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爆炸过后,郑玉成起身甩掉身上的碎肉,恶心也没有办法,三个人被炸得到处都是,躲是躲不了的。
从别的房间又找来了两颗手~雷,郑玉成把盛放双鱼刀片那间石屋扔了一颗,没想到里面的爆炸如此剧烈,看来每一间石屋里都有备用的弹药。
不毁掉这里不行,跑出来的时候弹药库里的人都被自己杀光了,只有把这里的人再杀光,才有可能保住自己还活着的秘密,而且自己被改造后的能力也被龙一看在眼里,更不能让他也活着,这无关乎自己想不想杀人,而是必须杀。
双鱼刀片被取走,集团的人不可能调查不到,只有那房间里所有的物资炸成齑粉,才能混淆他们的调查。
随着另一颗手~雷赏给龙一的房间,魂组的人的资料也被毁之一炬。
郑玉成并不知道,他如果把这些资料拿去卖给国际上的其它组织,一定能卖出个天价来,集团在很多国家都埋了特工,而魂组的人最是神秘,也最让人头疼。
集团之所以能多年屹立不倒,他们靠的就是机密性,所有的成员都是从世界各地寻来的孤儿,根本没有身份可以调查,所有人在退役后的身份,都是集团在其它国家的特工帮着办理的新身份。
*击中山体的那一刻,疯蝶阿妞就已经万念俱灰了,即便她再不愿相信,在那种打击之下,连整个弹药库都被炸掉了,里面的人又如何能生还?
漫无目的朝着和班克约定的地方走去,阿妞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活了,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野兽活着,只有偶尔用瞄准镜偷看转宝光着屁股泡温泉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脸红心跳。
背叛了组织,又成了孤伶伶的一个人,连大个子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这整个世界似乎都成了死灰色。
现在转宝又死在了实验室里,死在了集团的魔爪之下,如果不是考虑着要不要再杀几个集团的人为他报仇,阿妞不觉得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华夏境内,某处荒芜的草原之中……
一脸沧桑的郑玉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更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牧民,前些天在实验室逃出来的时候还细皮嫩肉的,这才几天的工夫,脸皮就又皴成了野猪皮了。
把兔子的脖子划开,仰头灌了几口兔子血,郑玉成便开始给兔子剥皮。血液里的盐份会慢慢恢复他松散的肌体,加速恢复他早已消失殆尽的体力。
寒冬才算刚刚过去,兔子们发了疯的急于找到交配的对象,只需要编织一个绳扣放在兔子的脚印处,习惯走回头路的它们就会瞎子一般一头钻进去,让绳子越收越紧。
郑玉成小看了自己的胃口,这还是他这些天以来第一次吃东西,如果不是已经脱力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能一口气走到金陵去。
被改造过的身体实在变态,几日不吃不喝还能不停的赶路,从魂组基地一路翻山越岭进入华夏的草原,直到此时,郑玉成才不得不承认他没有被改造成超人,也会有倒下的时候。
两只烤兔进入肚子里的时候,盯着自己的肚皮,并没有鼓胀起来,而强烈的食欲正在催促自己还得赶紧再去捉一只来。
可能是之前的兔子血起了作用,哪里还需要再用什么绳套陷阱,兔子根本跑不过他,就连刚刚飞舞起来的野鸡也能信手拈来。
三只兔子一只野鸡下肚,虽然有腥臊的血液配着,郑玉成也不准备再继续吃下去了,万一是大脑给了错误的信号把自己撑死在这里,那死得就太冤枉了。
爬雪山过草地的,土包上只要没有牛粪羊屎球就是可以睡觉的地方,流浪的孩子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当郑玉成见到一处牧民的毡房,他觉得该去厚着脸皮讨一张皮子躺着,如果能得到允许睡到人家的炕上就再好不过了。
现代化的毡房已经不像以前那种帐篷了,都是砖木结构的房子,并非是牧民们不会盖房子才搭建得那么粗糙随意,而是放牧需要,随时可能会迁移,这样的房子草原上可能还空着很多,都是留待他们转移之后去住的。
看着羊圈里数不清的羊,还都是熬过了寒冬的,这哪是羊啊,都是实实在在的财富。
郑玉成知道这家牧民的日子应该过得很好,不然也不会闲得把墙都给刷成了白的。
现代人喜欢面子,也许把墙刷成了白的,就是故意给人看的。至于旁边那辆拖拉机,就更是臭显摆了,天气还冷,只怕启动的时候还需要用木炭烤烤才行。
房门既然没关,屋子里的人应该没有在白日宣淫,郑玉成想敲门都得先迈进去才行,进了门一头撞见的就是佛像了,这里的牧民就没有一户人家不敬佛的。
一般进门左边都是主人住的,右边会给客人或是小孩住,郑玉成想伸手敲门的时候,主人家就已经看到了客人,既然如此,敲门也都省了。
“来来来,坐~~坐。”牧民是夫妻两口子,刚做好了糌粑准备吃饭,这就来了客人,不过纯朴的牧民们对任何的陌生人都不陌生,因为他们如果遭到了困难走不动的时候,也都是这样厚着脸皮在别的牧民家吃一顿的。
听到郑玉成和他们打招呼是用华夏的普通话,女人不会说,男主人便拐着生硬的腔调在老婆面前显摆了几句。
郑玉成看到桌面上除了糌粑和拌着糌粑吃的酥油奶茶外,竟然还有一瓶老干妈辣椒酱,这就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了,这家人生活很有品味。
看到老干妈辣椒酱,郑玉成的心里就不慌了,有这玩意儿,就说明繁华的尘世已经在朝着自己招手了。
“赶路经过这里,想借您这儿住一夜,给张皮子睡就行。”
“小伙子,别客气,那屋子就是给过路的客人准备的,草原总有刮白毛风的时候,谁都有借宿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