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心乖巧地搀扶着对方:“我还想着这么晚了,您要睡了呢。”
“睡不着啊,”郁雪玲叹了口气,“人年龄大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就睡不着,有时候真想回到农村老家去,听着鸡在外面打鸣,或者蛐蛐叫的声音,反而能睡好呢。”
郁锋在旁边插话:“我不是给您建了个农家乐嘛,两天不到,您就受不了。”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房间坐下,屋里也是中式装修,进门就是个花里胡哨的雕花屏风,白可心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可能是心乱,也可能是这饭店太风雅,点了灯笼燃着香,比院子里还他妈的仙气飘飘,搞得白可心都怀疑,等会端上来的别是啥贡品。
呸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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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心稳住心神,笑意盈盈地端茶倒水。
不想那些晦气的话。
她思绪太乱,那辆卡宴毫无预料地开走时,她吓得差点尖叫,谈崩了,绑架,亦或是对方看上了郁书青打算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多种猜测涌上心头,白可心踩下油门就追,咬牙切齿地想等撵上了老娘扒他一层皮。
结果皮扒不了,自个儿等会还得跟人家吃饭。
开心果倒是在扒,郁雪玲现在贪嘴,跟小孩似的,爱吃这种小玩意儿。
“你做的那些农家乐,跟我们小时候不一样,”她很好脾气地笑着,就是年龄太大了,眼睛也跟着老眼昏花,总觉得白可心剥出来的开心果大得不像话,“怎么跟核桃似的,这是转基因的吗,现在很多东西都是打了激素,不能吃,等会可别让小咪吃这个哦。”
“奶奶,”白可心背过手,给她看自己美甲上镶的小珍珠,“是被这对比衬的了,哪儿有那么大呀,您放心。”
郁雪玲“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说:“这指甲真好看呐。”
“他们怎么还没到?”
郁锋呷了口茶,有些不耐烦的样子:“不是说九点钟,现在都几点了。”
“还有五分钟,应该快了,”白可心拿起手机,“不行我去打个电话……”
上苍仿佛知晓人意,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动静。
挂在长廊上的灯笼莫不是纸糊的,被开门的风刮得直晃,打下来的灯光很柔和,郁锋却活像见鬼,脸颊上的肌肉崩着,牙关也紧紧咬住。
“奶奶,二叔。”
郁书青从屏风后面出现,笑得很甜:“对不起,我来晚了。”
“哎呀,”郁雪玲还在吃开心果,“不着急的,就是咱说说话。”
与此同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跟着出现,为郁书青拉开凳子——
郁书青都没回头看,挨着郁雪玲,直接坐下了。
“是小矿吗,”郁雪玲揉了揉眼睛:“我不爱戴那种老花镜,都看不清你了。”
徐矿弯下腰,亲热地把老太太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奶奶,您摸摸看,我是不是又变帅了?”
从他进来的那刻,白可心就在观察这个男人,从随性不羁的狼尾到英俊的眉眼,价值不菲的衬衫和低调的袖扣,再到漂亮的肌肉线条,长得都有些夸张的腿,终于收回目光,落在郁书青的脸上。
别说,她哥的一夜情对象,长得还挺牛比。
就是脸颊那里稍微有些红肿,似乎碰到了什么。
几番寒暄,纷纷落座,郁书青坐在奶奶和徐矿中间,正对着的就是他二叔郁锋,自从他俩在屋里出现,对方就一直没有说话,只顾着喝茶,眼珠子都快掉进去了。
近几年,郁雪玲的话变得多,也总是回忆过去:“小咪啊,你俩小时候关系很好的,还记得吗?”
郁书青微笑道:“当然。”
同时在桌底下,轻轻地踢开对方蹭过来的脚尖。
徐矿不放弃,继续做着口型:看吧,我就说!
他们曾经是超级要好的朋友呢!
几道菜上来,房间里也终于有了烟火味儿,徐矿为郁雪玲夹菜后,放下公筷:“郁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话题,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提到。
郁雪玲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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