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喧哗的声音,有喜笑颜开不能自己的人,他们大部分都是在赌博中赢了大钱,当然也有人们自怨自艾,砸椅子摔杯子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些人肯定是输了钱。
不过输了钱的最好也就是泄一下,没有多少人真的会把这放在心底,而赢钱的人肯定会慷慨地请周围的来上一杯,很少有人会把钱带回去。
大多数的人选择是把钱全部花光,反正对北方群岛的人来说,今天就是最大的节日。
卜哥就混在喧闹的人群之中,安德鲁老头和杰克领奖去了,原本他也有资格前去领奖,老头和杰克也好意邀请他同去,不过被他拒绝了。
一旦去领奖的话,十有**会有人想要把他的身分查清楚,到时候就会现,他原本是不存在于北方群岛之中的人。那时候就有大麻烦了。
幸好老头和杰克也并不是很希望他一起去,对他们来说,卜哥“隐藏”的时间越长越好,要不然肯定会有人千方百计鼓动卜哥去开造船厂。
两边一拍即合,所以卜哥早早地就跑了出来。
既然赛船大会已经结束,也就不需要再保什么密了,老头和杰克肯定要去参加造船师排名大会,其他人准备包下酒馆欢庆一番,也有人打算各自行动,卜哥就是其中的一个。
和大家分手,卜哥在人最多的地方挤进挤出,几趟下来,就算有人想要跟着他,也不可能了。
他闪身钻进了旁边一条幽暗小巷,巷里也满是人,大多成双结对搂搂抱抱,做一些你侬我侬的事。
卜哥迅无比地从口袋掏出了一张面具戴了起来,从小巷的另一头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脸落腮胡子,脸色黝黑的水手,这样的打扮在北方群岛最不显眼。
他仍旧有点不放心,晃晃悠悠地绕着飞鱼岛转了大半圈,这才走进事先约定好的一家酒馆。
这家酒馆的位置比较偏僻,此刻却也挤满了人,在赛船大会结束的这一天,诸如酒馆餐厅这类地方,是绝对不可能有空位的。
卜哥在二楼的一个角落找了个地方。
这一等就两个多小时,直等到卜哥有些担忧起来,才有一个邋里邋遢的红鼻子老头,拿着酒瓶,满口胡言乱语地凑了过来。
一看到这家伙,卜哥差一点笑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尽可能地留出一些空位来,卜哥笑着说道:“你能够来,可真不容易啊,看样子,跟在你后面的追兵不少啊。”
来的人当然是盗圣米罗,除了密侦处培训科的那个老贼头,就以眼前这个家伙最擅长化妆改扮,不过以米罗的臭美情趣,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绝对不可能装扮成这样一副模样。
“赌场不是一般不会赖账吗?”卜哥随手递了一个酒杯给米罗,然后再帮他倒满了酒。
贼头在岛上转了几个小时,不但累得够呛,更是又饥又渴,也不客气,一把接过酒杯,大口灌了起来,一下子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那要看赢了多少,我在比赛开始之前,一下子押了七十万金盾在你们进前十上面,又押了三十万在进前三上,可惜你们不过争气,不过就算前面也已经赚了不少。你绝对没法想像,我兑换钱的时候,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幸好我逃脱得够快。”
“你是怎么逃脱的?盯着你的人里应该有黑魔法师。”卜哥问道。
“这是秘诀,我和马罗尼克不同,真正的本事并不在刀上。”盗圣米罗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好意思,他从来不否认自己是盗贼。
卜哥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当初他跟着驼子学习的时候,就听驼子提起过,只要是盗贼都会有一手属于自己的绝活。
密侦处的老贼头贴身搏击的能力极强,不过真正所长却是下毒,手段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虽然不是魔法师,却可以当作半个魔法师来用。
米罗的刀法快绝,但是现在看来他真正擅长的是逃脱术。
不过卜哥仍旧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更加清楚黑魔法师们的手段,那是真正的防不胜防。
将魔珠取下,卜哥举起魔珠在盗圣米罗的身体四周晃了晃,顿时一片粉红色的光芒,从珠子里面射了出来,将米罗从头到底照了一遍。
突然间一阵青烟从米罗的衣角冒了出来,那缕青烟仿佛是活物,不停地扭动着,似乎想要从粉红光芒的笼罩之下逃离,不过它的实力显然还做不到,没过多久它就不动了,而且渐渐消散开去。
远处一个广场边上,十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黑袍面目狰狞的家伙,这个人原来正念念有词,眼睛微微上翻着。突然他那骷髅般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抽动了起来,然后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要不是旁边的人一把扶住,恐怕已经一头栽倒在地上。
好半天之后,黑袍客才恶狠狠地说道:“有人破了我的魔法,我诅咒他不得好死。”
扶住他的人立刻问道:“知道那个家伙在什么地方吗?我立刻派人过去。”
扶着他的人显然只是一个小头目,站在黑袍客的身边的另外一个人,才是真正的领,这个领比起手下的人,自然多了几分见识。
“算了,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现在是狂欢的时候,一年就这么一天,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扫兴。再说,现在飞鱼岛少说也有五六十万人,想要找一个人有那么容易?想要找到他的并非只有我们,刚才在大厅里,有那么多人盯上了他,居然还让他给溜了,这会是一个普通角色吗?”
“难道就这么算了?”手底下的人颇有些心中不甘,当时在兑换点附近的人,都看到了,那个人赢了两百多万金盾。
为的人默然无语,说实话他也有点舍不得,突然他抓起一副牌,随手一撒。
牌像是雪花一般轻轻飘落到地上,以往牌会自动组成一个牌阵,从中可以看出很多东西,这也是占卜术的一种。但是这一次,一阵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狂风,将所有的牌全都弄得一塌糊涂,更邪的是,每一张牌的牌面全都向下。
为的人并不甘心,他随手一抓,掉落到地上的牌,自动飞回了他的手掌心。
再撒再试,连着进行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有人在故意扰乱天机,能这样做的人肯定不简单,想要靠魔法把人找出来,恐怕是做不到了。”为的人猛地一跺脚。
底下的人里顿时有一个看上去像是会计的家伙跑了出来。
“我们输出去的那些,全都是连号的金票,肯定要在某公共港口兑换成钱,金票总共是二十张,就算分开兑换,每张十万金盾,全部兑换成钱的话,也有七百多公斤重”
为的那个人不耐烦地打断了手下的话,厉声斥责道:“万一那些人不兑换呢?金票直接拿来也能用啊,最多因为面额太大,用起来不方便。这让我怎么查?”
看到有人吃瘪,其他人心中暗笑,不过仍旧有人跳了出来,毕竟此刻是最能够有所表现的时候。
“最可疑的还是那匹黑马,这艘船以前一点名气都没有。”立刻有人说道。
为的那个人更显得不耐烦起来了,他淡淡地说道:“这方面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我问了一下顾问,他说那家船厂的设计原本就不差,以前没有名气是因为没钱,如果有一批好赛手的话,十几年前就可能进前十了。”“这一次之所以能够一下子成为前四,除了有了一个好的领队,那艘船本身好像也有不小的改进,应该是采用了薄船壳和特殊的支撑结构。一般来说,不大可能是作弊。”
他猜测,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无意间现了这匹黑马,然后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筹集了足够的金钱下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纯属意外。
这种事情以前也生过,只是没有这一次赢的这么多。
撒了满地的牌必须捡起来,心中充满了郁闷,为那个人用力一抓,不知道是因为愤怒的原因,还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居然只抓起一张牌来。
随手翻开一看,是一张流浪者。
为那个人心头一动。流浪者的意思是从外面的世界而来。
“马上派人盯着各个货币兑换所,看看有没有人把金票换成其他国家的债券。”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是从外面来的人,他们肯定要将金票兑换成其他东西,要不然这些金票和废纸没有什么两样。”
那些喽啰齐声答应,一张巨网迅地铺了开来。
而此时的卜哥和米罗,还不知道这一切,还在为他们的成功进行庆祝。
第二天清晨,整个飞鱼岛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
赛船大会和大会结束之后的庆典,似乎将人们的所有激情,全都压榨得一干二净,所以当热闹劲一旦过去,人们就感觉到异常慵懒。别说造船厂不开工,就连那些店铺也没有心思做生意,甚至往日海边和河道之中那熙熙攘攘的帆板,也一下子变得少了许多。
卜哥早就得到通知,他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
事实上,对于那些成绩较好的造船厂来说,空闲的时间会更长因为那些造船厂的老板和主要造船师都要忙于应酬。
就拿安德鲁老头来说,比赛还没有结束,迅雷号还在最后冲刺,试图挑战第三名位置的时候,老头已经接到好几封邀请函,等到老头和杰克领奖回来,邀请函几乎已经堆成了山。
这些邀请函全都不够推托,大部分来自各个海盗团。
早在进入北方群岛之前,卜哥就已经打听清楚,北方群岛大大小大的海盗团有一百五十多个,银狐以六条战舰和十几艘各类般只,排名第七。
排名靠前的海盗团全都已经有了专门的造船师,不过谁都想多占一个技艺高的造船师,多一种选择总是好的。好在这里有规矩,造船厂有自由选择的权力,海盗团能够利诱却不能逼迫,即便如此,老头的压力也很大。
不仅老头,包括杰克和造船厂里最重要的几个人,都在邀请的行列,不过卜哥拒绝了。老头也希望卜哥拒绝,所以干脆给了卜哥一个长假,没事的话,卜哥甚至用不着去造船厂。
卜哥原本也不打算在安德鲁造船厂多做停留,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所需的一切。不过当他看到老头接到的邀请函之中,有一张是银狐所,他不由得多了一些心思。
邀请函上有时间,卜哥算准安德鲁老头和杰克从银狐那里赴宴回来,这才出前往造船厂。
一到造船厂就看到只有七八个人,老头正气鼓鼓地在那里嚷着。
“我肯定不会考虑为这种人服务。给再多的钱也没用,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那个拉宾特斯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居然敢对我冷嘲热讽?”
“哼!我们虽然名义上是第四,但是谁都知道,我们有进前三的资格,我们到达终点的时候,和第三名只差二十五米,而第五名则被我们甩在后面至少七海里!”
卜哥踱到了杰克的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回事?你老爸为什么那么大火?难道银狐的人侮辱了你们?”
杰克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轻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现在谁敢给我们脸色看?只不过是因为今天的宴会上,银狐没有亲自到场,父亲这段时间有些所以他感觉到被冒犯了。”他不敢说老子的坏话,只能含糊了过去。
“难道他们没有解释,为什么银狐不来?”卜哥连忙问道,这正是他关心的。
杰克不知道卜哥另有图谋,耸了耸肩说道:“当然有解释的了,说什么银狐还在南方,根本来不及赶过来,不过我不太相信,谁会忘记每年一度的赛船大会?”
从杰克说话的语气看来,他心里也不怎么舒服,看来这次获胜让他的脾气也有些看涨。
不过卜哥的心不由地一紧,他最担心的就是银狐躲起来。
还在法克的时候,他们就制订了几套方案,最好的情况就是,银狐离开老巢,他们就可以在半路上起攻击,将银狐抓捕归案,不太理想的情况是,银狐龟缩在老巢之中,那么他们就只有强攻银狐的老巢。
这几套方案的前提就是,能够现银狐的行踪,所以最担心的就是银狐躲藏起来。
北方群岛占地极广,岛屿数不胜数,人口近千万,能够躲藏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杰克问道。
卜哥连忙将事先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我打算把家搬到这里来,所以要请一段时间长假。”
“你不是这里的人?”杰克有些意外,在他的认知中,所有的造船师都是出自飞鱼岛,只有在飞鱼岛上待不下来的才会离开这里,很少听到有外面的造船师,能在飞鱼岛闯出一片天地。
“以前不是,最近刚到这里,不过没钱租房子住,只有找了一个小阁楼。”卜哥说道,这些用不着隐瞒,不过他没说清楚,他口中的最近,指的就是这半个月。
杰克立刻被误导了,他以为卜哥刚刚上岛一年半载,想了想岛上的物价,一个没什么收入的年轻人想在这里落脚,确实难了一点。
“这里的房子可不容易找,造船厂的工人大多数都是几个人合租一套公寓,不过你用不着担心,你如果喜欢一个人住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一套房间,要不然你就搬到我家去住,我的家是一幢别墅,大得很,我的母亲做菜很拿手,你肯定会喜欢的。”
对于杰克的殷勤邀请,卜哥连忙推辞。
当天晚上,卜哥就离开了飞鱼岛,他在这里的使命已经完成,顺带还赚了一大笔钱。
密侦处在离开飞鱼岛六百多海里的另外一座岛上,有一个临时的联络处。那座岛也是一个公共港口,不过比起赫赫有名的飞鱼岛来说,显得破落了许多。
破落也有破落的好处,这里的物价异常便宜,悠哉的生活和飞鱼岛竞争激烈的环境比起来,绝对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卜哥是以造船师的身分登上这座岛,他那几箱子和造船有关的书籍,足够证明他的身分,而造船师在北方群岛的地位,那是非常崇高的。
和卜哥一起上岛的还有盗圣米罗,对于米罗来说,飞鱼岛的危险性实在太大了,到处都有人在寻找他。
密侦处的临时联络处,设在岛上的一家旅店之中,这家旅店原本就是密侦处的一处暗桩。卜哥住的房间和两边的房间,全都有密道相连,住在这里的几乎全都是密侦处的人。
把刚刚从杰克那里打听来的情况,对留守此处的人一说,那个人顿时皱起了眉头:“我马上通知其他人,看来在确定银狐下落之前,我们就只能窝着了。”
卜哥同样异常郁闷,他最头痛的就是浪费时间,他的心里其实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一趟法克。
他买的那些书,还有他整理的一些造船图纸,都是别的地方绝对弄不到的好东西,这些如果有个闪失,绝对会让他心疼死。
可惜,这话说不出口,他是这一次行动的负责人,如果他回法克了,肯定会影响士气。
就在卜哥为了不能够回到法克而感到郁闷的时候,在法克,很多年轻人正在为即将离开法克而烦恼。
卜哥和米罗进入北方群岛之前,法克和塔奇之间的协定就已经签订完成了,只剩下对那片海外领地进行实际测量和划分归属权。
卜哥进入北方群岛的这一个月,也正是鲁普奈尔争闹得最凶的一个月,只有点门路的世家子弟,都四处钻营,想要替自己弄一块领地。
那些没有成功的人,固然是灰心丧气,不过得到领地的人,也是兴奋和烦恼共存。
那块海外领地的情况早已传回了鲁普奈尔,虽然所有的人都把那里看作是希望乐士、黄金宝地,梦想着建立起连接东方的商路之后,那滚滚而来的财富,但是现在,那里还只是一片群山围绕的荒漠。眼前要做的是开荒,而开荒则意味着艰难困苦的生活。
八月正是法克最炎热的季节,那些世家子弟聚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纳加小镇。
因为这里离鲁普奈尔不远,能够最快得到消息,而且这里不像鲁普奈尔那样闷热。
此刻在一片比较靠外侧的海滨别墅外,在帵蜒的曲桥之上,正有两对年轻的男女结伴而行,两个女的是一对双胞胎。那正是和卜哥曾经有过两次露水姻缘的姐妹。
和她们在一起的自然是她们俩的未婚夫。这两位男士互相之间原本也认得,因为未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成为连襟,所以他们私底下关系保持得不错。
马迪是妹妹的未婚夫,年纪比另外一个也稍微轻一些,他有着一头褐色的卷,额头异常饱满,不过他长得却有点普通,绝对谈不上英俊。
而姐姐的未婚夫贾科巴,外表看上去一表人才,金色的头,灰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这一切配在一起,很有一点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的味道,可惜这位其实是一肚子稻草。
“阁下打算什么时候前往奥克兰?”马迪随口问道。
奥克兰正是法克刚刚得到这块海外飞地的名字,这个名字还是国王陛下亲自起的。
那位被夺起了继承人位置的倒楣蛋,因为莫名其妙得了一块领地,而兴奋了好几天,他总算是从之前的低谷之中爬了出来,听到马迪问他,立刻答道:“肯定是越快越好,我那位亲爱的弟弟巴不得我早一点离开法克,而我本人同样也不想看到他。”
马迪倒是知道一些情况,出于善意他决定提醒一下连襟:“听说那个地方异常荒凉,现在过去不但没有地方可住,连吃的东西都没有,阁下能够住得惯?”
“还是早一些走为好,您无法想像,我的那位弟弟为了让我能够早日远行,花了多少心思,幸好有他热心帮忙,我的父亲才愿意慷慨解囊,划了一批仆役给我,还给我一笔钱,让我可以建造自己的庄园。”
贾科巴越说越心酸,幸好他的承受能力还算可以,至少没有把心酸表现在脸上。
马迪默然听着,他知道很多家族都是这样,鲁普奈尔的各个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都千方百计把竞争者送往海外,只不过在其他家族,父子之间不至于如此绝情,他认识的另外几家人,父亲都为儿子能够拥有领地而高兴,又为儿子即将远行而悲伤。
为了让孩子不至于吃苦,给钱给仆役是最起码的。对儿子好一些的,还会让家族的商队前往海外,一方面帮忙建造庄园,一方面替儿子置办一份产业。
看到连襟困顿窘迫,马迪不禁起了相助之心,更何况他也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和贾科巴比起来,他确实要有远见的多,他知道自己现在似乎很风光,不过他的领地原本是特里王国的土地,特里不比已经被法克吞并的赛拉瓦尔公国,那毕竟是一个大国,在过去的岁月之前也曾经风光无限过,只是暂时有些没落罢了。
谁知道特里王国会不会东山再起?
万一有朝一日特里王国咸鱼翻身,到了那个时候,他这样的采邑领主就是最危险最倒楣的人,一旦打仗他就必须募集私兵协同作战,打赢了最多就是得到一些金钱方面的奖赏,打输了的话,领地就没了,立刻变成破落贵族之中的一员。
反倒是那块海外飞地要安全的多,那里是沙漠的南端,虽然以前是拉波尔人的领地,却也是拉波尔人势力范围的边缘。而且十年之内,那里不会生大的战争,以那里的贸易便利,只要十年的时间就可以积累起其他家族百年的财富。
钱虽然未必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但是落在擅长用钱的人手里,钱能够做到很多事,比如招募私兵,比如开领地,比如弄一个魔法师客卿再养一批骑士
有钱就可以拥有这一切,而有了这一切,只要连续几代人不出差错,不出百年,法克又有了一家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