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唯一的男人不解风情的冷笑,“别白费力气,这招对我没用。”
唐冉擦掉眼角的湿痕无力的瘫靠在床沿上,闻言抬头督了一眼,咳了几声才说话。
“你现在还是别动的好。”
白听寒顿时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顺着对方的视线,白听寒迟疑着摸上头顶上方,入手冰凉的触感,一根针状物正直直的插在正中。
看到对方要拔下来的意图,唐冉悠悠出声,“你不想死最好别动。”
要往外拔的动作猛地停住。
“这针一但拔出,不出一炷香七窍必流血,严重的还会流疮流脓,流的慢些没准还能体会一番生命流失的快乐。”
白听寒一下将手放开,怒不可歇:“你敢!”
唐冉无视白听寒暴怒的眼神,缓慢的站了起来,将皱巴的衣物一点点理好,这才看向他。
“王爷大可一试。”
奇怪的是白听寒的注意力却在那个“王爷”的称谓上,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该是这样叫的。
白听寒摇了摇头,将那道声音赶出去清醒着头脑。
就这几秒的时间,唐冉忽然出手拔下银针,白听寒反应过来已经迟了,看着唐冉手里足有半臂长的针愣了下,下意识摸了下头,没了。
“你!”气得他声都变了。
“你用这么长的针扎我……不对,你居然就这么拔下来了!”
罪魁祸首唐冉犹豫,“不谢?”
白听寒激动的就要站起来,唐冉轻描淡写补上一句,“别激动,气血上涌的会更快。”
唐冉丢掉银针拍手走人,离出门前被急急叫住。
“唐冉,你敢!本王要是出了意外你也别想好过!本王必定将你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唐冉停住,头也不回。
“王爷好好享受。”
看着那人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去,白听寒怒目,随手砸了旁边的花瓶。
“来人!”
唐冉出门后却在不远处没离开,屋内发生的事他都清楚。
眼睛盯着那处直直的站着,似在发呆。
身边的小斯咽了咽唾沫,忍不住提问:“王妃明明是在救亲王,怎么说是在害他。”
他不懂,自家亲王已经失了忆,王妃又故意说那些话,岂不是将王妃在亲王心里的印象推向更不好的境地。
唐冉抿唇,眼中情绪一闪而过,半晌后像是回答,又像是对自己喃喃自语。
“他让我不高兴。”
屋内,太医院的人跪了一地。
白听寒气场强大的坐在上方,手指敲击着扶手,随着最后一名御医的话落下,手指的敲击声停了。
殿内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下不安的喘息声与豆大点汗滴滴落声回响。
白听寒面上看不出情绪,“哦?你们是说找不到病因?”
“微臣……确实没有摸出中毒的脉象,除了那日的伤外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