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被洒落的一片橙黄的花瓣,被风吹起又吹落。
围观了一切的文竹缩在墙角,颇为叹息的摇摇头。红颜薄命,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
“哼,靠不住大坏蛋,我做错了什么?”少年眼圈微红,手里的杯盏盛满了酒水,咕咚咕咚,一杯又一杯的落入腹中。
阿呆忍不住忆起曾经,那时候他被大坏蛋逮住了,大坏蛋没脸没皮的调戏他,说什么也不肯放他回去。
于是傻兔子以偷盗之名被扣在了莺时园。
这儿子一整天不见兔影,傍晚了也没归家。等在家里的大白着急了,撒开了兔腿,敏捷的奔跑在山林间、呼唤着。
“阿呆...傻儿子...阿呆......”
栖在树上的麻雀被这叫声吵得烦了,抖抖翅膀,睁了睁疲乏的双眼。
“大白,你家傻儿子朝那园子离去了......没出来......”
一听这园子,来不及道谢,大白顷刻飞快奔跑着去了。
后来大白见到阿呆的时候,小家伙蔫蔫的窝在绯衣公子的怀里,见到她,激动地扑腾着。
“娘亲,快救我,大坏蛋不让我回家。”
变成人身的大白瞅了瞅自家儿子。虽然方才蔫蔫的,但是没受其他的伤害,又加之这公子作为园子主人的身份,低了低头,神色敛了敛。
“阁下,愚儿多有打扰,若是冒犯了您,但请阁下看在他还小的份上,饶他一命。或是老身代他受罪也可。”
绯衣公子往上颠了颠在他怀里不老实的阿呆,轻笑道。
“夫人严重了,我只是看贵公子两次造访这园子,实在喜欢园子里的莱菔。
我看他讨喜,与我也颇有缘,在下虽不才,若夫人愿把他交予我教导,在下定尽心竭力。
但请夫人考虑一二。”
绯衣公子一字一句说的大白眼角抽了抽,她这儿子实在是...蠢...且罢,盗了人家的园子,这公子不计较还愿意教导他,已为仁至义尽。
如此在不识抬举,便是她的不是了。
“多谢公子,那犬子便交予公子了。”
大白拜谢,看啊呆小可怜见的窝在公子怀里,两只眼南京水汪汪的。听说娘亲把他交给大坏蛋了,委屈的不行。
她也不理会,又看那公子对着阿呆,嘴角和煦宠溺的笑容,放心地走了。
自那以后,阿呆整个童年、少年以及未来,不管是否有过分离,大部分时光都在这个院子里度过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的阿呆双眼迷蒙,微醺的醉意涌上脑中,脸颊晕红着两指挑起酒杯,自言自语。
“重华...你不爱我,我就拍死你......哼哼,没有谁能斗得过小爷......”
占有欲十足的少年,即便是醉了,也对那在他心里挠痒痒的某坏蛋,也深深的执念着。
***
重华漫步在这莲池边,神思恍惚。月光的映照下,水光泠泠的样子,煞是好看。他却无心欣赏。
他望着一池的或白或粉或红的菡萏,心绪愁思半分没少,反而愁绪全都堆在眉心。
眉梢也没有往日的轻扬,紧紧地蹙着。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