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容易,却也没那么简单。余毅知道事情很复杂,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拿手里的酒盅去撞谭思麟的。往小的说,只是一封书信而已。往大了说,这叫做窃取机密文件。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特务?”
“贱命一条罢了,那还能和特务相比。”谭思麟笑笑,抬头把酒盅里的白汤饮尽,说道:“余毅,这件事做成之后,能不能帮我把卖身契带出来?”
余毅还没有跟他说林金山在梨园扣下卖身契的事情,也没有办法说。他那双灵动的大眼里竟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沧桑感,“可以。”
“那就好。”谭思麟盯着他看,微微提起的嘴角让余毅忍不住乱了心神。“谢谢。”
他的眼里似有璀璨星火,刹那间又像一潭黑水一样深不可测。也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个人的唇就胶着在一起。余毅一手拿着酒盅,一手揽他入怀,而谭思麟手里的那个,早就跌在地上碎成了一朵瓷花。
这匪头喘着粗气,说道:“你之前不会这样的。”
“废什么话。”谭思麟又再扭头,直接张口咬在他的下唇上,微微磕出了一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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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点奇怪。”
“怎么?睡了我还嫌奇怪?”
“之前说过你最恨这个。”
“我恨的,是因为我师父是这种事情的受害者。我恨的,是我没办法保护我爱的人。余毅......”谭思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他的语言,“我其实......不讨厌和你做这种事情,只是......”
“只是不讨厌也不喜欢,对不对?”
余毅现在抱着他,心里生出了一点同情,那是对自己的同情。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只供玩乐的器具一样,无法得到谭思麟的喜爱。
其实情爱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明白,无非就是心里住着对方,慢慢地被占满,想着念着都是他,没有任何理由。现在要他说出为什么喜欢谭思麟,余毅也说不上来。
而谭思麟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的心思一向是扑朔迷离的,任余毅怎么猜也猜不出来。今晚的事,余毅就只当是他谭大爷一时兴起把他宠幸了吧。
谭思麟趴着趴在,眼睛渐渐就闭上了,在完全进入睡梦中之前,还不忘叮嘱道:“你要帮我打水,我要洗澡。”
“嗯,睡吧。”
余毅起身放下帷帐,随意地套了一件裤子就出门去叫人帮忙抬个装满热水的浴桶进来,然后兑好了水温,便把谭思麟小心翼翼地放进去洗干净。
外面的灯笼熄了一盏又一盏,余毅把人擦干净放到棉被里,便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阿威也在石椅上坐着,他脸上的那道小小的伤疤在月光下意外地清晰。
“大哥,还不睡?”
“你明天找人散个消息,说传国玉玺在后街文玩店里藏着。”
☆、窃密失败入狱
清明过后的第五天,一切都已经交代好了。阿威之前派人散出去的消息已经确保在整个重庆城流传,除去他们要钓的那只大鱼,已经差不多有十几波人去后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