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照看他,他便也看了眼莫照,随后缓缓移开视线,低头看自己吊着的右手。本来再过差不多半个多月,便可以拆绷带。现在却又不知道还将吊多久。
乔熠宵坐在舒适的车里,却是真的觉得累。
司机将车开出医院,开到一条僻静的小道时,便下车鞠躬离开了。
莫照走到后车座,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车里一片寂静。
乔熠宵除了真的觉得身体有些疲倦外,倒是难得没有任何想法。第一次,与莫照独处时,他不觉得恶心,也不觉得生气,更不觉得害怕。
他没有任何感觉。
甚至莫照就坐在他的身边,离得这样近。
半晌之后,莫照问他:“疼吗?”
他想了想,好声好气地说:“还好。”
莫照伸手,握住他没有断的那只手,“很凉。”
“挂了一夜的水。”
莫照伸出两只手,包裹住他的那只手,叫他:“宵宵。”
“嗯?”乔熠宵一次回应他的这个叫法。他觉得,他这辈子都已经是莫照的了,被叫几声“宵宵”又能怎样,又算得了什么呢。
莫照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用手掌包紧他的手。直到乔熠宵那只手真的被捂得暖了起来,他又将乔熠宵披着的毛毯理了理,打开车门,坐回驾驶位,开车离开。
乔熠宵窝在柔软的羊毛毯里,身体实在是疲倦,莫照开车又开得十分稳,他渐渐便睡着了。中途,莫照似乎停了会儿车,他想睁眼看看是在做什么,到底没能睁开双眼,他很困。
等他醒来时,他又在莫照的怀里。
他现在也觉得这并不算什么。
只是他有些讶异,小区的停车场不是在室外吗,莫照怎么敢抱他?他迷蒙着睁眼,才发现这不是小区里的停车场,而是一个小院子。
哦,他知道了。
狡兔还有三窟呢。
莫照这么有钱,房子自然多得是,这又不知是哪处的窟。
董阿姨居然也在,看到他们进来了,立刻满脸担心地走上来要帮忙。
“他很困。”莫照说着,把他抱去了二楼的卧室,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董阿姨留在了卧室外,并没有进来。
药效还在,昨晚睡得不安稳,早晨起太早。车上那一觉,让乔熠宵变得更加困。他眯着眼,看到莫照坐在床边,伸手摩挲着他的额头,对他轻声道:“乖乖睡吧。”
他还想多看几眼,终究敌不过睡意,闭眼睡着了。
莫照关好卧室门走出来,董阿姨问他:“您要吃早饭吗?熠宵的我也备好了,他醒了可以直接吃。”
“不用了。”莫照坐到沙发上。
他伸手拿过茶几上的纸袋子,是他回来后,令董阿姨去车里拿的。
董阿姨在一边看着,发现居然是袋栗子,想来是回来的路上买的。
莫照从纸袋子拿出一个栗子,由开口处挤压,很快便剥好了一个栗子,他放到木质的干净盘子里。
“我来吧!”见是剥栗子,董阿姨立即自动请缨。
“不用。”他手上没停,抬头朝她道:“你回趟家,把那猫带来吧,宵宵喜欢那东西。”
董阿姨愣了愣,应道:“好。”然后还顿在原地发呆,直到莫照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出门。
莫照则一直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