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的眸子一暗,那么,阮乐池是怎么做到的。
十年。
患有躁郁症的商澈,在商澈十年。
阮乐池却做到了。
王萧暗自叹气,按理来说,商澈不会乱发病,即使发病都不过是口头上的躁郁,王萧还是第一次见,他透过后视镜,祁遇的脖子隐隐能看见一些血丝。
王萧送祁遇回了家。
——
与此同时,熄灯睡下的阮乐池怎么睡都不舒服,他身上没由来的疼痒,寝室里还很累,只有他身上莫名的燥热难耐。
透过月光,他呆呆地看着身上红肿的地方。
他仔细回想,或许是吃了蛋糕才会那么不舒服。
他靠着墙,抓住自己的手臂挠。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他的生日已是昨日。
并没有预测的暴风雪,但雪花飘的很大,堆积在窗台,冬天总是这样漫长。阮乐池一个人靠着墙,身上的难耐令他一时无法安睡。
倏然之间。
阮乐池记起商澈答应过他的话。
“哥哥,四年后的今天是我的十八岁,十八岁你会陪我吗?”
“会。”
“好呀,那到时候哥哥不要反悔,我要收好多好多礼物!我要和哥哥一起过生日。”
“不反悔。”
阮乐池嘴角勾起一抹笑,商澈对他一直有问必答,心动是必然。谁知阔别已久般的十年,全然被别人的插足扰乱,竟然如此不被珍惜。
阮乐池骨子里有些娇气,却也怂。
祁遇处处比他优秀。
而他死读书,没有出众的脸蛋身材。
许砚书给他看的新闻,想来在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他们又该怎么看待祁遇和商澈呢?
同性.恋有罪?还是天作之合?
阮乐池没有机会去到外面,一抹轮月在寒冬哪里见得了几次,一月一假,他同商澈也是那样,思念亦是如此,高高悬挂无人赏析。
蓦地,阮乐池的手臂开始出现血液。
阮乐池愣了一下,他从床头拿出纸张胡乱地擦了擦,疼痛缓缓席卷他的全身,他蜷缩在被子里。
夜已深,他盖好被褥,温度固然升高。
阮乐池捂着一夜的过敏原,沉重地睡了过去。
第20章 病原体
“醒醒啊,乐池。要上课啦。”许砚书拿着洗漱品从寝室外回来,顺便嚎了一嗓子。
但迟迟不见阮乐池的床位有任何举动,许砚书拽着阮乐池的被褥,“乐池,你是不是又……”熬夜了。
看着情形不对,阮乐池捂着脑袋昏睡的模样,许砚书立马就急了,他掀开阮乐池的被褥,阮乐池的脸蛋绯红,脸上众多鲜红可怕的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