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废话,一跃扑向萧乙,想抓住他带回去。
萧乙挺宝剑迎战,打了几个回合林风发现,以自己的功夫不至于败也斗不赢他,不免担忧,恐这十万两银子真给陵王的人抢了去,而此时趁他与萧乙打斗,陵王的兵丁已经过去抢银子,使劲拍打着驾辕的骡子,喊着“驾、驾”。
林风见他们催车欲走,不免着急,越着急招数越乱,一个不小心萧乙的宝剑就抵住了他的咽喉……他一怔,这是善宝交代他的事,事不成不打紧,银子不能丢,银子丢了他宁可死,所以他不顾咽喉处萧乙的剑,旋身去追那些骡车,萧乙忙将宝剑抽回,佯装不敌,一个假动作宝剑嘡啷落地,随即掉头便跑,高呼手下的兵丁:“撤!”
转瞬便逃得无影无踪。
林风摸了摸脖子,丝毫没有划破,感叹萧乙功夫的高深,同时怀着英雄惜英雄的心,很是希望萧乙能迷途知返,离开陵王,他日必然能飞黄腾踏。
忽然发现萧乙掉落的宝剑,林风弯腰拾起,又在身上擦了擦,这个朋友,他交定了,收好宝剑,准备原路返回。
而萧乙,逃回驻地之后,向陵王禀报了方才的情形,说李青昭派人来找他,以几骡车的银子做诱饵,待他出现,便游说他离开陵王,他怕这是祖公略的计谋,与对方打了起来,但银子没有劫到,原因是对方功夫高深。
之所以这样实打实的禀报对方是李青昭派来的,是觉着自己不说,那些个同去的兵士也会说的,如是那样的话,反倒让陵王起疑。
而今的陵王如同丧家犬,全无往日的不可一世,穿着抢来的不合身的衣裳,吃着不合口味的饭菜,坐在地戗子旁的一块巨石上,听萧乙禀报完,他点点头:“保命要紧,保命就是保存实力,方能有所图谋。”
萧乙如释重负。
过了片刻,日头仿佛给巨兽一口吞下似的,山里暗了下来。
萧乙简单的吃了晚饭,便喊着兵士们点燃了松油火把,将营地附近照得通亮,又陪着陵王在附近散步聊天,一更过,陵王就寝,他也就回去睡了。
在自己的地戗子里,萧乙辗转反侧,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那幅素绢,就着旁边火把的光亮看着上面那几个血字——萧乙,我喜欢你。
这几个字像刀子,一下一下的剐着他的心,那种感觉是痛是快乐,李青昭那圆圆如苹果的脸庞浮现于素绢上,字字有声的说着——萧乙,我喜欢你。
萧乙将素绢按在脸上,心如同小舟浮荡在惊涛骇浪上,他失去了一切的时候,却拥有李青昭这颗真心,所以他彷徨了,陵王与李青昭,他不知该倾向谁了,跟着陵王必死无疑他也知道,但他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他唯有辜负李青昭,希望有朝一日,自己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回报李青昭的深情,那首先得自己活着,而自己,真的能活很久么,祖公略可是个文治武功皆超群的皇帝。
心突然焦躁起来,将素绢视若珍宝的重新揣入怀里,出了地戗子,踩着密如毛毡的青草往营地外走去,不时有鸟兽的叫声传来,更显出山野的空旷,更有树叶沙沙之声,还有蛇鼠窸窣之声,接着又传来利器划破夜空的声音,他一个激灵,身子往后一仰,几枚袖箭贴着他的腹部射了过去,待他重新弹直了身子,暗中之人发出了第二次袭击,他纵身一跃,跃上旁边的一棵柞树,有枝叶的遮蔽,对方不好下手了,便想逃跑,萧乙跃下柞树,几个纵身便扑了上去,将那人按倒在地,方想挥起拳头打,听那人喊:“是我!”
第三百七十二章设法找到禧安郡主,要她混入宫中
夜色稀薄,萧乙隐约看见陵王一张愤怒的脸。
陵王偷袭,这只能说明他不再相信自己,萧乙苦笑下:“王爷有话可以明明白白的问,何故这样?”
偷袭,是想让他死,已经省略了审问,这更说明陵王对他不止是怀疑,而是确定他背叛,萧乙焉能不知,只是他自欺欺人的觉着,或许是误会,毕竟他追随陵王太多年,即便他是陵王豢养的一条狗,经年累月相处,也会有深厚的感情,他忽略了一点,他不该用自己尚存的良善之心,来忖度陵王那与生俱来的暴虐残忍之心,陵王同太上皇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