺着古杨仍带着潮气的脖颈攀上,不经意擦过他泛着暗红的脸颊,最终停在嘴唇上,古杨在被他碰到的一瞬间下意识抿起嘴唇,祁年用指腹在古杨的唇峰上揉了揉,像是帮他揩掉水渍,猛然贴近时古杨被吓得一抖。

心跳如擂鼓,古杨几乎要分辨不出心跳声掩饰下祁年的话语。

“好亮啊,像涂了一层唇油。”

古杨有些茫然地倚靠在门框上,那只流浪猫走过来在他脚边蹭头,又因为这个人类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摸它的头而疑惑地仰起脖子,低低的呢喃像轻飘飘的柳絮,被风轻易卷走。

“真的不可以?只有我不可以?”

这是猫咪听不懂的话。

“转班?”

沈嘉平没有掩盖自己的不满,一边赞同着谷辰逸的疑惑一边翻了个白眼,事实上,这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在沈嘉平突然被告知转去高二a班的时候就涌了上来。

这绝对不是他过分敏感,任谁突然被告知,既没参加过跳级考试,又不是脑袋灵光的天才的情况下,被从高一调到高二,都会觉得很奇怪吧。

然而谷辰逸的反应和沈嘉平的预料不同,他看上去有些气愤,愤怒的点却不在于学校的武断。

谷辰逸的第一反应:“是祁年让你去的?”还没等沈嘉平想好怎么回答他,他自己就喃喃自语起来,“肯定是他,他之前还邀你去美术室看他,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选中了”

沈嘉平的目光逐渐奇怪起来,他确认谷辰逸沉溺在碎碎念的怨夫世界,有点无语,看来没办法从他这里得到安慰了。

直到上课铃声彻底响过,走廊里的空气残留着铃声震动的残影,沈嘉平才鼓起勇气,推开了高二a班的教室门。

“”

本来已经调整过脸上的表情,把要说的话在心里从磕磕巴巴默念到熟练,沈嘉平没想到的是,教室是空的。

只有一道高高颀长的身影倚在窗户边,沈嘉平从光影间认出他的脸,是谢元洲,一直扮演保镖的他此时难得没在祁年身边,听到身后的声响,谢元洲缓缓地挑起半边眉毛,懒得转身,话语却直指沈嘉平:“祁年对你很感兴趣。”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很平静,沈嘉平却觉得听出了嘲讽和恶意,他想到很多莫名其妙投来的恶意,而所有这些都和祁年相关,难以自制地握紧拳头,恼怒地呛他:“那又怎么样?”沈嘉平尽量忽略掉一瞬间隐秘的欣喜,试图全然沉浸在愤怒中,“我真是受够了他,还有你,你们这群莫名其妙的家伙!”

有足够围观经验的人知道,如果吵架只有一个人卖力,效果是很无聊的。

正如此时的沈嘉平,觉得自己一腔愤愤的情绪,像是投入大海的碎石子,倒下去的时候都听不见响。

一开始还执着地对视,谢元洲却懒得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浪费精力,他懒懒地移开了目光,无视了沈嘉平的质问,继续背对着他,“这节是料理课,他们在四层的教室。”说完手上不知道做了个什么动作,好像把什么东西收进兜里,他语气平淡,像是知道沈嘉平会跟上。

沈嘉平握着拳头,听到谢元洲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要在心里不断重复才能不追上去往他脸上打一拳。

清醒点,跟上去完全是疯子沈嘉平几乎要把在心里自我劝诫的话说出声,他几乎立刻想到精神状态堪忧的谷辰逸,如果再靠近那个危险的人,那朵像可怕的食人花一样的人,他也许会和谷辰逸变得一样吧,可是那是祁年,那是祁年啊!

沈嘉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从鼻腔吐出,只觉得口腔和鼻腔中满是猩热,他用手掌扇了扇,走到窗边想透透气,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静谧的绿色,偶尔有风声从耳边拂过。

“呼”沈嘉平瞪大了眼睛,在意识到自己把风声当做祁年的呼吸声之后,潮红从耳朵根蔓延开来,耳廓热得发烫。

他伸出手,试图给自己制造些痛感,然而手指却不受控制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指腹有点冷,贴上唇峰的感觉有些陌生,祁年,祁年越是提醒自己不该想,那个名字就越会缠上来,眼前翻涌的画面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坐在老师的腿上,背脊抵着书架,一边跟老师接吻,吻得呼吸被掠夺,快要喘不过气,手臂环在老师的脖子后面,腿也勾上去,整个人都挂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却还要在空隙间向他投来注视。

如果是他,他的意思是如果与祁年面对面的不是那位老师,而是沈嘉平的话,他怎么会让祁年还有心力看别的地方,他会咬住祁年的唇舌,掠夺他口腔里的津液,如果祁年胆敢扭头,试图分心,那他就会毫不留情地收紧牙关,恶狠狠地将祁年的口腔黏膜咬出血,胯下的动作也要更快更狠,肉棒在臀瓣间恨不得擦出火星,干得穴肉挛缩臀尖发烫,骚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喷出来,祁年会难以自控地高潮、尖叫,吊在他手臂上的腿一抖一抖,要掉下去,绵长的呻吟声自然而然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呜啊别”

就像这样。

沈嘉平抬头的时候迅速将含舔在自己唇间的手指放下,可还是被看到了。

让沈嘉平觉得更羞耻的是,他硬起的阴茎并没有因为那人玩味的注视而软掉,反而从仰头看到祁年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从四楼投下来,像是带着软钩,在柔嫩的龟头上来回扫动几下,缺乏实质的痒意让沈嘉平无法抑制地粗喘几声,他仰着头,喉结都被扯痛了,不想抬头,不想对视,可是身体不受控制,手也不受控制地摸上小腹,呻吟声从唇缝间挤出来,硬邦邦的肉棒被裹在手心里随意地上下撸动,这样的动作不是为了取悦自己,更像是做给那个人看,去取悦他的。

粗糙的撸动下,阴茎胀得发疼,沈嘉平不得不借着龟头吐出的液体润滑,几乎是想掐断般碾动着鲜红的龟头。

“呜,呜”沈嘉平的眼前一片模糊,几乎要分不清这湿润的喘声与呻吟是从空中坠落下来的还是从他自己的嘴里发出的。就在已经无法从撸动的动作里感觉到快感时,沈嘉平看到从窗台露出的那个人影偏了偏头,向窗户里的人伸出手臂,这画面就与篮球场、图书室、很多场景的众多画面重合在一起。应该急喘的时刻沈嘉平却不敢大口呼吸,只觉得鼻腔里都是从祁年身上蔓延过来的甜腻腻的香气。

祁年不再看他,他要把身体转过去了。在做出这个判断的瞬间,沈嘉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盘绕在肉棒上的青筋爆了起来,终于在一阵急促的抖动下,精口一缩,连带着脑袋某根神经麻了一下,沈嘉平低喊着射了出来。

射精的时候他一直盯着那个窗口,乳白色的精液糊在手上,把指缝浸湿了,沈嘉平仰着头,透过眼眶中的水雾,与祁年对视着。

这两栋教学楼贴得很近,楼之间的空地被装扮为一个小花园,有一颗主树,据说是建校之前就在了,葱郁的绿枝树叶像一整片绿云,在校园里流传的众多传说中,有一位学长在打赌失败后,从窗口爬出去,顺着主树的枝干爬到另一栋楼里去了。

祁年挺喜欢这个传说,四处跟人打赌,试图怂恿有人爬树给他看,可惜输多赢少,最终的结局总是被人抻开腿猛干,没劲。

坐在窗沿上不太舒服,但是他很喜欢从窗口往外看,他正准备拍拍伏在他身上舔他锁骨的同学,想要换个姿势,却从楼下窗子里看到了什么,于是笑嘻嘻地往后坐,扭转了大半身体向外看。

“祁年,我要进去了”粗长的肉茎已经在穴口来回磨了好多次,穴口软绵绵的,早就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甬道被撑开,龟头滑进去的一瞬,祁年被顶出了一句呻吟,眼睛却是向沈嘉平的方向看过去的。

微微垂着眼皮,睫毛乖顺地耷下来,在眼前垂下毛茸茸的雾影,他看到沈嘉平抬起手,手指在嘴唇上摩挲,一脸迷离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这时那位同学一鼓作气地插了进来,乱糟糟的阴毛扎在穴口的敏感皮肤上,祁年难得这么亲切地捏住阴茎的根部,用指腹将卵蛋夹住揉弄,又顺势往对方露出的皮肤上摸,少年人的腰身瘦而有力,小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他摸上耻骨的位置,对方“嘶”了一声,祁年笑了笑,隔着肚皮从茎身上数过,“感觉到了吗?你就插在这里,你好长,都要捅到我的肚子里了”

在面对沈嘉平的时候,祁年总是有很多逗弄他的想法,他勾住这位同学的腰,伴随着他的顶撞将呼喊的声音提高了些,沈嘉平呆呆的,太好猜他,太好把控他,他果然听到声音,疑惑地追看过来时嘴巴上的手指都来不及放下,手指上早就是他臆想祁年时留下的涎液,亮晶晶的,祁年轻笑着和他对视,从他毛茸茸的发顶,到青涩俊朗的五官,再到身体,以及被窗台遮挡住的下腹。

沈嘉平的阴茎很好看,饱满粗长的一根,从裤子里弹出来,祁年很不想承认,看到沈嘉平自慰的时候他很有感觉,围在身边的另一位同学按上了他的乳头,气息喷在耳边:“祁年,怎么乳头这么硬,被操逼这么有感觉?”

他高亢呻吟一声,算是回答,沈嘉平手上动作越来越快,祁年就随着身上人顶弄的节奏向窗外探去,看着一个人,身体却绞着另一个人的阴茎,祁年的穴道抖得厉害,被猛撞时几乎抽插一次就喷一次,男同学皱着眉,额头上一片汗渍:“松,松一点,别夹了,鸡巴要被你夹断了。”

沈嘉平看不清祁年,祁年的视线也绝不清明,他拧着身子,支撑点只有很小的一块,本来是抓着那个人的领带,却被干得眼前发白时主动放开。

再,再往外伸一点点

祁年眼前像有烟花在炸,几乎要翻起白眼。

哈要高潮了,马上就要就要高潮了!——

“砰——”

冷着脸的谢元洲一把将祁年捞了回来,手掌紧紧攥住他的腰,他平时面无表情就已经很可怕,这时候的脸色更不好,他不管那人正在射精,提着他的衣领就拽开了他,声音冷峻,像是在进行审判:“没看到他就要从楼上掉下去了吗?以后都别想碰他。”

沈嘉平站在教室门口,铭牌上印着料理教室,从走廊走过的时候,窗帘被从里面拉起来了,看不到教室里的状况,然而他抬起手臂,手指还没有扣上门板,某些对他来说非常不美妙的记忆就涌了上来。

诸如一打开门,赤裸的祁年像一尊雕塑,被教室里宛如信徒们的同学包围着,或是祁年自甘堕落地自行褪掉衣物,伏在课桌上,翘起屁股,白皙的臀肉像他守不住的宝物,暴露在饿狼之间,而一个又一个处于青春期的雄性,带着压抑不住的荷尔蒙冲动,恶狠狠地在他的臀间冲撞,把自己坚硬而丑陋的性器塞进紧窒的穴道,因为柔软的穴肉包裹而发出难耐的喘息,只凭着牲畜般原始的交配冲动而狂顶乱插,可恨的是被这样对待的祁年来者不拒,顺从地浪叫、高潮。

他厌恶的到底是祁年,还是想到祁年沉溺于情欲而扭曲的脸,身体就有了感觉的自己呢?

沈嘉平低下头,鼻尖对着微勃的阴茎,自我厌弃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恨不得把自己这不看时间地点就胡乱发情的性器斩断。

似乎嫌他磨蹭太久,教室门被从里面拉开了。

让他惊讶的是,教室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画面淫乱。

出现在门后的是祁年,他衣物完整,穿着整套制服,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还被人按在窗台上干得一晃一晃,只是制服外面系了一条黑白大摆围裙。

祁年手上拿着蛋抽,脸颊上被奶油涂了几道,露出来的皮肤残留着绯红。

“沈同学,你迟到了。”祁年凑了上来,呼出的气息打在沈嘉平的侧脸,沈嘉平埋着脑袋,尽量避免正眼看到他含着春情的眸子,然而祁年说话间,那股熟悉的甜腻的腥香又淌了出来,沈嘉平呼吸粗重,感觉到眼角被重重一压,他疼得“嘶”了一声,祁年像是没听到,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发现里:“你眼角怎么这么红?”

沈嘉平真的真的很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他能不卑不亢地与祁年对视。

然而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快要戳进肉里,好像这样就感受不到心脏的激烈跳动。

为什么眼前总是浮现他的脸?为什么明明可以逃开,还总是自虐般地站在原地?难道祁年每次像逗狗一样,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时候,他在恼怒之余就没有一点点隐秘的欢欣?

每浮现一个问题,每质问自己一次,沈嘉平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剥开了一层。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否认自己的感情,然而他知道,自己的所有反应都指向了同样的答案。

他要看他痛苦,那他就痛苦。

被祁年按住的皮肤烫得厉害,沈嘉平顾不上眼角的湿意会让他看上去有多狼狈,他颤抖着抓住祁年的手指,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中是临近崩溃的决然,喉咙像是被锁链缠绕一圈又一圈,明明试图喊出来,最终发出的却只是沙哑的哽咽:“祁年,祁年,别这么对我。”

他抹掉眼角挂着的泪水,曾经清亮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求你,别再耍我了。”

“”

祁年的漂亮的、圆圆的琥珀色瞳孔闪过一丝单纯的不解,当沈嘉平发现这不解中不夹杂任何其他情绪的时候,不由得苦笑一声,然而手上一重,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呆呆地看着祁年将手搭到他的手腕上,像是被从身体里抽离出来,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这一幕。

旁观者也会觉得惊讶吧!

因为那个长得像花一样的少年,竟然对他说:“好啊,不耍你,我们交往吧。”

周围好像一下子变得很安静。

沈嘉平呆呆地看向他搭上来的手,祁年的皮肤太白、太细,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可是那落在他手腕上的感觉又那么真实。

“你说什么?”沈嘉平下意识追问。

祁年笑起来,姝丽的五官更加生动张扬,“我不喜欢反复说一句话,你知道的,我没什么耐心。”

身体被撞开,有个人踉踉跄跄地冲到祁年面前,沈嘉平记得见过他,美术课上,他和谷辰逸透过玻璃往里看,他记得那时谷辰逸说起谢元清,很不屑的样子,而谢元清也恰如他所说,毫无骨气,像条狗一样跪了下去,两条手臂圈住了祁年的腿。

他把祁年的腿抱得紧紧的,染白的头发压在他校服裤上,牛奶色的细嫩皮肤因为来回摩擦的动作而泛起红。谢元清抬起脑袋,宝石般的眼睛瞪得很大,满是哀怨,“年年,你什么意思。”不等祁年的回复,就又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发出狗一样的呜咽,“还是和我交往吧,明明最喜欢你的人是我。”

祁年不耐烦地皱起眉,肩膀一耸,正要抬腿把他踹开,有人就先一步动作。

谢元洲冷着脸,一把攥住了亲弟弟的衣领,把他从祁年的腿上剥了下来。

他毫不留情地揪住谢元清的头发,“少在这丢人现眼。”虽然话是对着谢元清说的,却是盯着沈嘉平看,视线冷淡,像高高在上的佛像低睨信徒,沈嘉平被他看得一肚子恼火。

祁年没再理会他们,他执着地牵起沈嘉平的手,“好了,男朋友,就让我们一起上课吧。”

奇怪,太奇怪了。后脑有一条神经突突突地跳,沈嘉平感觉自己像是站在由牙签搭出来的建筑前,他可以伸手去抽,可是抽出一根竹签,整座建筑就会轰然倒塌。沈嘉平呆呆地任由祁年牵住他,他甚至蹦了几步,十分愉悦地带沈嘉平到了料理台前,料理台很大,石英石的台面上摆着各类厨房用具,祁年手里的蛋抽就是从这排用具里拿出来的,正中间的不锈钢盆里装着打发的奶油。

祁年撑着台面,轻轻用力,就轻巧地坐了上去,他扶住倾泻的不锈钢盆,顺手从里面揩了一小团奶油,同时甩掉皮鞋,长腿一勾,脚踝就搭在了沈嘉平的后腰上。

“愣着干什么呢,张嘴。”

沈嘉平几乎要回答他:是因为在看你。

阳光落在祁年低垂的睫毛上,他看起来太专注了,沈嘉平忍不住去想,他是在认真对待自己吗?

嘴唇上传来奶油绵绵的甜香,沈嘉平跟随着祁年的指令张开口,下一秒祁年的呼吸就贴了上来。沈嘉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一时分不清让他晕眩的是嘴上奶油的甜腻,还是祁年身上的香味。

很粉嫩的,有肉感的嘴唇沈嘉平盯着他这样想。唇珠的地方亮晶晶的,可爱

很难不在心里循环祁年刚才的告白,如果那也算告白的话。沈嘉平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祁年虽然坐在其他男人腿上,头却向他偏了过来,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对他产生兴趣了吗?他一次又一次地和他对视,难道是隐晦地表达喜欢吗?

祁年嗤笑一声,鼻腔的气息拂在沈嘉平的鼻尖,他笑嘻嘻地看近沈嘉平的眼睛,“你想什么呢?”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将指腹上的奶油涂到了沈嘉平的脸颊上,微微用力,一抹一拖,像蘸取颜料后胡乱作画,突然讨厌手上黏腻的触感,他微微皱着眉把所有的奶油都揩在了沈嘉平的脸上。

距离越来越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都好像要勾缠到一起。祁年看到沈嘉平闭上了眼睛,唇峰一片涩红,他克制地笑了一声,腿弯勾他更紧,缓缓地张开嘴,舌尖小心地探出一点点,接着就是

一口咬在沈嘉平的下巴上。

沈嘉平痛得呻吟一声,咬得太重,他一抹,指尖上挂了血珠子。

祁年脸上带着舒展而灿烂的笑意,身体轻巧地向后倒,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举起已经在沈嘉平脸上抹干净的手指,说着道歉的话,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

“不好意思,又耍了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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