綦漠侧头伸出食指勾了勾,示意蔺阳靠近。
蔺阳坐着挪了几步,撑着上半身靠近,“怎么了?”
綦漠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是因为心疼我所以不想让我上?”
蔺阳本来就不经逗,这下脸颊带着耳颈又是红彤彤一片。他不自在地点头,低声道,“你手疼,我也难受。要是以后治不好了,会很辛苦。”
綦漠逗人把自己逗得心软成一滩,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尽捡着好听的话让对方安心。
蔺阳听了一晚上綦漠的花言巧语,放心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依旧去比赛场馆比赛的时候,倒真是把綦漠一个人留在了酒店,做手部舒缓治疗。
赵寺水平也不差,不然也不能当上二队队长,但主要的麻烦是他跟一队的磨合不够,一上来就加难度,让他也压力倍增。
而且蔺阳的压力,也没比他少多少。
“赵哥,我是让你把车停在背坡45°的方向,不是30°的方向。也不是40°方向,你——放着我来吧。”
“欧阳,听到脚步了吗?扔个投掷物过去。不是,你——让我来扔吧。”
“ipple,开车直接扎过去,停到他们房区前的反坡。不是这个反坡!艹,大家快封烟进房区——”
总之,第二天头俩把,打得是惊心动魄、鸡飞狗跳、车祸现场不断。
蔺阳精神恍惚,明明自己是带着三个职业打比赛,怎么打得比自己野排还难受。
第三把结束,他们队的积分排名很快从昨天的第七,将至第九。
moss四个小队员脸色五彩缤纷,其中蔺阳原本过分白皙的脸跟封冻了一个世纪的冰层似的,嘶嘶往外渗寒气。
今天有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回休息室时,赵寺有些愧疚,不敢去看蔺阳的脸。ipple和欧阳倒也能理解,毕竟这是蔺阳头一次上来就当队长,估计也想方方面面做得尽善尽美,也不能过于苛责他的这种想法。
蔺阳看着休息室的门,就算綦漠还在酒店里,但他也有点不敢进去面对罗教练他们。简直太丢脸了,昨晚上他还信誓旦旦跟綦漠说能把他们队的积分拉上来,现在却降到了第九名,跟第一名的分差越拉越大。
“队长,不进去吗?”
听到‘队长’二字蔺阳下意识想去看綦漠,后知后觉发现赵寺喊的人是他。
蔺阳咳嗽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同进去,“赵哥,对不住。我性子有时候有点急。”
其实也不是急,赵寺能明显感受出来,这位新来的小将反应力和行动力都比他们这些‘老将’要快得多,是他们有些拖节奏,何况蔺阳已经在放缓了他的步伐等他们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