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经林副的人讲述,他们到达案发现场,胡明的家中时,胡明正抱着一捆捆的钱睡觉呢。
还有一些钱被他压在了床下。
但这些也只是富贵烟云,他还没花一分钱,就被抓进来了。
而他们依据郑丽珍的指认,在边上杂物屋的地下,把可怜的许会计起了出来。
许会计衣衫整齐,边上还放着装钱的空挎包,头上被砸塌了一块,致命伤显而易见。
据说,当警察们在挖地时,四周的群众知道这回事,纷纷涌来观看。
大家自然不能进入现场,但他们在警戒线外,久久徘徊不去,一起唾骂胡明夫妻。
郑丽珍腿是软的,面如死灰,被两个女警夹在中间,要不然早就站不久,软在地上了。
等许会计被起出来,她的丈夫一看人属实是自己的妻子,顿时要扑上去大哭,但被警察劝住了。
毕竟,许会计属于被害,这一扑待会破坏身上的证物就不好了。
胡明见事情败露,也只能承认了杀人之事。
现在夫妻两个被收审入监,只等检察院提起公诉了。
还好,许会计卷款私逃的污名就此被清洗,不至于要背负污名二十多年,让她的家人和子女抬不起头来。
因为在过往的案件中,也有人传说许会计是跟野男人跑了,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弄得许会计一家总是低人一等的感觉。
现在想来,这样的谣言,可能还是胡明去放的,以此来转移群众和公安的视线。
石拓和夏颜说起这个案子了结,许会计沉冤昭雪,夏颜胸中的块垒一消。
虽然没能救她的命,但好过被冤枉二十来年。
而且,杀人凶手也没有二十多年好日子过。
他们现在就被抓进了监狱,没准再三两个月就去见马克思了。
不过,由于石拓把案子说得挺详细的,夏颜忽然注意到,胡明说到打算贩拐孩子,而且是以三胞胎和双胞胎为特定对象,她顿时警觉起来,对石拓道:
“本来这件事虽然不是绝密,但我按理是不该说,不过,我也是涉及其中的当事人,所以被告知了部份,这事和多胞胎有关系,你大哥这次出门,也是追查相似的线索而去的。
我猜,十有八九,你大哥查的还是和胡明说的同一条线索。
胡明不是说,有人在收孩子,以三胞胎和双胞胎为特定对象吗?
我想请你再继续深挖这条线索,看看胡明能找到的线人是谁?对方有买家吗?
如果能找到,非常重要。”
“什么?”石拓一听,也是后背一阵发麻,他知道大哥办的案子都是特别重要的案子,不敢怠慢,道,“行,我继续深挖。”
石拓办了手续,到了看守所提审胡明。
胡明没想到自己都说得清清楚楚了,还要被提审,便问道:
“警察同志,我该说都说了,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他反正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自知求生无望,对石拓的态度也就不那么恭敬了。
而且,现在因为他是杀人犯,在看守年里,这类人都算是狠角色,犯人反而会捧着这类人。
他到狱中后,就象大哥一般的存在,顿时觉得人生能有这种地位,也不过如此了。
当然,他这是苦中作乐,如果能活,谁不想活着呀?
“我们的政策一惯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赎罪,胡明,你可听清楚?”
石拓喝道。
胡明一听,咦,这话好象还比较长了,不对,多了新内容。
他脑子也不笨,要不然就不会琢磨要做生意了,把石拓的话一咀嚼,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