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有人说是被风家的风尧少爷差点打死,蔻儿心里头满满是荒唐,她眼中藏着一抹嘲弄。话中被打的这人是个成了年的男人吧,不但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按着打毫无还手之力,事后还大声嚷嚷自己受了委屈想要找风尧报仇,这面子看起来是完全不要了啊。
金湾还在那里补充着说:“事情的经过,妾身只听了不多,好似是因为风家的少爷看上了别人新买的药草,出价没有买着,怀恨在心,去把人抢了不说还打了一顿。”
然后她小心翼翼看着蔻儿,又说着:“只是听闻这个风尧少爷素来做生意是个爽利人,妾身觉着这件事中大约是有所隐情的。”cńcńz.ńéτ
“嗯。”蔻儿听了含着笑,也没有多急,她问道,“可知道被打的人是哪家的么?”
“妾身听说是姓章的人家,做药材生意的,以往在京中也有些门道,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家。被打的那人是章家的小少爷,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不好的前科,所以许多人都以为是风家的少爷仗着皇后您的势,在欺负人呢。”
蔻儿猜测其中必定有什么不对,她也不与金湾说,只含笑道:“本宫倒是不知道,风家的表哥有哪个是狂悖的。”
点到为止,金湾自然也懂得。她只陪着笑,又把京中发生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说与了蔻儿。
蔻儿与金湾在廊外坐了不多时,听到了许多的事情,本还想继续在外头,只怕里头田家母女多心,起身带了金湾回了外殿。
外殿中和她离开时一样的冷清,田母也好田幽也好低着头默不作声,完全没有抬头看金夫人一眼。金夫人估计碰了壁,正一个人坐在一侧喝着茶,与尚竹说笑着。
蔻儿回来时,三人起身行了礼。蔻儿此刻已经从金湾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田幽是个闷葫芦,一句话都没有的,她再留她们也无用,索性给金湾并田幽一人赏了一对玉钗,派人送出了宫去。
昭露殿中离了人,蔻儿咬着指甲思考着刚刚金湾的话,她忽然有些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完全被装进了一个笼子里,许多消息不得而知,只每日浑浑噩噩依靠着宣瑾昱生活。
这样是不行的,她得想个法打破僵局才是。
正巧金湾所说的事情中,也有些她在意的,索性铺了纸把金湾说的北卓郡王与北成郡王等人交好的事情写了上去,照例交给了晚香令她去勤政殿给宣瑾昱,她自己也则叫来了当初从风家带来的四个丫头,左右看看,指了丝鸢。
“你拿了牌子出宫去一趟,去风家,先把我给外祖父母准备的礼送了去,问过外祖父外祖母好,替我与舅舅舅母请个安,之后去问问娆表姐,是否出了什么事。”
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有什么事万万不可瞒着我,定要说的清清楚楚告诉我才是。”
丝鸢应了,领了牌子趁着尚未落钥出了宫,前去风家。
蔻儿知道,娆表姐虽然看起来是个厉害的,可是事实上,她十分理智,断然做不出抢人财务还把人打伤的事情。蔻儿别的不担心,只担心如今因为她,外头故意有人给娆表姐下套,把成为了皇商的风家装进去,给风家带去无穷后患。
陆昭一个嫡郡王妃带来了北成郡王的消息,金湾一个侧妃,也带来了不少消息,宣瑾昱从勤政殿中忙完了直接乘了肩轿回了昭露殿,他对蔻儿也是感慨万千:“我竟然没有想到,这几个女子也是厉害的,她们的注意力都在一些细枝末节上,偏偏这些细枝末节,起了大作用。”
蔻儿脱了鞋,脚架到宣瑾昱腿上,帝王任劳任怨一边给她按揉小腿,一边还在说着正事:“金湾也好,陆昭也好,都算是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