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看着齐玉宁长大,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现在突然又有另一个男人要接手完全照顾他这个小表妹了,这心情,就跟剜了肉似的,满心的不爽。
当时谢明晏也是这种感觉,说起来他们家都有一种对兄弟姐妹的强烈占有欲,简称妹控。
白剑锋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被人家说成自己配不上老婆,多少让他心里有些膈应。所以,他第一眼对安连鑫的感觉并不好,以至于以后才会像阶级敌人一样的斗争。
齐玉宁倒是立刻乍呼呼地叫道:“表哥,不许你侮辱我男人,你才跟熊,表嫂都告诉我了,你不止是熊,还是树袋熊。”
安连鑫:“,”幽怨地看向楚念,这种夫妻间的小情趣怎么也能拿到外面去张扬。
楚念对他幽怨的目光视而不见,转脸看着齐玉宁笑眯眯地道:“人都已经带来了,事情也办妥了,证据确凿,连指印都有,还是赶紧该审的审,该问的问,问完了审完了表嫂带你吃饭去。”
“好的,我就知道表嫂办事麻利。”齐玉宁笑嘻嘻地称赞,完全将她一脸幽怨地表给给抛之脑后。
别怪她在表哥表嫂之间选择后者,对于一个怕老婆的男人来说,被抛弃是注定的命运。
楚念一拍手,立刻有人将一个女人带了上来。手下将那女人往地上一扔,然后得到楚念的示意立刻离开这里。
楚念和安连鑫也没在这里久留,这是人家处理私事的事情,他们没必要参合。于是请了谢明玉一起到楼下喝茶去,最近安连鑫得了一套好茶具,他们家算来算去,也就是表叔有这品味。
他们人一走空,齐玉宁就先屁颠屁颠殷勤地搬着椅子让老公先坐下,然后自己坐到表哥原来坐的位置,有些居高临下轻蔑地瞧着被扔在地上的人。
她还没开口,地上的人倒是先开口了。看到她先是有些意外,因为或许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齐玉宁。也或许是,她到现在才发现,一开始自己完全就错误了。
“你都知道了对吗?”地上的人有些沉沉地说,不过因为她一贯冷静惯了,现在被人知道实情,倒也只是脸色阴沉,但是却并不慌乱。
齐玉宁看着她,只觉得有些悲哀,其实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不由得惋惜地说:“凭着你的智商,你怎么可能会对那种男人情有独钟,真是可惜了的,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铤而走险地付出。”
“值不值得?”女人冷笑:“你又知道什么。”
“文清,”齐玉宁不由得皱了皱眉,似乎对她到现在依旧执迷不悟非常不满。也不由得冷声说:“你故意割断绳索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不希望你到现在都不承认你自己的错误。你应该知道,如果被你父母知道你做了这种事,我把你往军区一交,恐怕到时候连他们都保不了你吧!”
“哼,那你就交吧!”文清脸上依旧是非常冷静,对于齐玉宁的威胁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眼眸里泛起了一层晶莹,有些自嘲地说:“你这种人,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
“只是,你怎么会发现我和王耀然之间的关系呢?这件事,除了我们双方的父母,是没有人知道的。王家好面子,王耀然也好面子,他怎么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有我这么一个丑八怪地未婚妻。”这点让文清有些想不通。
齐玉宁冷笑一声,淡淡地说:“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到,毕竟王耀然那人从第一眼见到我就跟那狗看到肉骨头似的,恨不得天天黏在我身上。你又和我们在一起,也没见你有什么异样,我们怎么会想到你会和他是未婚夫妻。只是后来,你隔断绳索的那一天晚上,我刚好有看到而已。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去做了什么,就见你从那边走来。后来一出事,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又联想到之前晚上你半夜不睡觉,在楼梯口堵我的事情,我就有些怀疑你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要害我,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利益冲突,而我们两家也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唯一的一个可能性就是,为友情或者是为爱情。”
“然后你就让人去查了我和王耀然的关系?”文清目光闪了闪,怪不得她会暴露,原来那天晚上她看到她了。
“是的,”齐玉宁点点头,说:“这一查不要紧,竟然发现你和王耀然竟然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当时我爸给我打电话说我还吓了一跳呢!就更加觉得王耀然不是东西了,明明你这个准未婚妻在他身边,居然还想勾搭我。”
“那是因为,他想勾搭你然后摆脱我。”文清冷笑,幽幽地说。
说完之后又叹了口气,有着无限惆帐地道:“你说我为了他做下这样的事不值,可是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理解我的痛苦。你天生名好,家世好长相好,自然不懂得我这样一出生就被人标上有色眼镜的滋味。我和王耀然是指腹为婚的,从还没出生时就知道彼此的性别,可是那曾想到,我一出生就是这幅摸样。但是那个时候,他是不嫌弃我的。那时候还小,还是那么单纯善良,他整天围在我身边,叫我清儿妹妹,那时候我也是很快乐的,就算是所有人觉得我很丑,可是只要王耀然不嫌弃,别人的目光又能怎么样。可是没想到,人会长大,心境也会变,以前觉得无所谓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慢慢地改变想法。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嫌弃我的相貌了。再也不肯到我们家来玩,甚至不让我说出我们相识的事情。目光也再也不会停留在我身上,偶尔的一瞥,也带着无尽的嫌恶。后来,他交了女朋友,我气不过跑去问他,他才冷嘲又讽刺地说,就我这幅丑摸样,难道还要让他为我守身吗?如果不是两家的利益关系,他早就把婚事给退了。
听了他的话,当时我的心都要碎了。他不知道,我并不完全是因为那段指腹为婚而和他继续维持婚姻的。明明,我们小时候就那么好。”uehw。
“文清,你错了,你从一开始对他的也不是爱情,你只是想要一个对你好的男人。你还把自己停留在幼年,可是他却已经长大了。”齐玉宁听了她这番近乎表白的话,禁不住出声提醒道。
文清又是冷笑一声,这个道理她何尝又不知道。可是有的事情,并不是以理智和事实而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