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还没拉开车门就把匕首和甩棍拿了出来,孙天忙轰了一脚油门就将车子给开走了,冲出近百米后才劝道:“为了一个被人家玩腻的女人,值得吗”
我没说话,却将那未甩开的甩棍照着自己的头上就是猛地一下,那冲动的行为把孙天吓得赶紧又是一脚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
这一棍下手太狠,直打得我自己眼冒金星。虽然没有击中之前右额上的伤口,但还是牵引着一阵疼痛,那伤口本来已干涸凝固的血疤裂开,又有汩汩的鲜血顺着眼角淌下。
打开车门后,我跳下车痛苦地蹲在绿化带边上,捂着头踡缩在那里,嘴里发出有些嘶哑的“嚯嚯”声,活像一只受了重伤即将死去的野猫
其实我对吴晶的感觉很奇妙,直到跟她同吃同住一起生活了十来天,我也没有承认过爱她反而是她一直强调很爱很爱我。甚至在我认为自己跟蔡老师、悠悠、徐蔓和楚芸已经走到尽头、在好多人都知道我和她那些事的时候,我宁愿承认刘允诺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以前我以为跟她就是一次碰巧的游戏,所以才会那样的也正因如此,早上在宿舍里对吴夕洁“坦白交待”时,我都没提及自己对吴晶有过感觉。
可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已把吴晶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见到她跟陈校长这样的时候心才会如此之痛她跟陈校长之前的事我是知道的,可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叫我如何能放得下我可以不在意她的过去,但却无法容忍她跟我都已经那样后,还继续保持着那种关系
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不可能爱上的人,那种痛苦才是致命的这也许就是我对自己下狠手的真正原因吧不打出那一棍,我怕自己会心碎到变成真正的精神病。
孙天来到我的身边,不阴不阳地问道:“打自己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爽”
我抬起头微微苦笑,然后才回应道:“不爽”
“那就别再做这样的蠢事”孙天有些不屑。
“我发誓,一辈子也不会了刚才的那一棍,我只当是某人打的,早晚我要一百棍打了还回去。”
我的回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要孙天为证,无论什么原因,早晚我都会把那个老色蛋校长给收拾了,他让我伤心、我就要让他粉身
重新上车后,我算是平静了好多。心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能平静的
当得知我要去张鑫的医院里时,孙天可能以为我已经看开了,微笑着说了句:“这样就对了,你本不该回来这精神病医院男人嘛,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职校那些该拿下的人全部给搞定,我倒觉得伤口可以先别处理,趁这难得血流满面的样子,回去给那些人一点颜色。”
我却不那样认为,因为我头上的伤并非要留着向谁示威,我头上的伤口不严重,拿来吓唬别人的话我觉得太过寒碜,再说男人的伤受了也就受了,何须要与人知晓自己慢慢痊愈就好。
话虽那样说,但到了医院的时候,听刘医生说秦立等人还在医院打点滴,我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直接就跟在刘医生屁股后面进了兄弟们的病房。
在学校里跟庄老师和保安对峙的时候,秦立他们几个兄弟后来都起身去宿舍里拿家伙冲了出来,所以我一直没在意他们的伤势,谁知到了病房后才发现,四个兄弟这次伤得其实挺严重,全部都躺在床上动不得了。
但他们见到我的时候,却全部挣扎着想起身跟我打招呼,感动得我都顾不上病房里的其他人,连忙冲过去对床上的兄弟一一进行安抚。
“对不起”
一句道歉的话,是我唯一能给兄弟们的表示。
“世明哥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都是我连累了秦立哥哥他们”在病房里照顾兄弟们的吴夕洁见状没忍住,拉着我的手一边流泪一边自责。
木代却有不同的见解:“麻烦要上门,不怪哪一个阿立他们说了,校长在会上就动员过了,来宿舍找小洁的麻烦只是个借口而已。就算小洁去参会了,那些保安也会找其它的理由打上门来的。”
我知道木代这是在宽我的心,也是在安慰吴夕洁。我的内心何尝不明白,庄老师带保安来,真正找麻烦的对象其实是我,所以我对兄弟们才会如此愧疚。
直到刘医生告诉我兄弟们都没伤到要害时,我的心才回复平静了一些,病房里那悲愤的气氛也才平静了点。
在病房里照顾四个兄弟的,除了王豪东、木代和吴夕洁外,还有小向、刘允诺和花姐。
等我们安静了一点后,王豪东才低低地问我:“二哥,你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又跟人打起来了早知道我们就不听清风帮那个荣哥的,拼死也跟你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