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灵可能从没被人忽视过:“你装什么装,我又没说不许。”白鹭突然抬头,吓她一跳,反问:“你喜欢他吗?”
宋灵灵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可他很喜欢你。”白鹭倒水,又接水,“他天天把你挂嘴边,你的冷水害他发高烧到四十度。假如你对他有一点同情心,去跟他说清楚。”
水声哗哗,宋灵灵静了静,说:“这跟你无关。”她记起手上还有肥皂沫,扭开水龙头:“我就是想和你说,既然你们关系好,去和他说,我跟我男朋友吵架了,别来烦我。”
备胎就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白鹭有点恼火,他干嘛让自己变得无足轻重。高中时杨舟是年级第一,每次白鹭有题不会,就去找他。可现在,别说第一,能不留级就阿弥陀佛。
杨舟说,他见到宋灵灵那一刻,突然闻到宿命的味道。
矫情。白鹭想,文艺爱情片害人不浅。
她曾问过杨舟:“宋灵灵到底是那点吸引你,要不要我也去学点?”
杨舟翻着白眼,拿筷子敲她头:“得了吧你,吃菜吃菜。”手机一震,他拿起一看,突然笑起来。
不会脑子烧坏了吧,白鹭拿手在他眼前晃。
“灵灵电话,”他放下筷子,“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隔着落地窗,白鹭看到杨舟侧对着花丛,嘴角上扬。
要不要告诉他那件事呢,白鹭犹豫,转念一想,反正说不说都一样,他听不进去。
暑假白鹭事先和家里打过招呼,和室友准备到厦门玩。
室友家在乡下,她们下火车后,又坐公交,路途遥远,日光正盛,白鹭昏昏欲睡。电话一接通,杨舟连珠炮似地发问:“要不是阿姨跟我说,我不相信你跑那么远,也不跟我说声,女孩子一个人出远门多不安全啊。”
“我给你打过电话,”白鹭哼哼唧唧,“你没接。而且我们是俩个人。”
对方一噎,马上反驳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你没看新闻呐,两个人也不安全。”接着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白鹭歪头靠在车窗上,恩恩啊啊地装老佛爷。
室友在旁边坏笑着捅她腰,白鹭啊一声叫出来。杨舟立刻警惕起来:“你在哪里,旁边是谁?”
“是我啦。”室友一脸促狭地回应。
白鹭不等杨舟继续作妖,切断通话,他真是太婆妈了。
上帝仿佛摁错某个开关,第二天下雨,第三天下雨,直到周五才放晴,室友难为情:“请你来海边玩,可惜天公不作美。”
不过她们选到一个好时机,业余水上摩托比赛正在如火如荼举行。
湛蓝的海面上十几艘水上摩托隆隆作响,轮番绕着赛道穿行,白鹭有点近视,她想靠近一点看,谁知一靠近就被迎面的浪头打个正着。
室友笑得满地打滚。
白鹭噗噗往外吐水,那辆激起浪头的黑色摩托开始第三圈,也是最后一圈,冲劲十足,另一辆灰色摩托紧随其后,眼看就要超过,周围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白鹭被感染,情不自禁跟着喊:“加油,加油,加油!”
一米之差,黑色摩托车手拿到冠军。
他跃上高台领奖,摘下头盔,短短的头发,麦色皮肤,五官湿淋淋的,却有种深刻的美,像少数民族。
白鹭忍不住盯着他看,他一直侧对着自己,不知为何,她很想看看他正面长什么样。
人群嘈杂,听不见播报的他的名字。
手机被挤掉,她弯腰去捡。
再起身时,高台上已经换人领奖,白鹭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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