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娘子,她笑微微地看着那人。
听不懂,不明白,这都没关系。
反正姜堰,最会让人开口说话啦。
正因为如此,白大人才放心的,把人送过来。
“我先把人带下去。”
姜堰轻声说道。
小张公子立刻去转动置物架上的一只三足小鼎。
书房后墙上,便露出黑黝黝的洞口。
张府的书房,不光用来议事,还有密室存在。
另一边,姜三郎也找到了十个帮手。
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熟脸,宝河村的年轻后生。
其中不乏,姜三郎平日里玩的要好的那几个伙伴。
“姜老三,你家中兴可真是发啦,往后有什么活可得照应照应。”
其中一位,拍拍姜三郎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他也没什么恶意。
就单纯,说一说,调侃调侃。
毕竟能沾上,从小玩到大兄弟的光,也挺令人高兴的。
“李大哥,你这是笑话我呢。”
姜三郎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我可没笑话你,说真的,你现在混的真不错,儿子也有了,家业也有了。”
另一个兄弟,也说了起来。
姜三郎更加不好意思:“王哥,咱们不提了,还是干活吧!”
他打断了闲话,率先下到地里。
后生们也卷起袖子,拿着镰刀锄头开始干活。
一天一百个钱的工钱。
拿去买肉,都能买个好几斤。
也能给家里的娃儿婆娘,置办几件新衣裳。
足以令他们开心好几天,干起活自然也很卖力。
“我媳妇待会儿给咱们送饭,白米白面,都敞开了肚皮吃!”
做了一会儿,姜三郎又对宝河村后生们说道。
这些细粮,平时难得一见,十来号人更加高兴了,也越发卖力。
柴胡的收割和地里的庄稼,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因为根茎枝叶,全都可以拿来入药。
所以需要,先将长在土层上头的嫩绿枝叶,用镰刀收割。
再将底下的根,通通的挖出来,算是一个细致活。
“老三,你让大家伙都歇一歇,吃午饭啦。”
到了吃饭时候,孟氏的身影果然出现在田埂子上。
她抱着孩子,不太好下地,便远远的对着丈夫招呼道。
“这就来了!”
田地里宽,声音也传得远,姜三郎能够听见。
他回应了一声,便招呼同村的后生们放下手里镰刀和锄头。
十来个人,跟着孟氏去到了姜家。
“娘亲,三叔和三婶,都从地里回来啦!”
小丫头姜棉抬头,往院子里瞧一眼,出声说道。
“那再加把火,”
萧望月此时,正带着姜棉在灶间,烧饭做菜。
一口灶上的两眼大锅,左边蒸了一屉窝头,右边做了锅热汤面。
一大盆茄子豆腐炖肉,油乎乎,热气腾腾摆在桌子上,又切了一小碟咸菜丝。
“姜三,你大嫂这手艺见长啊,从前可做不出这味儿!”
其中一个后生,提着鼻子嗅嗅香气。
宝河村人人赤贫,年轻后生凭身上的力气挣饭吃。
平时挣不出仨瓜俩枣儿来,轻易吃不上细粮,鼻子格外的灵。
“我大嫂啊,给你们做了热汤面,馒头,还有炖肉!”
孟氏单手抱着孩子,单手端出一摞子碗筷,客客气气地说道。
这些后生,都是和姜三郎一块长起来的同辈人。
好些个,从前还帮衬过他们家,自然不能亏待人家。
“锅里还有,别怕不够吃。”
萧望月捞出一大盆热汤面来。
姜棉也帮忙,端出一盘子白面馒头。
而那后生,一见有白面馒头、白面条,山说真是在过年了。
其他人,一个个也直咽口水。
“都别跟我客气,拿碗拿筷,吃个够!”
姜三郎用井水洗干净手和脸,催促着后生们吃饭吃菜。
十来个人,也就不拘束着了,该吃吃,该喝喝。
馒头,热汤面,还有炖肉通通下了肚。
吃饱后,也铆足了力气手底下紧忙活,进度更是可观。
到晚上,柴胡地已经收割完三分之一。
“大嫂,我估摸着后天就能完事。”
姜三郎估算了一下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