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凌晨,两人都没有睡意,也不想找电影看,就这样依偎在一块儿说话,声音低低的,徐矿乱七八糟地讲,什么都说,说东北的天好辽阔,土壤是黑色的,等到兴安杜鹃开的时候,他就带着郁书青一起来看。
郁书青就笑着听他讲,偶尔问一两句。
“行,到时候我休年假,咱们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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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太受罪了,坐飞机吧。”
“可以。”
“你要是喜欢那种自驾的感觉,我们可以等到秋天去西藏。”
聊着聊着,位置就变了,手里的姜茶都放回桌子,郁书青坐在沙发上,肩上披了件柔软的毛毯,徐矿整个人都躺着,脑袋枕在郁书青的腿上,像头毛茸茸的大型犬,在寒冷的冬天撒娇,任由主人为他顺毛。
“都行,我也好久没有出去玩过了。”
郁书青想了想,自从大学后,他的“旅行”几乎就局限为跑山,骑着摩托去郊外看看父母,然后在宽敞而肃穆的道路上驰骋,在飞一般的速度中,感受风和飞溅的小石子。
徐矿伸出小指:“拉勾。”
“……多大的人了。”
郁书青嘴上这样说,还是配合着伸出手:“对了,你刚说的那个高元,是你朋友吗?”
突然想到的,感觉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拉完勾,徐矿顺势给郁书青的手完全包住:“不算。”
郁书青“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
徐矿倒是抬头看来:“你认识吗?”
“不认识,”郁书青想了想,“就是感觉挺熟悉的。”
“以前初中一块儿玩过,”徐矿重新趴下,枕在郁书青的大腿上,“是不是那个时候,你见过他?”
有可能吧,郁书青没多想。
可徐矿的语气严肃了些:“如果他联系你,或者你听说了关于他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为什么?”
徐矿斟酌了下语言:“他有敌意。”
否则,何必在返回的途中,开着手机偷偷录音,还故意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引他往坑里跳。
但现在他刚安排人去查,还没结果。
郁书青点头:“好,我明白了。”
小插曲很快揭过,没有再继续讨论,因为两人说着说着,就同时沉默了下来——
偶尔也会这样。
热闹的聊天中,突然一起安静下来,可能是看到了对方唇上的小痣,可能是被那温柔的眼神所吸引,或者……或者压根就没什么原因,就是想要亲了。
郁书青看着徐矿,然后低头,吻住了他。
暴风雪没有变小的趋势,越来越大,在屋里都能感觉到外面的风声呼啸。
吻也在逐渐深入。
郁书青感觉被按住后颈,刚开始,主导权还在自己手中,但是徐矿一点点地调整角度,反复地勾着他的舌-尖,他明明是坐着的,在上位的那个,却变得丢盔弃甲,脸颊泛红,以至于在短暂的失神中被人抱了起来,轻巧地换了姿势。
徐矿把郁书青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过来:“宝贝。”
他的衣襟被抓皱,整个人也在气喘吁吁,眼眸里全是笑意:“不行,我要再确定一遍……我们是在一起了吧?回答我嘛好不好,不要敷衍,人家就要亲耳听你说,听你叫老公好不好,哎呀老公你快点说句话嘛。”
郁书青的呼吸有点重:“你再废话,我就后悔了。”
徐矿弯腰,嚣张地拨开郁书青微湿的额发:“晚了,后悔没用。”
惦记着不久前刚折腾完,徐矿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反复地去啄吻郁书青的脸颊,撒娇,说不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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