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娇羞道:“还好,你怎么来了?”
猛子目光落在锦瑟头上那枚玳瑁梳篦上,除此外再无其他首饰,简单妆扮倒突出了锦瑟的清雅的容貌沉静的个性:“我听说你找我,又听说你出了府,一路跟随而来,却在下面被店小二缠着说了几句话,差点让你受人欺负,抱歉。”
被他如此重视,锦瑟心下欢愉:“何来抱歉一说。分明是你救了我。”
然后,猛子就不知该如何接续了。
继而,锦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于是,两个人不禁对望。锦瑟垂下头去,猛子忽而舔舔嘴唇忽而揉揉脑袋,不知所措。
接着——
“我们走吧。”
“我喜欢你。”
上句是锦瑟说的,下句是猛子说的。
锦瑟心头一震,当即怔住,随即羞涩的把头扭过一边不看他。渐渐的满面欢喜转换成满面愁绪:“可是琉璃是二少爷指给你的。”
猛子赶着解释:“可我只当她是妹妹。”
锦瑟迅速觑他一眼又把头扭过去:“她不一定当你是哥哥。”
一句话戳到猛子的软肋:“她是对我很好,这也正是我愁闷的。”
接着,两个人又是一番沉默,外面的廊上有客人欻欻的走过,楼下的街上喧哗声也冲入房内,猛子见锦瑟发髻上落了片柳树叶子,抬手想替她拿掉,锦瑟却先迈步而去:“走吧,我家小姐还等着我回话呢。”
她心里很是担心,自己没能从长福这里拿到文婉仪买凶杀善宝的凭据,反倒给长福跑了,不知善宝听说后会怎样。
只是等善宝听说之后,却是一脸的平常,还安慰锦瑟:“放心,文婉仪从此不会再相信长福。”
锦瑟纳闷:“小姐何以见得?”
善宝托腮歪在炕几上:“长福被猛子打伤,回去如何向文婉仪交代?他决计不会说是想欺负你未得逞被猛子揍了,这实在丢人现眼,纵使他怎么胡诌,跌倒的撞到了,文婉仪已经知道是咱们抓了长福,所以她必然以为长福的伤是被咱们严刑逼供所致,长福浑身是嘴说不清了。”
锦瑟当下舒心一笑:“奴婢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善宝却悠然一叹,话题一转就转到别处:“长福的事还是小事,眼下有桩要紧的,明珠生了六少爷按祖制被抬为姨娘,如今那几个姨娘重提琴儿之事,琴儿莫说少爷连小姐都没生出,当初是我点头升她为姨娘的,所以现在那些人矛头直指我,说我违背祖制,喊的最大声的就是二奶奶窦氏,司马昭之心,二老爷两口子,一个意在参帮总把头,另个意在祖家掌门夫人。”
锦瑟气得一摔帕子:“那些个人就是爱生事,琴儿左不过担个姨娘的名分,吃穿用度同大丫鬟没什么区别。”
善宝大眼茫然的看着晃来晃去的七彩珠帘:“话虽这么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底是不合规矩的。”
她发愁,锦瑟更加担心:“既然小姐明知道不合规矩,当初为何把琴儿抬为姨娘。”
善宝无奈道:“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