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只撞到了吴越却半点都没挨到庄原,吴越觉得他在帮庄原,指着林修说:“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为拿了个状元就了不起了,还不是个死同性恋!这里是寝室,不是你们家,有精力乱搞没钱开房吗,成天在这亲亲我我的看着就恶心!”
放在床边的保温杯突然朝着吴越飞了过去,力道不大,瞄头也不是很准,保温杯擦着吴越的肩膀掉在了地上。
林修转头看向撑着身子坐起来人还不是很清醒的迟艾北,他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睡你的。”
迟艾北没力气挣开林修,只能躺回去。
小说里林修上了大学之后被同学知道他跟贺尘疆的关系后也被人用这样的话侮辱过,所以在听到吴越那句“恶心”的时候,他甚至没弄清楚眼前到底是不是现实,就抓起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
林修轻声安抚:“没事,睡吧。”
迟艾北看着近在咫尺的林修,没一会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见他睡着了,林修转过头看向愤愤不平的吴越:“觉得我恶心?”
林修平时话不多,但给人的压迫感却从来都不弱,尤其是刚才横插的那一脚,庄原虽然没被撞到,但听声音感觉应该挺疼的。
确实挺疼的,吴越这会儿也是强忍着,他感觉自己的小腿骨好像撞断了。
林修再难听的话都听过,并不在乎吴越说什么,但他骂的不止他一个,他说:“既然觉得我恶心那以后就躲着我点,有我在的地方你最好都别去,免得脏了你的眼睛。”
这话听着像是提醒,可庄原却听出了一丝威胁。
吴越没听出来,他梗着脖子:“这话不用你说,你这样的人我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林修起身朝他走过去,吴越吓的连忙退了几步,林修没打算对他做什么,他捡起被迟艾北扔过去的保温杯:“最好是这样。”
晚上迟艾北睡在林修床上,也不知道林修是被吴越刺激了还是不放心,他也没去上铺,而是跟迟艾北挤在一起。
林修刚才的话已经跟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没有区别了,吴越就算看不顺眼也没办法在说什么。
迟艾北烧的浑浑噩噩的,睡的却有些不安,半夜好几次都在喃喃着“不许骂他”之类的话。
林修看着靠在怀里的人,热的都跟块碳似的了,还不忘念叨这些,他低头,嘴唇轻轻压了压迟艾北的头顶:“你这么凶,没人敢骂我,睡吧。”
...
迟艾北两年不生病,一病就病了个大的,高烧三天才退,他病还没好军训都快结束了。
中午庄原回来探望病号,见迟艾北有了精神,庄原拖着凳子坐过去:“你可真行,让你装病逃军训,谁让你真病了?”
迟艾北捧着林修给他买的粥笑了笑:“我也不是故意的。”
庄原往椅子上一靠:“真羡慕你不用军训,你都不知道我们这几天有多惨,自从有人装病被发现,之后再有人装病直接拖去医务室检查,害得我天天都得在外面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