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直接抽,我不能睡觉,如果花姐有什么危险,至少我还能看着她走,我要是这么睡着了,一辈子都不安心。”
看着郑玉成决绝的眼神,李医生很失望,如果不麻醉,他就不方便偷取干细胞了,为今之计只有给花姐注射的时候,在针管里留下一些了。
手术室中不断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郑玉成从未想过人世间还有这种疼痛,脊柱真的直通大脑,这滋味简直了。
花织和阿妞白依依等候在手术室外面,一个个心疼得心里都在滴血。
“转宝~~!呜呜……”花织又呜咽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道:“我~~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疼你爱你,呜呜……”
阿妞心酸的白了花织一眼,“行了,非要惹大家一起哭才高兴吗?”
花织也不想哭,可一想到转宝为妈妈做的这些,就没出息的控制不了自己了,但想起自己说的肉麻话又觉得丢脸,只好把脸闷进了阿妞的胸口里,白依依的胸口不行,不够闷的。
白依依看着阿妞和花织的眼泪,听着花织在那歇斯底里的喊着要疼他爱他,再想想自己干过的事情,要么一走了之让转宝苦苦相思,要么就任性把花姐给气倒,哪一点也没有她们两个做的那么好。
白依依自我批评着:“我有什么权力吃她们两个的醋?算了,只要转宝能原谅我,以后不跟她们两个闹了,反正我没有转宝也活不成,闹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如果郑玉成知道自己只是学了几声猪叫,就让三个醋缸子和和美美了,那他宁愿每晚都叫上一整夜,幸福死算了。
只是稍微休息了一会儿,郑玉成就想起身去看花姐,可刚起身就一屁股摔倒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李医生的背影问道:“我怎么了?为什么站不住?”
李医生过来把郑玉成扶起,说道:“脊柱是中枢神经系统的一部分,受了创伤又亏了血,你就躺在床上休息,我一定会把花姐治好的。”
郑玉成小心的躺好之后说道:“行,我看着,你赶紧忙吧,千万不能耽误花姐的病情。”
“放心,已经注射了,就等着起作用呢!”李医生把存有干细胞的试管丢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见到大量的冰块被推了进来,郑玉成冷哼了一声,这根本早就准备好了的,倒也不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只要花姐能醒过来能康复,天塌下来郑玉成也认了。
非洲沙漠之眼,鸠查里同样在做着跟李医生同样的事情,只是他的脸色没有李医生那么兴奋,炽天使送来的这一批‘小白鼠’只剩这最后一个了,其余的全都死掉了,这不得不让鸠查里有些想发疯的冲动。
鸠查里已经在当年的基础上钻研了好多年,就是不得其中的奥妙,那个鬼刀明明活下来了,当年的基因组图谱就一定是对的,为什么还屡屡失败?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
鸠查里给最后这位士兵注射过大量针剂之后,就一屁股累倒在躺椅上,他的身体很强大,只是他的心太累了,耐心这东西,只要时间足够长,任谁都会被它摧垮,直到疯掉。
“不,我一定要成功,我的目标是改变整个世界的规则,造福整个人类,绝不能就此放弃,绝不能……”
鸠查里的愿望是极好的,只不过他走的是造神之路,可‘神’这种生物体哪里是这么好创造的。
辛先生一边为他的乐天马特扼腕叹息,一边游走在世界各地,他见过许多的神庙神像,古希腊的,古阿拉伯的,挪威丹麦的,以及埃及的等等,无数有神出没过的地方,也都出现过他的足迹。
可笑的是,一个游历世界寻找神以及命运之矛的人,却没有信仰,或者说他根本不相信上帝的存在,不管是西方的上帝还是东方的神灵。
辛先生只相信他自己,他只相信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只要朝着目标一直走,早晚都有到达的那一刻,如果不小心摔倒或是死在寻找目标的路上,那也是为了自己的追求而倒下,难道那样还不够神圣吗?
追着命运之矛的踪迹,辛先生发现,人可以创造出很多的神供他们信仰,即便他们自己也知道那些只是编造出来的神,却依然会笃信不疑。
也许,欺骗自己,就是人类能与其它生灵区别开来的一种因素,是最伟大的精神状态。
牛马羊不会欺骗自己,所以它们不愿抬起头来去仰望星空,去思考,去编织神话。
所以是人创造了神,人才是神的创世者,是神的神。
鸠查里笑了,因为他的小白鼠雇佣兵在发疯,在到处奔走逃窜,而且最让鸠查里欣慰的,是那个雇佣兵一拳将厚钢板制造的门都砸了个坑。
不久之后,鸠查里的笑容又戛然而止,那个小白鼠在发了足足一个小时的疯之后,便开始七窍流血,浑身蒸腾起热气。
发疯的士兵紧接着竟自燃起来,一直到只剩一把骨灰留在地面上。
鸠查里带着防毒面具进来,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骨灰,回想着刚才这里的熊熊烈火,痴痴的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难道我造神触怒了世界的法则,触怒了神灵?”
不得不说鸠查里的心志很坚毅,他从地下宫殿走出来,仰望着天空,不久后说道:“既然鬼刀还活着,他就不可能是这世界唯一的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