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乐池再次扫视那串号码,貌似在三年前就没有变过,可令他疑惑的是,许砚书是怎么笃定他就是阮乐池。
三年,不说其他,阮乐池光是换过的号码就已经有无数个了。
在堰城籍籍无名的他,不可能刚刚登上这片大陆就被人刻意关注。
“我在酒店楼下,你不用猜忌我为什么会知道是你回来了。”许砚书解释他一到酒店就无意瞥见了酒店前台不认真保护其他客人的隐私,从中瞥到了阮乐池的名字。
阮乐池倚靠在窗,他单手挑开帘子,从高楼俯瞰下去,稀少的人流外除却一辆陌生的迈巴赫外,还有许砚书的身影。
“下来跟我聊聊么?”许砚书抛出终极问题。
阮乐池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没空。”
阮乐池挂断电话,避免暴露他所在的楼层,他关上帘子,把刘远给他的剧本仔细研读了几分。
对于许砚书,他谈不上多关心多在意。
就算曾经是多好的关系,也并非过命交情。
当年的事就当是不再追究,或许许砚书当初不选择离开,选择了报警,他不知道他的下场会不会好一点。
那样的话,别人会不会知道那群人逍遥法外。
不过这么多年,实践告诉他,只有他像席瓦尔·特提妮那样的人一样强大,一样拥有支配权,他才有机会告诉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不是任何一个杂碎都没有站在他身边。
而这一切,是特提妮赠与他,对他提供的援助。
他要给他们做的便是臣服。
直到他能真正拥有一对翅膀。
许砚书没等到阮乐池与他见面,江复姗姗来迟。
许砚书垂眸,他淡淡道,“今天不想住酒店,我先回去了。”
江复拽住他,问:
“心情不好么?是课题遇到了什么困难,都可以跟我说。”
许砚书看向他,他低下脑袋,嘴角微扬,“你想知道么?”
“嗯,我是你男朋友,当然想知道你怎么了。”江复牵起许砚书的手,“去酒店,慢慢跟我说。”
许砚书依偎着他,“真的吗宝宝?”
“不骗你,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吧。”江复温柔道。
许砚书手指轻轻挽住江复的食指,靠的极其近,他埋在江复胸膛,说,“阮乐池回来了,就在这栋酒店楼上,看着我们。”
江复蹙眉,他手指微动,光是阮乐池这个人名早就不再出现在他的印象中,早早被许砚书给代替了。
但又不是那么忘得一干二净。
许砚书抬头看他,“还要去吗?宝宝?”
江复郑重其事,他捏了捏许砚书的脸,掩盖过脸上的一丝奇怪,“如果书书你不想,我们可以不去,如果你想,我就陪你去。”
“你真好。”许砚书说,“可我说过我不想去,刚刚不是你说去酒店陪我聊聊么?江复,”许砚书叫了他的名字。
“我没有别的意思。”江复拥他入怀,“我只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