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清叫了声“哥”就撒腿往屋里跑,穆云翼伸手把他拉住,让他去捡根烧柴的木棍,然后两个人悄声进屋,反手插了房门。
漆黑的屋里,高以纯在炕上,高以良在地上,两人正在拉扯穆云翼拿回来的那个布口袋,高以良虽然年纪比高以纯小,但有爹妈护着,吃得远比高以纯好,因此力气也比他大,一只手拉扯口袋,一只手去打高以纯的头,连拳头带巴掌,打得啪啪作响,高以纯一边让他松手,一边死死地将穆云翼的口袋抱在怀里。
高以清嗷一嗓子就要冲过去,被穆云翼拽住:“你看着门口,别让外人进来,也别让这小子出去!”说话功夫,已经把药酒放到了锅台上,大步冲进里屋,伸手揪住高以良的头发,向后狠命一拽,高以良吃痛,被他拽了个倒仰,咕咚一声,摔在地上,还没等挣扎起来,鼻子上眼眶上就连续挨了三四下,眼泪鼻血一起涌了出来,又酸又痛,脑袋发懵。
高以纯吓了一跳:“元宝!元宝!你们回来了!”
穆云翼答应着:“是啊,我回来了!”他知道自己力气不如高以良,因此开始几拳都打在对方的脸上,然后才骑坐在他身上,抡起拳头继续打。
高以良这时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翻身把穆云翼拱翻在地,撒腿就往外跑,穆云翼是大人的芯子,比小孩子会打架,顺地滚过去,伸腿一绊,高以良立刻又跌了个狗吃屎,下巴磕在地上,咯嘣一下,舌头都咬破了,穆云翼扑过去,用膝盖顶住他的后腰,又在他后背上擂了几拳。
高以良扯开嗓子,哇哇大哭,高以纯爬到炕沿上,先前以为穆云翼挨打,急着要下来,哪知几个回合功夫,高以良就被揍得鬼哭狼嚎,他也就停住,以为穆云翼取胜,把高以良打跑就算,没想到穆云翼不依不饶,高以良哭声越来越大,他赶紧劝道:“元宝!元宝,别打了,待会我四叔他们就要来了!”高以良听了这话,哭得更起劲了。
“小逼崽子你别哭了!不许哭了!”穆云翼连喊好几声,见不管用,伸手扯开高以良的腰带,把他裤子褪下来,叫来高以清:“小五,你给我拿棍子打,打到他不哭为止!”
高以良起棍子对着他的大腿平时没少欺负高以纯哥俩,高以清恨他入骨,这回得了穆云翼的令,立刻抡上胡抽乱打,虽然小孩子气力不足,还是打得高以良越发响亮地鬼哭狼嚎起来。
听见外面砸门的声音,穆云翼让高以清去那棍子把门顶住,然后把割鹿刀送到高以良的胯||下,恶狠狠地说:“在哭就把你这玩意割下来,让你变成女人!”
高以清条件反射地两腿一夹,幸亏带着刀鞘,要不然直接就变成太监了,不过他也立刻止住了哭声,转为小声抽泣。
破旧的门板被拍得山响,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四郎!四郎!你怎么样了?高以纯你个小王八犊子,敢打你弟,你弟要是掉一根头发,我就把你||卵||黄||子给你打出来!”
外边还有个女人的尖叫:“挨千刀的王八羔子!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老太太才走一天,你就敢造起反来了!你把门打开,看我不把你脑袋给你拧下来!”
穆云翼问高以清:“外边说话的是谁?”
高以清吓得不轻:“是四叔和四婶。”外边骂声不绝,他手里的棍子都掉到地上了,带着哭腔说,“哥,怎么办啊?”
高以纯从地上下来:“元宝你放开四郎,小五你把门打开,我给四叔四婶磕头赔罪,就说一切都是我做的,让他们打一顿,消了气,也就完了。”
高以良这回有了靠山,又得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