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的肚圆的花织躺在后座上,本就呼噜声接连不断的,再被郑玉成的酒气那么一熏,就不止睡得香甜了,跟昏死过去也没两样。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一处别墅区里,如果不是开着宝马,只怕大门都不给进。
“转宝,可能是这栋别墅,这里房子都一样,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就是这栋了。”郑玉成开门下了车。
“你怎么知道的?”
“没看停着的那辆车?0字开头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转宝,原来你一点儿也不傻啊!”
“废话,我要是傻,敢跟你这样的人一起玩儿?”说着话郑玉成把嘴巴凑到了林夕的耳朵边。
林夕的心跳瞬间加速,还以为这臭小子趁着酒劲要耍流氓呢!
不知怎的,林夕竟然有一丝丝的失望,只听郑玉成在她耳边小声道:“把手机录音打开,如果有机会,最好能录像,这是你的任务,其它的,只管交给我。”
“嗯。”林夕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本想重重一点头,表示她壮士一去不复返视死如归的勇气,却发现转宝已经在按门铃了。
“你知道说什么吧?别人家不给进门。”郑玉成嘱咐了一句。
林夕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
一般晚间有人按门铃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开门,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话,白天不方便见也不方便说。
副市长夫人见是林夕在外边站着,虽然心中不喜,却也开了门。
“伯母,邵伯伯还没睡吧?我有点儿重要的事想跟他商量,我爸不方便过来。”
“他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
“大事。”林夕神秘兮兮的说道。
听到这两个字,门就敞开了。
“这位是?”邵夫人盯着郑玉成,没想起来见过这人。
“我表弟,转宝,快见过伯母。”
“伯母好,这是一点儿心意。”
邵夫人眼一瞥,就一点儿水果,心里暗骂了一句,嘴角还是硬撑开了一个笑容,把两人让进了客厅。
既然说是大事,那就不是她邵夫人能面对的,只好进了里屋,把当家的给请了出来。
邵市长哪里是在睡觉,他是在屋里记账呢,谁家送了多少礼,该给人家办什么事,可都得理清楚,就这事儿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
“邵伯父。”林夕刚在沙发坐下就又站了起来。
“坐吧,坐吧,小家伙,来找伯父什么事啊?你家处长老爹怎么不过来?还要你一个丫头带什么话。”
邵市长的脸上还搭着一个老花镜,穿着一身丝绸质地的睡衣从里屋走出来。
林夕紧张着不知道该如何套话,她知道转宝的意思,是想套出邵市长的隐情,可是人家是老狐狸,这不比登天还难?
郑玉成抢先把话接了过来,起身略一弯腰,说道:“邵伯父,我是林夕的表弟,其实是我舅舅林处长托我跟你聊聊。
我家有个省里的亲戚,要不是今天来我舅舅家吃饭,还提不起那个事。”
“哦?哪个事儿?”
“反腐的事。”
“嗯~?”邵市长登时就不乐意了,“反腐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好说的?”
郑玉成嘴角一抿,有这四个字,足够这老狐狸心里翻腾的。也不敢分神,仔细听读者邵市长的心思,他果然还是担心的,心里在考虑着那些财产是不是该再转移一下。
得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之后,郑玉成就接着诈道:“我家亲戚是人大常委会的代表,既然是省里的,您应该能想到是谁吧?要不是我那亲戚提到您了,今天跟我舅舅还聊不出这些个话来。”
邵市长心里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顿时就让郑玉成用读心术给读到了。
不等邵市长开口,郑玉成很快就替他说了出来,“我家亲戚就是范启哲,范大人。”
既然是从他心中冒出来的名字,就一定是他最怕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郑玉成正好是切入了这一点,及时说了出来。
“嗯,我猜也是他,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林夕的眼珠子在急速旋转,盯着转宝惊讶极了,转宝是如何知道省里的官员的?
“呵~呵呵……这个嘛,就……”
“林夕啊,你去阳台帮我把花浇一浇。”邵市长对林夕交待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