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谢家丫头,我不同意。”兰春不饶弯子,直截了当。
“什么同意不同意?”他假装不懂。
“非要让我把话说得那么白?”兰春拢眉。
“我记得您以前不是挺喜欢她?”梁宴清说。
“那能一样嘛?如果是儿媳妇,自然得另当别论。总之,我不赞同你们两个。”
“为什么?”
“你说还能为什么!你是想给那丫头当爸爸呢,还是想让咱们梁家都把她供起来?”
“妈。”梁宴清不悦,“你说什么呢!柏仪的脾气没你想象中那么差,再说,我比她大八岁,让让她怎么了。”
“你听听你这语气……”兰春脸色不虞,“我还不是为你着想,等她以后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就迟了。”
梁宴清不耐烦,“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您以后别在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您要为我着想,就不要再给我介绍别人家的闺女了,我真心不喜欢。”
兰春倒吸一口冷气,“宴清,你这意思是,你要和妈妈对着干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起码,我有自主选择另一半的权利。”
“自主选择?好,那你说说,你到底喜欢谢家丫头哪一点?”
“我……”梁宴清被噎住。
兰春表情满意了点,“看,说不出来了吧,所以……”
“妈,总之这件事您不要管,我自有分寸。”梁宴清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飞英国。”
谈话不欢而散。
梁宴清回西院,离得越近,窗子里的灯光越亮。他瞧着,心里一片暖。
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放轻脚步,进去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头发吊在床沿,是湿的,还滴着水。看来她最近修复古籍,也是极累的。
西瓜伏在床边,抬头看了一眼,懒洋洋卧下去,没理他。
梁宴清笑,他取了吹风机,盘腿坐在地毯上,慢慢替她吹发。
谢柏仪睡得沉,没醒。睫毛像两把小蒲扇,静静的。
她红唇微张,轻轻呼吸。
梁宴清看得一滞,心里烫了下,移开目光。没想到却落到她修长的脖颈处,心里又是一烫。
她身上穿的似乎是他的一件长t,因为领子宽大,露出了优美白皙的锁骨。
梁宴清口干舌燥,头发吹干后立即走开,回了自己那间房。
翌日。
天气放晴,空中浮动着瓦蓝瓦蓝的云,清新明媚。
梁宴清要飞英国,团队发现一位玉雕大师,他打算亲自去拜访。
他临起飞时不忘对谢柏仪再三嘱咐,虽然彭白已经解决,但出门仍要带着保镖一块,不可掉以轻心。另外,彭白那边,他派去的人也没有撤退,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谢柏仪应下来。
就这样,梁宴清又走了,这一走又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所幸谢柏仪也忙,每天花了大半时间修复清代宗谱古籍。而且这次,他们并不是全无联系,偶尔也会聊一聊电话。
所以时间倒也不难熬。
转眼便是十一月底,宗谱完成三分之一的修复。至于埋在梁宴清心中的那颗雷——彭白,经过两个月的观察,她没有一丝异动,甚至早删了那条和谢柏仪有关的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