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的话首先吓到文婉仪,其次惊呆陵王,也让祖公略颇感意外。
正此时有司仪通禀给文婉仪:“渔帮白大当家来了。”
善宝与文婉仪齐齐看过去,白金禄一袭白羽纱的褙子飘飘,欲振翅高飞状,又是白,不同的是,这件白羽纱褙子上稀稀疏疏的刺着小朵幽兰,配上他白皙的肤色,不妖也魅。
文婉仪觑了眼善宝,先迎去白金禄,彼此见礼,吩咐手下看座。
这待遇,之前善宝身为参帮大当家却没有,所以显而易见,文婉仪是怎么个心思。
木帮的几个老人被陵王的护卫带走,杀一儆百的效果奏效,再无人敢对文婉仪就任木帮大当家存有异议,阔大的草场上,风动云动,众木把静立不动。
白金禄守规矩的拜见了陵王和祖公略,然后来到善宝面前,见她穿着孔雀罗的襕衫,身姿如新荷破水而立,人美,女装妖娆男装俊逸,无可挑剔。
白金禄拱手施了常礼道:“大当家也来了。”
善宝拱手还礼:“稍后有事找你。”
白金禄眉头一挑,像是有些惊喜。
祖公略那厢沉吟着,然后交代猛子几句话,便来到善宝身边,借口问些家里事,将善宝请至一旁,距众人一段距离后他道:“你方才的话可是真?”
善宝猜他大致问的是自己掌握了文婉仪弑父的证据,却故意不懂:“我方才说的话多了,王爷指的是哪一句?”
祖公略将负在后面的手拿过来,从阔袖中摸出一张纸,却并无给善宝看,而是道:“你说你有婉儿杀父夺权的凭据。”
善宝突然有些不舒服,心口堵了什么物似的,冷冷的笑笑:“你的婉儿没着急,你倒怕成这个样子。”
祖公略见她阴阳怪气,晓得是跟自己赌气,将手中的纸张塞到她手里道:“我没有什么婉儿,我只有宝儿。”
善宝面上起了红云,垂头抿嘴,打开手里的纸张看着,是银票,抬头问:“你想替文婉仪收买我?”
本着贼不走空,还把银票揣入袖子里据为己有,然后怒气冲冲的看着祖公略。
祖公略无奈的笑了:“浑说一气,这是我在雷子表姐家里拿到的,又查到这张银票的银号,最后查出这张银票的主人是婉儿,也就是说,她曾经收买过雷子,但不能确定雷子这次在紫竹苑袭击你也是她指使。”
善宝攥紧了拳头,眼中有冷光射出,愤然道:“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她也并非一次两次,有了这张银票,我更有把握让她身陷囹圄。”
祖公略脸色有些复杂,百般纠结之状,考量半晌道:“放过她罢。”
声音不大,却足以震痛善宝的耳鼓,猛然逼视他:“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她,当然我指的不是你们之间的夫妻情分,而是你与她从小到大的那种胜过友情类如亲情的感情。”
祖公略悠然一叹:“我不否认有这一点,但更多的是,她若是出事,木帮必然旁落,我可是答应过文伯伯要替他看管好木帮。”
善宝一甩头,分明是不依:“难不成因为这个就纵容文婉仪为所欲为,甚至几番杀我。”
祖公略绕到她对面,语重心长:“现在的情势,婉儿出事,木帮不一定就会落在她哥哥文武手里,你不知道,各个场子上的几个大柜,正密谋夺木帮,文武没有能力保住木帮,婉儿有,且我准备找她谈谈,若她执意为所欲为,我不会再顾念与她的交情,更何况,我想通过她得知陵王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