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帅的。”
又调戏我:“能换你亲手给我上药,我天天被你这么抓也没关系。”
我推他肩膀一下子:“没正经。”
又想起来:“你不是比赛结束后都要泡冰水浴的吗?”
萧逸笑嘻嘻:“对啊,到时候我衣服一脱,那些队员教练什么的肯定给一跳,这又抓又挠又咬的,他们肯定要猜我到底干了什么,才遭上这份罪。”
我又问:“你不是还特别喜欢在围场里直接就脱了上衣吗?”
萧逸点头,洋洋得意道:“对啊对啊,怎么啦?你吃醋啊?不舍得我给别人看啊?”
我轻拍他一下:“我是担心,你怎么向粉丝解释。”
萧逸笑:“我实话实说啊,我和我女朋友做爱,做爽了呀。”
我气:“你还很得意啊?”
萧逸舔唇:“能不得意吗?我这方面表现怎么样,你都这么盖章认证了,你说我能不得意吗?”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摇得倍儿欢。我算是明白了,他是真的很得意,我也相信他是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去,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喜欢挠人的暴力狂了。
“好丢人啊萧逸。”
我低下头,狠命地给他上药。
恶狠狠地命令他:“不许说出去!不许说出去!不许说是我挠的,就说是你自己抓蚊子抓的。”
萧逸一脸无辜:“可是这样说会显得我很像个变态啊。”
我:“你本来就是。”
萧逸猛地翻身,扑过来挠我痒痒,我腰间是痒痒肉,碰不得,碰一下简直要命。
我在萧逸怀里哭着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
“萧逸哥哥,我错了,我是变态……”
萧逸这才松开我:“那你怎么补偿我?
我问他:“你想我怎样?”
萧逸便拉过我的手,将他的掌心与我的掌心相贴,我们的掌纹细细摩挲在一起,他盯着我的眼睛:“说吧,准备钓我钓到什么时候?”
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但我不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故意含糊其辞:“什么钓你啊,你在说什么啊?”
萧逸俨正神色:“别装。我说我们的关系,你怎么想的?”
我继续糊弄:“这样不是挺好的?”
萧逸不乐意:“你都把我睡了,不能不对我负责吧?”
我:“你想我怎么负责啊?”
萧逸顿时喜上眉梢:“当我女朋友啊,这样我才有正当理由找你做爱啊。要不然我们顶多算个约炮关系,传出去多难听啊。万一被曝光了,我名誉严重受损,连带商业价值都受损,再万一大家都知道了我是随叫随到的那一个,我这张脸往哪儿搁啊?往你乳沟里搁吗?”
说着,他瞟了瞟我的对a,揶揄道:“你好像没沟啊,我这张脸搁不进去啊。”
我锤他一拳,朝他翻白眼:“你怎么还搞外貌歧视呢?挤挤还是有一点的好吧?爱搁搁不搁拉倒,自己找其他沟去。”
萧逸赶紧认错:“别别别,我就搁你这儿了,认定你了,你能不能给个准话,让我彻底从了你?嗯?宝宝?”
他一脸可怜兮兮地看我,我话音一软:“多睡几次再说吧,还没验完货呢,谁知道你之后行不行。”
萧逸惊:“这还不行?!这还不行?!你给我找个比我行的我瞧瞧。”
我假意:“我真去找啦?”
萧逸急忙拉我:“别别别!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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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回忆起青春时代,总感觉自己活成了一面旌旗,猎猎风中张扬,带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
和每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女一样,身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些桀骜不驯的气息,铁骨铮铮一往无前,自以为一腔孤勇,经年回首才发觉,那叫傻逼兮兮。
好好学习哥出事之后,我重返校园,发誓不再拈花惹草祸害无辜,哪怕他并不算什么无辜,我只是不想再有旁人被我拖下水了。
这是我和楚天甚两个人的游戏。
很遗憾,彼时的我玩不过楚天甚,我也玩不起。
渐渐地我腻烦于表达,无聊时我喜欢,为主,国内国外,经典的通俗的严肃的流行的,什么都看一点儿,我不大挑。除了俄国佬的东西,我一向看不大进去,可能因为他们起的名字太过啰里八嗦。
最爱两位名字中带碧的女作家,其中一位从不在内地出版,因为她不能忍受自己的作品遭受删减。我特意托朋友从香港和台湾带回她的全套作品,那会儿海关查的不严,自用能带进来。
带回来的都是竖版繁体,看得很累很慢,但消磨时间再合适不过。最喜欢的短篇叫做《失城》,爱极了那样血淋淋肢体断垣残壁的故事,暴烈悚怖中潜藏着她特有的温柔笔触。
我总觉得她写下这些文字时,是温柔的视角。
她始终是一位温柔的旁观者,讲述者。
高中时期还慕名拜读了师太的《喜宝》,读,他成了有家室的男人,他供养这个家庭,但他不爱母亲,也没有想过学习如何爱我。
当然,如果做爱也能算是一种爱,那他和母亲之间或许偶尔也有爱吧。
他是个极优秀的男人,但他是个不合格的丈夫,不合格的父亲。
虽然他能给予我们优渥的生活。
离婚导火索是他想加入无国界医生,参与国际医疗救援,这意味着他将长期奔波于海外。
母亲自然是无法接受的,主动提出离婚。二人一拍即合,我判给母亲抚养。
其实早在离婚前,母亲就已经和楚天甚来往密切,或许已经出轨了吧,我撞见过两三次楚天甚送她回来,有时她会邀请楚天甚上楼喝杯咖啡,楚天甚见过我一次。
他对我笑,我没理他,扭头进了自己房间。
有这样一位亲生父亲,我也不能太过苛责我的母亲在感情或家庭方面不够坚贞。
父亲离婚后,成为无国界医生,马不停蹄地前往非洲中东等地区进行国际医疗救援。又过几年,听说他也回国定居了,不过没再回我们这座城市,再后来就彻底没了消息。
年少时候,我一直隐隐希望爸爸能够见我一面,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也成了我的夙愿。
没有人知道,成年后的这几年间,我一直在寻找我的亲生父亲。
因为我不信楚天甚说的他不要我,我不信我的亲生父亲不爱我。我想站到他面前,亲口问问他,为什么丢下我。
又或者,仅仅只是见他一面。
我不能没有父亲的爱,因为我的母亲,早已足够恨我。
自我出生起,母亲一直不喜欢我,我以为她是埋怨父亲,连带埋怨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我,她根本没想要女儿,或者任何一个后代。
偏偏我这个女儿的存在,让她得到了她想要的、颇为自豪地开始介绍她的现任丈夫。
大检察官楚天甚。
我永远忘不了她向那个年轻女人说起楚天甚时的表情,那种微妙的丝毫不加掩饰的崇拜,宛若少女谈论起意中人时沉醉晕眩的微表情,她眼里熠熠闪烁的光芒,非常自然坦率地倾泻出来。
女医生半信半疑,说,即便是这样,也是很不健康的心理状态,应该尽快就医,做好心理疏导。
我母亲始终如一地保持着她优雅的微笑,会的,我们会安排的,劳您费心了。也希望您对此事能够保密,这种情况传出去对我女儿影响不好,她还这么小,外人也难免对我们家庭产生些不必要的误解。
医生便不好再说什么。
毕竟这只是家事。
她也只是一个校园里徒有虚名的心理医生。
我在心理医生的办公室里,全程安静地欣赏着我母亲单方面呈现出来这场的精妙绝伦的表演,太精彩了,我真的,很想为她鼓掌。
我真是觉得奇怪,她怎么就没去当演员呢,这样一张脸这样一身演技,她要是当演员,什么青霞曼玉妮可梅丽尔都得靠边儿站,三大a类国际影后桂冠非她莫属,演技派实至名归。
我突兀的笑声响起来,像风铃,清脆而尖锐,瞬间灌满这间狭小的办公室。
我笑到停不下来,我笑到控制不住地慢慢蹲到地上,我笑到呼吸紊乱,浑身颤抖。
太好笑了,真的太好笑了。
我怎么会不仰慕我的继父呢?
他是楚天甚。
我活该仰慕他。
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奇怪。
我不仰慕他才有问题吧?
女医生仿佛被吓到了,她愣了片刻,才轻声迟疑着问我,同学?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我好,我太好了。
我有这样一位优秀的至高无上的继父,有这样一位得体的优雅从容的妈妈,我怎么会不好?我实在是太好了,好到无可救药,好到整个世界都为我疯疯癫癫。
我笑得飙出眼泪。
我站起身,还在笑,忍了又忍,终于抑制住这串恐怖尖锐的笑声。
我扬着嘴角,噙着眼角破碎的泪花,看向站在我面前的女医生——这根脆弱易折的,我曾错当成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清晰地告诉她:“是的,我仰慕我的继父,他太优秀了,他太伟大了,我爱他,所以我编造了一切。”
“我嫉妒我的母亲,为什么嫁给我继父的是她,而不是我。所以我编造谎言,所以我想破坏她和我继父的感情。”
我手指颤抖着指向我的母亲。
“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好意思老师,给您带来困扰了。”
我平静地微笑,像宣誓般诚恳真挚地说出来,我爱楚天甚。
真挚到我自己都相信了。
从办公室离开之后,我与母亲并肩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时间是下午课时,校园里人影罕见,楼前的泡桐树开花了,淡紫色的,层层叠叠,像片烟雾。
我轻声问我的母亲:“你满意了吗?”
她穿香奈儿萨尔茨堡系列的经典黑白软呢套装,踩着95厘米的香奈儿高跟鞋,优雅冷艳一如既往,不过我的身高已经足够与她对视了。
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
“我嫉妒你,我仰慕楚天甚,我爱楚天甚,我想取代你,成为楚天甚身边的女人。”
她像看神经病一样冷漠地看我。
我冷笑一声:“你猜这番话,让楚天甚听见了,他会是什么反应?你猜他会不会,让我的愿望成真呢?”
她脸色惨白。
我又补一刀:“对了,我十七岁生日快到了,过完十七岁,接下来是几岁?你猜最高兴的人是谁?”
和父亲结婚时,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父亲。和楚天甚结婚时,她说她的女儿需要一个家庭。
她永远有理由找男人,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碰巧我这个理由她用得最得心应手,最轻而易举俘获人心,也最行之有效。
我根本不需要父亲,无论生父还是继父,对我来说,要么鸡肋要么噩梦。
但她需要一个男人。
念本科的时候,楚天甚是我们学校聘请的法学院客座教授,他经常来做讲座,能容纳五百多人的礼堂场场爆满座无虚席,不止法学院,其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学院学生也慕名前往占座,其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我之所以知道这点,是因为我的一位舍友很崇拜楚天甚,简直把楚天甚视为她的人生导师。每次听她在宿舍里以一种顶礼膜拜的口吻谈论起楚天甚,我都想翻白眼,想劝她吃点好的,别把畜生当作人生终点,但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事实上,这并非她的眼光问题,而是楚天甚的面具戴得太好了,吸引了无数学生后辈死心塌地追随。
外人看来,他身份煊赫,学识渊博,态度亲和,谈吐大方,从不摆架子,尊重每一个学生的问题,坦诚分享他的观点。
倘若我只是个不认识他的普通学生,估计也会义无反顾地崇拜他。
有一次我舍友喊我帮忙提前去某个讲座占座,但她压根儿没提这是楚天甚的讲座。
直到讲座开始,我看到楚天甚才反应过来,想离场已经来不及了,四周都是人,我要是起身,楚天甚能看得一清二楚,那更尴尬了,索性缩在人群里,努力成为背景的一部分。
我真是烦死楚天甚了,在家里看他都快看吐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天边,没想到在学校里还是躲不过。
好不容易讲座结束,我混在人群里想无声无息地溜出去,结果楚天甚说他不赶时间,还可以回答些法律问题。
一群法学生跟打了鸡血似的涌上前去,迅速围住他,一声声喊着楚教授,崇敬之情溢于言表,瞬间就围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圈,堵住了通往礼堂大门的路,听他闲聊当今社会司法现状,聊国内国外法系区别等等。
楚天甚站在包围圈正中心,旁边是法学院的院长与他寒喧,我艰难地挤在人群里,想从这帮意犹未尽的学生中间穿出去,走出大门。
结果楚天甚看到了我。
我真不知道看到我的那一刻,楚天甚会不会瞎想,会不会以为我是特意来听他讲座的,我不想他误会,一想到他会这样误会我,我就特别恶心浑身难受。
楚天甚立刻撇开周围的人,拨开包围圈,朝我走过来,轻声喊我的小名。
“霜霜。”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上。
我顿时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窗外烈日当空,绿荫如盖,我站在室内,距离大门咫尺之遥,阳光洒在我身前不远处的空地,来不及照到我身上。
我眼前却一片晕眩,一片刺眼金光,众目睽睽之下,我想吐。
于是我扶住门框,开始干呕,胃内翻江倒海,但什么都吐不出来,唯独呕得惊天动地。
我以为上了大学就可以逃离他。
但是,他不肯罢休。
他要我留在他身边,留在这个国家这座城市,他不许我出去念书。
上大学以来,我一直努力地隐瞒我和楚天甚的关系,我不想再像初高中时那样招摇,那样备受瞩目,结果他一句话,就令我所有努力付之东流。
楚天甚走到我身边,扶住我,轻拍我的后背,我微不可见地躲避。
他紧紧握住我苍白的手指,我便不再敢动。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威胁。
楚天甚镇定自若,对身后一脸关切的校领导解释道:“我女儿身体不好,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于是大家又都知道,我是楚天甚的女儿了。
那晚回宿舍,舍友格外羡慕我:“楚天甚是你爸爸你怎么从来不说啊!太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吧?”
我不说话。
她继续感概:“我的天呐,他竟然真是你爸,你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都要羡慕死了!你竟然能忍住不说……”
我冷冷打断她:“他不是我爸爸。”
“啊?”
她困惑地看我一眼,我没理她,默默翻过一页书,解一道新公式。
她嘀咕了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随即另外两位舍友也附和起来。
“切,牛什么啊。”
“啧啧,大小姐脾气不好理解一下啦。”
“急着撇清关系是怕我们沾光吗?谁稀罕啊……”
我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们:“我说了,他不是我爸爸。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她们看我:“你有病吧。”
我不再与她们争执,我确实有病。
病入膏肓。
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不能说楚天甚是个变态,是个禽兽。
不能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这是秘密,我的秘密,我和他的秘密,我和他和我母亲的秘密。
我不能抹黑他,他绝对正义的形象,他光明伟岸的形象,他深入人心的形象。我不能破坏,不能破坏。
我唯一能说的人只有我的母亲。
可是后来,她咬牙切齿地骂我是小狐狸精。
我笑吟吟地看着她,轻声说,没有老狐狸精,哪里来的小狐狸精呢?
我的亲生父亲姓程,原本我也姓程。
母亲改嫁后,在楚天甚的强烈要求下,我开始姓楚。
他说,你冠了我的姓,你是我的。
大一那年暑假回家,我忘记是什么事情惹到楚天甚,他惩罚我。他惩罚我的方式较之几年前的那种,更绝望,更美丽。
一种逼人至死的美丽。
我跪下来,朝他抬起屁股。
他抓住我的手,背至身后,用丝巾绑住,让我掌心握一支玫瑰。
楚天甚卸下袖扣,挽起衬衫袖口至手肘。
他打我。
准确来说,他并非打屁股,他是用手掌,拍打我的穴。
他一边打,我一边流水。
巴掌声响亮,水声黏腻,很快,他的手掌就湿了。
我永远忘不了那种羞耻,隐秘的穴裸露在男人眼前的羞耻,被手心直接扇打的羞耻,淫液源源不断流出来的羞耻,浸湿他手掌的羞耻。
他打一下,我身体颤一下,臀肉在他掌下颤出一道肉浪,穴口无法控制地收缩一下,吐出一点晶莹粘滑的液。
过分宽松的睡衣随着身体弯曲的弧度,慢慢滑落至胸前,露出我塌下的柔韧的腰。
手中玫瑰颤抖,花瓣落到我的腰上,花刺戳进我的指尖,细密的血珠淋下来。
他解开绑住我的丝巾,扔了玫瑰,用指腹紧贴我翕动的穴缝,不进去,来回抚摸,感受我的湿透。
偶尔我会轻轻地叫一声。
叫的时候,我看见小莲。
他经过楚天甚的书房,躲在书房外的阴影里,透过门缝,他与这样的我对视。
我想让他别看。
我想捂住他的眼睛。
可是我做不到。
我只能挣扎着,用受伤的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假装这样他也看不见。
手心过分湿热,混杂着汗水与血水,渐渐地,眼泪浸湿了指缝,一滴一滴地漏出来。
我知道莲也在流泪。
姐姐教过你,要捂住眼睛,不要看姐姐,记得吗?
小莲,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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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不止一次地想到过死。
想到死的时候,我也想到玫瑰。
我一直梦见那支玫瑰,握在我掌心的那支玫瑰,渐渐地,和我掌心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她生了根,汲取我的血液,染红她的花瓣。
醒来后,我一直有种隐晦的冲动,想把刀锋握进手里,一刀贯穿掌心。
把那支玫瑰拔出来。连根拔出来。
但是会留下一道伤口。
辛波斯卡说,只有玫瑰才能盛开如玫瑰,别的不能。
所以伤口永远不会长出玫瑰。
只会长出丑陋的疤。
我害怕丑陋。
美是阻止我伤害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严格意义来说,我还是个很积极活着的人。如果想死的心真的渴切,是不会在乎漂亮与否这件事的。
对我而言,死亡需要仪式感。
一具美丽的尸体才值得惊叹与猜疑。否则就只是尸体。
后来我不再想死,却发现我有性瘾。
我很崩溃,我应该厌恶这种事情的,我应该恐惧这种事情的。
但我的身体,我的心理,都渴望,永不停歇地渴望。
我渴望性本身,但不渴望任何一个男人。
除了萧逸。
萧逸的床不难上,难下。
在我还没对我们的关系作出明确表态前,他总是嘀嘀咕咕:“都把我睡了还不肯做我女朋友,是不是有些无赖了。”
我扶着腰,恶狠狠地骂萧逸:“你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他便不敢再多言一句,他心里清楚他把我折腾得有多惨。
心情好的时候,我喜欢舔萧逸手臂和下腹的青筋,一边舔一边抬头看他,说:“哥哥我爱你。”
想了想又小声地告诉他:“不要当真。也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会心动。”
萧逸问我:“什么是太好?”
我说:“比现在的好再好一点。”
他便说:“偏要太好。”
那一瞬间,我鼻尖涌起一阵酸楚,有种奇妙的感觉窜上心头。
终于找到方向的感觉。
与他紧密相连的感觉。
原来得到萧逸的爱不难。
难的是际遇,难的是我们刚好相遇。
我突然开口,直白问他:“我有性瘾,你介意吗?”
萧逸一开始还以为我又开玩笑,听我给他讲明白这是个病之后,他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又垂头假装思考了一会儿,朝我嘟囔一句:“你说我算不算有批瘾?要不然怎么解释看见你就想透你的批呢。”
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欠揍,我一拳锤向他。
萧逸张开五指,轻而易举就捏住了我的拳头,掌心热度切切实实地包裹着我。
他盯着我的眼睛,说:“爱一个人就是会有瘾的。”
“你有性瘾,那我就有批瘾,刚刚好。”
“宝贝,这不是病,而是天赋。每个人都有天赋,你最美妙的天赋恰好落在性爱这件事上,这叫可遇不可求。”
“所以不要难过,不要害怕,让我爱你。”
我信了他。
那一天我在包养日记里写——
杀我恨我,不要放弃爱我。
我想做他永远的psycat
没过多久,我鬼使神差地搞了条定制项链,吊坠是个简单的金属薄片,可以刻字。
我刻——osborn,spsycat
osborn是萧逸的英文名。
有次逛街,试衣服的时候我弯腰,这条项链滑下去,金属薄片不小心滑进我的沟里,嗯,就是那个70a费劲吧啦才挤出来的破水沟。
项链长度巧妙,萧逸名字恰好贴住我的心口。
我愣了一会儿,感受着冰冷的金属逐渐被我的乳温捂热,然后我用手指捞出项链,让它沿着我的胸口,再度滑下去了一遍。
与第一次完全相同的轨迹。
这次我拍了视频,运镜不是很稳。
我把这个视频发给萧逸。
又给他发消息:萧老板,我愿意了。
我不想当你的女朋友,你做我的金主好不好?
于是毫无悬念,我开始了被顶级赛车手包养的日子。
被萧逸理所当然地要求搬进他家。
我只提了一个要求,我需要一间宽敞的衣帽间。事实上我带过去的行李并不多,我的很多衣服都扔在楚家,我不愿再看它们一眼。
衣帽间很快规划完毕,然后逐渐被我的新衣服新鞋子所填满。
我只穿漂亮衣服。
与萧逸独处的时候,我又将漂亮衣服的定义具化为漂亮内衣,漂亮高跟鞋。
他很喜欢我蹬着10厘米的高跟鞋,踩在他大腿上,又或者另一处地方,不过那处地方比较脆弱,不能踩,于是我只能伸腿,用鞋尖去撩拨,去逗弄。
我还偷偷搬了一箱自用的小玩具到萧逸家里。
起初我想着方便自己,但是我很快就后悔了。
这批我精选的小玩具没几天就被萧逸发现了,他二话不说全部没收,我费尽心机才从他手里抢回我的polly,抱在胸前不肯撒手。
“这个最好用,你起码留一个给我嘛。”
萧逸拿我没办法,我一撒娇他就只能举手投降。他有些自尊心受挫地问我:“你都有了我,为什么还要这些?难道我不能让你快乐吗?”
我轻轻摇头:“不一样的,是不一样的快乐。”
工具令我感觉安全、可控,我可以全身心地依赖,但是萧逸你不可以,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爱我,那我会疯掉的。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爱。
是偏爱。
只此一家、非我不可的偏爱。
可我并不想和此时的萧逸说这些,我还没有自信到能够得到他彻头彻尾、贯穿始终的偏爱的地步。他现在愿意爱我一下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我就糊涂地让他爱一下子好了,只要我不爱他,我就不会被伤害。
只要我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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