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是扬着的,但眼眸很冰冷。
意思也十分明确——
别给脸不要脸!
不要以为结婚这么多年,我就不会收拾你,虽然现在遇见的是二十出头的爱人,但是,来都来了,无论徐矿是十五岁还是二十五岁,郁书青都知道该怎么捏对方的七寸。
他慢慢地,给衣服拉上了,然后沉默着看向徐矿。
视线对视的刹那,徐矿莫名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他就在心里使劲儿摇头,心虚个鬼啊,又不是他手欠乱扔的篮球,自己还帮着给人送来医院,跑前跑后,就因为这人死活叫他老公,所以连医生都用谴责的眼神看过来,像是他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郁书青倒是有些微微出神。
虽然因为发-情期
\t\t\t\t\t\t\t\t\t', '\t')('\t\t\t\t,大脑的反应速度变慢,但还是被另一种难以描摹的情感,逐渐泛滥了全部的胸腔。
这大概,是十九岁左右的徐矿。
也是郁书青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们打小相识,十五岁的时候分开,十年后才再次相遇,曾经因为误会,和一些已经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忘却的理由,无法见证对方从青涩走向成熟的模样。
就像此时的徐矿。
眉眼没变,一样的英俊桀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满脸不在乎的散漫,身躯已经和之后的差不多了,宽肩窄腰,篮球服下的肌肉线条漂亮而不夸张,相比稚嫩的少年,多了属于男人的荷尔蒙气息,而又比熟悉的时光,多了扑面而来的青涩张扬。
身上还有冷冽的雪松味儿。
郁书青吞咽了下。
他必须承认,自己色令智昏,面对这样一张脸,没舍得下手去打。
更何况信息素这么好闻!
再说,徐矿现在也很无辜,什么都不了解呢,所以郁书青有必要在医生到来之前,和他讲清楚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们已经结婚七年了,”他语气认真,“几乎就没分开过,这次你出差,是我们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再加上我这段时间沉迷看书,就不小心穿进abo世界了,好热。”
徐矿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和自己一起打球的那帮孙子也来医院了,挂号缴费都抢着干,偏偏不肯进病房,一个个露出猥琐的笑容,大言不惭说人家都叫你老公了,当然得你去照顾啊!
配药的护士还没过来。
因此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人,沉默地对视。
片刻后,徐矿毫不犹豫,拔腿就跑:“等着,我给你找最好的精神科大夫!”
年轻真好,窜得快,郁书青愣是没拦住。
等输上液,徐矿才姗姗来迟,背后跟着四五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各个表情严肃,凝视着病床上的郁书青。
也不知道徐矿嘴上添油加醋了什么,医生的肢体动作甚至有些紧张,完全把郁书青看做一个定时炸-弹,小心翼翼地对待。
郁书青叹了口气,表情有些无奈,长而密的睫毛垂下,掩住眸光里的全部情绪,无论医生问什么,都轻声细语地回答。
唯独无法解释,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徐矿站在门口,从人群中往里面看,他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这个叫郁书青的陌生男人,但不知为何,徐矿却仿佛能猜出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其中一位医生问了个稍微有些冒犯的问题,徐矿呆呆地想——他要笑了,但他不会拒绝回答。
几秒钟后,郁书青轻笑出声,很温柔地开口。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徐矿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唇上的小痣,由于脱水和高烧,郁书青的嘴唇很红,看起来软乎乎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去想象,如果按一下,会是什么样的触感。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徐矿悚然一惊。
而接下来,美丽的青年抬手,很自然地用手指抵在自己唇上,这是个若有所思的动作,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徐先生?”
医生阖上文件夹:“目前来看,病人脑部受到撞击,但没有出现脑震荡或者骨折,检查也没发现有病变现象,所以家属可以进行好好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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