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纳棋的整个通话时间没有超过一分钟,怕自己后悔,他连看都没有看一旁目瞪口呆的梁绍武。挂断了电话,纳棋仿佛放下什么重负似得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懈怠了下来,有点茫然的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
“小棋。”梁绍武走过去把他抱进了怀中。
“准备一下,过了年去江伟那里报到,莫非接了江伟的班,现在副队长的位置还空着,他给你留着,到了那边好好干,别让人说咱们是走后门的,但是也要注意安全,别逞能,你要敢给我缺胳膊少腿或是身上弄个窟窿眼儿,我就照原样给自己身上来一份儿,听见了没有!”纳棋把额头抵在梁绍武肩窝上,闷声闷气的说道。
梁绍武没有说话,他只是抱着他的小医生,越抱越紧,最后,他一把抱起纳棋丢到了床上,然后狠狠地压了上去……
这一次,他们做得格外的疯狂,所有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情意,都被他们用行动一次次演绎。
事情一旦定下,原先的那些犹豫和纠结似乎都烟消云散了,纳棋和梁绍武继续过着他们蜜里调油的小日子。
直到国庆节后的某天,梁绍武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熟识的朋友在二院,继母高血压发作需要住院,但是没有床位了。这样事情梁绍武不会置之不理,他把事情和纳棋说了,纳棋二话没说,马上给在心血管科的同事打了电话,第二天就给梁绍武的继母弄到了一个床位。
作者有话要说:
☆、该来的躲不掉
梁绍武继母入院的那天上午,纳棋刚好要开会,就拜托了同事安排入院的事宜,然后给小武打了电话说下午回去看望伯母。本来梁绍武不想他来的,担心遇到了父亲又无理取闹让纳棋难堪,可是转念一想,父亲迟早要知道,而且这次是父亲主动打电话要求帮忙的,所以应该会对纳棋很客气,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以后再说,这样一想,梁绍武就把房号和床号都告诉了纳棋。
纳棋开完会就往心血管科的住院楼去了,在经过一楼大厅的交费处时,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虽然是多年没有见面,可是纳棋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给自己少年时代留下浓重阴影的男人——梁国安。
梁国安老了,曾经挺拔的身形也佝偻了下来,那曾经在年少的纳棋眼中高大的身材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不再具有那种令人畏惧的力量,和这城市中任何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没有任何的其别,甚至,更加的苍老一些,因为他一直活在压抑和自我否定中。
平复了最初的震惊后,纳棋只是驻足平静的看了他几秒钟,就转身上了楼。他并不奇怪梁国安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这里是医院,而梁国安也差不多到了开始和医院亲密接触的年纪了,纳棋也不认为他有能力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任何影响,现在的他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并反击一切试图伤害他的人。
不过,纳棋所有的淡定在看到病床上那个女人的时候,瞬间分崩离析,他并没有走进病房,门口五六米的距离已经够他看清病床那个女人的面容了,那是他的母亲,他不会认错的,哪怕已经多年不曾谋面,可是,他的母亲为什么会躺在他为梁绍武的继母安排的床上?那一瞬间,纳棋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狠狠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不管是看错了人还是看错了床号都可以,哪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