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大衍
谢傅倒也不再急躁，静待明老说下去：“不过成神于你倒是有迹可循。”
谢傅接话：“我儒门此代代相传的秘法，本来就是夺天地之造化的成神之法。”
明老笑道：“正是，不够你说的还不够准确，是先成神与仙神齐阶，再高于仙神，杀神灭仙！”
谢傅惊讶，此话之震撼高于人心大胆。
明老淡笑：“人杀仙神的传说你没有听说过吗？仙神也在天地之下，人若能以天地为靠背，仙神只不过洪荒宇宙一点尘埃罢了。”
谢傅一笑：“说远了，还是说说我如何成神，莫不成要夺取六脉，才能成神。”
“你要是六脉夺齐，那便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第一人了，儒门自知晓此天地奥秘，远古时期最多者也只不过夺取五脉，就能够杀神灭仙，为我凡人争的一生存之地，而不种灭。当然这也只不过是我儒门传说。”
谢傅讶道：“既知此法，却又没有人能六脉夺齐。”
明老一笑：“六脉的发现是数千年来集先人的智慧积累而发现，这天地的奥秘岂能究极，说不定哪天发现第七脉，第八脉，甚至万年之后，六脉变成十脉。”
“这六脉夺齐需巧之又巧，若是千年为一巧，这巧之又巧的机遇却需要十万年，数千年而已，又如何留下这段历史痕迹，你我百年之寿，更是无缘得见。”
明老淡道：“你开心什么？”
到底是与不是都未曾证实，不过小韵说过最好不要证实。
虽然他表明淡然，但自从端木慈告诉他，小韵打算一命换他一命，多日来此事悬在心头化成阴霾，挥之不去。
“她来了初信，她亲口告诉我了。”
“犹如你是一军之帅，手握一军将士性命，当杀戮果断，岂可心存妇人之仁，凭个人善恶行事。”
“明老，此话怎讲，不是依照秘法而行就可。”
谢傅便将伊蓝身份来历说来。
两人会心一笑，谢傅又问：“那仙庭呢？”
明老轻轻说道：“你将此女详细说来，我便能辨认一二。”
离开太平小塾，来到澹台府已近黄昏。
谢傅笑道：“半魔我倒是见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风尘仆仆而来，又风尘仆仆而走，既到苏州，怎么也要回家看一看鹤情和仙庭两位贤妻吧。”
“既是菩萨神脉者，又来了初信，化为女子之身，天命如此，那你还等什么啊。”
“大衍之数五十，天衍之数四十九，天留一线与人取，取到是运，取不到是命。你若遇而不取，就是逆天而行。”
“这么说，你身上已有三脉！”
明老点头：“正是！抑或是真魔之躯。”
谢傅话锋一转：“明老，我又遇到一个天脉者。”
袁风点头：“是！”
“二位先生。”
谢傅欣喜站起：“多谢明老指点迷津。”
谢傅额的一声，明老立即明白：“这是天赐机缘，就是你老母……”
就在这时，袁风、王蒙二人同时落在他的身后。
谢傅闻言心中暗忖，仙庭这是帮我收买人心啊，这小妮子平时不见风不见雨的，倒是挺会办事啊。
谢傅道：“那我成神岂不是虚无缥缈。”
说着一顿，改口道：“伦理乃是人设，天地才是大道啊。你懂不懂。”
真魔其实谢傅也见过，红叶就是真魔之躯，只不过连他也从来没见过红叶现出真魔面目。
谢傅虚心接受教训，连连点头。
谢傅问道：“一直呆在内宅，不曾走出一步？”
“菩萨之身，无男女之别，你且如何欢好啊。”
“我也不知，所以特地回来询问你。”
明老被谢傅这话呛的无言以对，甘茶入口，才淡淡说道：“我没有你这么好运气，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也只是遇到鹤情这一水脉者，对于天脉者的了解，也只是前人经验记载。”
“还未夺取。”
“我回苏州办点事，顺便回家看看，没有惊动鹤情仙庭的意思。”
明老露出笑容：“这么就要走啦？”
明老沉吟：“此女既是菩萨，凡人岂能亵渎，曾也有儒门庇护者，得遇神脉者，苦等六十年，亦不能得。”
说着问道：“两位夫人呢？”
二人似乎知道谢傅顾虑，开口说道：“公子放心，我们三个一定不惜代价保护两位夫人的安危，若两位夫人有丝毫闪失，无需公子多言，我等以死谢罪。”
明老见了谢傅表情却是冷哼一声：“天降大任，你既是儒门共主，儒门又是世道之一大根柱，岂可由你个人喜好善恶行事。”
哪里知道自从上回黑衣人潜入府邸，掳走杜致微的儿子。
谢傅闻言惊喜：“既然神脉，那不是说我夺取她身上的神脉，身上的隐疾便能不治自愈。”
“那？”
嘴上好声说道：“二位先生尽力而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