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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十年,让他鲜少的犯病,是他得到心理治疗最佳时期。
但最近,他的病症发作频率很高,更多的不是病症本身,而是他控制不了发病的频率,他站在昏暗无比的卧室。
将那一抹月光视为不存在,唯有黑暗是他的救赎。
商澈从床边绕到窗边,堰城的雪夜格外长。
他紧闭双眼,他回过头时,又透过月光看清了阮乐池的容颜。
长得很漂亮,且勾人。撩起头发的那一瞬,商澈记忆犹新。
他没有刻意去记阮乐池纯情的模样,反而是唱了反调,记不住时他永远记不住。
他在床沿走动,动作轻快,扰不了床上休憩的人。自商澈有了很奇怪的想法后,他总是会多在意阮乐池两分。
久而久之,他意识到,他也许亏欠了寄人篱下十年的阮乐池,他只是亏欠于阮乐池。
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靠近阮乐池,是发自内心又或是不由自主。阮乐池洗过澡后,身上都有淡淡的沐浴露香,会留香很久。
商澈骨节分明的手指给阮乐池理了理被子,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芥蒂的呢,许是阮乐池年少无知的表白开始。
商澈一直把那些事情当为小孩子把戏。
可他的想法,会被动摇。
是小孩子吗?那会儿阮乐池没成年吧,好像成年了,可是商澈并没有陪这个小孩子过十八岁成人礼。
商澈俯身,他吮.吸着阮乐池身上的香味,被迷住了双眼,蒙住跳动剧烈的心脏,薄凉的唇擦过那张软软的唇上——
像是感受到一丝甘甜,
又像偷鸡摸狗的小偷。
商澈逃离那里,一路下楼到玄关,他身穿单薄的衬衫站在庭院中,刺骨的寒风将他的理智吹醒,心脏还在狂跳。
无边无际的灯光亮到了商澈看不见的地方,他思绪比刚才还要乱,他双手轻微发着抖,他刚刚在,做什么。
他刚刚是做了什么。
冷冽的风,穿过他的身体。
一片片雪花凋落在他头顶,商澈独自站了许久,挥之不去的是阮乐池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安稳的呼吸打在商澈的脸庞。
商澈平静了心跳,又无法控制般狂跳。
那是什么状况?
王萧只是在玄关处看着不说话。
但仅此一眼,王萧的神情落到庭院外的一抹孤零零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