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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老婆发烧/给小狗后面擦药/给小狗撸了一发(1 / 1)

霍应瞿半夜发起烧来。

洗漱之后躺到床上,陈椋完全睡不着,他把昏昏沉沉睡去的霍应瞿抱在怀里,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一点一点描摹他身上的每个地方。

大概到了后半夜左右,月亮高悬,月光倾泻到窗帘上,然而尚未睡去的陈椋无暇欣赏,因为昏睡中的霍应瞿嘴里突然冒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他把耳朵贴上去,什么都没有听清楚,但他的额头碰到了霍应瞿的脸颊,烫得吓人。

陈椋拿了小两居客厅里的老式水银温度计过来,把数值甩下去之后夹在霍应瞿的腋下。

392c。

陈椋来不及多想,迅速把俩人的衣服穿好,然后背着霍应瞿下楼去打车。半夜挺难打车的,好在他们刚好遇到一个从郊区回来的出租车司机,一行人飞速赶往医院。

急诊科值班的医生给霍应瞿简单做了个检查,她扶扶眼镜,对着陈椋露出严肃的神情,“你是他的家属?”

“嗯。”陈椋点头。

医生经验丰富,一眼就看出来问题的症结所在,“你看起来年纪比他大,就该稳沉些。男同学的肠道很脆弱的,你这么搞?”

陈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轻声道歉:“不好意思,医生,没什么经验。”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东西等他醒了你跟他讲去。”医生手脚麻利,飞快地开出单子,递给陈椋让他去缴费。

医生开的药有消炎的输液针水,还有涂抹用的药膏。陈椋把霍应瞿安置在病床上躺好,自己坐在他旁边,静静地看着值班护士给他扎针。

黑色输液针的针头扎进左手手背青色血管的那一瞬间,陈椋看见霍应瞿的眉毛不甚明显的皱了皱。等护士走了之后,陈椋把自己的手掌垫在霍应瞿的左手下面,可能是液体流进静脉的缘故,霍应瞿的左手发凉。

明明这个世界惹的祸,但他却把心中喷涌而出的恼怒发泄到霍应瞿的身上……陈椋神色复杂,眼底有一抹不忍划过。

他是好学生、好儿子、好员工,但绝对算不上是好的配偶。他很难对其他人产生占有或者掌控的欲望,以至于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性恋。他对于爱情敬而远之,不懂得那种冲昏头脑的感情有什么好。

但几个小时前,他确实是失控了,又或者说,他其实已经失去控制很久很久了。

他真的需要用亲吻和迷恋来换取霍应瞿的自由吗?其实不见得吧。那些胡搅蛮缠的抚慰和蜜语甜言,无形之间透露出了三分他的心意。

霍应瞿竟然喜欢自己……于是,陈椋更加无法控制对他的欲望。他并不会有所收敛,只会愈演愈烈。说不定他会把霍应瞿囚禁起来,阻止他跟其他人的会面,阻止命运改变霍应瞿的心意。

另一边。

失去意识的霍应瞿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扔到一条小船上,小船在风和浪的攻击下不停旋转沉浮。他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喉咙干渴得难受,眼皮重得像是顶着一千斤的东西,但他还是拼命挣扎着,拼命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医院的白炽灯很亮,亮得发白,刺眼无比。在霍应瞿有限的视域里,有人帮他挡住了强光,他只能看见他。那个漂亮温柔的侧脸,一低眉一侧目,似乎有柔光被轻轻揉开。

霍应瞿的身上奇迹般地不再像之前那样燥热难耐,而是像被温水浸泡着。一点点抚摸着他发顶的手,温暖安心得让他禁不住红了眼眶,他烧得迷糊,嘴里呢喃:“妈……”

“我好难受……”霍应瞿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慢慢的,他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捧起,脸侧上感到了一瞬久违陌生的柔软触感。

有人亲了亲他的脸颊,放缓声音:“宝宝,妈妈在这。快睡吧,睡醒就不难受了。”

“睡吧,睡吧……”

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咒一样,霍应瞿往往会在发热的第二天睡醒之后就痊愈。

霍应瞿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躺在小两居的客房里面的床上,整个人都睡得很餍足,头脑平静得像清晨的湖面,一丝涟漪也无。

客卧的门被轻轻打开,陈椋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看见霍应瞿已经苏醒,他的脚步顿了顿,随后走到床前,把菜色清淡的饭菜端进来了,还配了一小杯蜂蜜柠檬水。

其实命运早已对霍应瞿昨夜的记忆消杀过滤过一遍,但可能是身体还存留着被侵犯的印迹,霍应瞿看见陈椋的瞬间还是忍不住浑身猛地一颤。

“陈椋……”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他依稀记得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不太好的事,做了朋友不该做的事情。头又在隐隐作痛,他皱着脸,用手拍了拍脑袋。

他的手被人握住了。霍应瞿睁开眼睛,对上陈椋琥珀色的眼珠,陈椋轻声道:“抱歉。”

“先吃饭吧。”陈椋出去了,留下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霍应瞿。

饭菜的香气轻轻一勾,霍应瞿肚子里的馋虫就“咕咕”叫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把碗端起来,一口菜一口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霍应瞿吃饭的样子很香,陈椋最喜欢看。他食欲低下,只有跟霍应瞿一起吃饭的时候才会被带动着多吃下去几口。

猝死以前,陈椋的目标其实已经快要实现了,那就是赚很多钱。他也确实如愿以偿,赚到了很多钱,尽管他为此得了胃病和颈椎病,常常失眠,神经还衰弱。但是那又如何,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他光鲜亮丽,这样就够了。

哪怕他的内里已经全然干涸,七情六欲只剩下对钱的渴望。

他长袖善舞、他真心全无。

霍应瞿这样蓬勃、食欲强烈、幼稚冲动、情绪全写在脸上的人,坚韧得像白居易诗里面那样烧不尽的野草,宛若一阵扑面而来的春风,把他枯竭的心田唤醒。

爱啊,真的是爱得要发疯了。

“咚咚。”房门被轻轻敲响,霍应瞿抬起头,看见陈椋缓步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指套以及一管药膏。

“吃好了吧?”陈椋问。

“嗯,嗯。”霍应瞿点点头。

陈椋沉默了几秒,走进前去向霍应瞿展示自己手中的药膏,“这是消炎的膏药,活血化瘀的,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涂了一次,一天要涂两次。”

霍应瞿没有反应过来要涂哪里,他愣了一下,张张嘴:“什,什么?”

陈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床往那边陷了一下,“你把裤子脱下来,然后把腿张开,我很快就能涂好。”

霍应瞿:?

霍应瞿睁大了眼睛,整张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为,为什么要脱裤子?”他的喉咙昨天晚上就叫破了,现在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更是让他差点破音。

陈椋轻轻推了他一下,霍应瞿不设防,直接就躺了下去砸到软软的床铺上。

“我什么都不会做的,”陈椋坐到他的双腿间,抓住了他的脚踝,轻声道,“别怕。”

沾着药膏的手指刚刚插进后穴,“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就响了起来。脸贴到枕头上的霍应瞿脸烧得慌,他难耐不已,忍不住想要把双腿并拢,陈椋却宛若早有预料一般,他跪到了霍应瞿腿间,用膝盖强行把他的双腿顶开了。

“嗯…”这个动作让霍应瞿难以控制地联想到昨夜,他闷哼一声,慌乱地把嘴捂了起来。

“很快就好了,你忍一下。”陈椋放软了声音,但动作依然很强硬。在刚才短暂地相处中,他发现霍应瞿并没有那么抵触他,这让他很是意外。他心有余悸地望着霍应瞿的后背和侧脸,眼睛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

药膏入体之后凉凉的,水水的,霍应瞿很不适应,他肩膀微微发抖,捂着嘴才没有喘出来。那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温柔地游走,惹得他的前端不受控制地挺起来,硬挺着蹭到床单上。

药膏涂完了,陈椋给霍应瞿穿好裤子,他扯下指套,刚要起身下床,袖子就被人拉住了。他转过头去,看见霍应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霍应瞿像发情的小狗,一边胆怯着,但一边又忍不住往他收紧的掌心里面蹭,一点点摩擦着自己挺立的性器。

陈椋忍了又忍,把自己的欲望压下去,给霍应瞿打了一发出来才离开。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学期末,一月中旬,期末考试考完就放了寒假。

陈椋、霍应瞿还有沈惊秋继续在那个便利店打工。陈椋心不在焉地擦着门玻璃,心里默默计算着霍应瞿现在的各科成绩还有年级排名,想得入了神,开始帮他计划起来高考志愿怎么填写。

“砰。”一桶水放到了他面前。陈椋望过去,是霍应瞿,他靠过来塞给自己两颗无糖黑巧,然后就绕进去拖地了。

陈椋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第一次上床就搞进医院急诊,他本来以为霍应瞿会从他身边逃开,退一万步讲也该害怕他,然而并没有,在世界剧情线的影响下,霍应瞿那晚上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模糊。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夜晚。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事情,至少霍应瞿还是把他当朋友看待,貌似也没有喜欢上沈惊秋。

“哎,小霍小陈小沈啊,”许久不出现的便利店店长突然出现了,他冲着霍应瞿和陈椋招了招手,“店里面新来了人,你们教教他。”

陈椋:。

喂,老板,打工的已经要比客人多了啊。

“教什么?”依旧是霍应瞿回答的。

“哎呦,就把你们平时干的那些活计,上货、点货、结账、看生产日期……”

“喂,”锃光瓦亮的漆面皮鞋踩在了霍应瞿刚刚拖干净的地上,皮鞋的主人摘下墨镜往头发上别,帅气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沈惊秋,你就是在这种地方打工?”

“楚见晚?”沈惊秋的神情比较木,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起伏,唯独这一下露出了点破绽。她锁紧了眉,开口:“你来这里干什么?”

陈椋若无其事地从货架后面绕过去,把跟男女主角离得极近的霍应瞿拉开。

“当然是来打工啊。”楚见晚语调往上扬起,语气愉悦。

“是吗,”沈惊秋眼睛突然弯了弯,她把一旁的拖把抄了起来,送到楚见晚面前,“那就先拖地吧,干一遍湿一遍再干一遍。一个印子都不能有。”

她把拖把重重地搡进楚见晚的怀里,盯着他的眼睛,轻笑道:“先把你的脏鞋印子打扫干净吧,大少爷。”

站在旁边的陈椋和霍应瞿默默看完了整场大戏。

楚见晚气得咬牙切齿,又说不过沈惊秋,只好愤愤地抓着店员制服去了卫生间。

沈惊秋转过身,看见陈椋和霍应瞿的时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让你们见笑了。”

霍应瞿摇摇头,真情实意地说:“没有没有,你口才真好。”

沈惊秋笑了笑:“上个学期大扫除的时候,陈椋同学跟我说,做人还是要凶一点,真的是这样。”

陈椋赞同地点了点头,脸上笑眯眯的。

楚见晚怨气极大,狠狠地拖着地,好像不把便利店的地板扒下来一层皮誓不罢休。沈惊秋就站在他旁边监督着他,时不时故意挑挑刺,把楚见晚气得牙痒痒。

其实便利店的清洁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沈惊秋就悄悄示意霍应瞿跟陈椋先回家去。

“你还不回去吗?”霍应瞿问。

沈惊秋温温柔柔地笑起来,隐约有点笑里藏刀的意思:“等楚见晚同学把地拖干净了就回去。”

“好吧,楚见晚,你看着沈惊秋回到家再回去。”

“关你屁事,”忙着拖地的楚见晚破口大骂,“我知道了,你们两个快滚。”

回家的路上,俩人沉默了一会儿。

“小应……”

“陈椋……”

两个人竟然同时开口了说话。陈椋怔了怔,笑起来:“怎么了?”

霍应瞿也在笑,“你先说吧。”

陈椋想了想,“忘了,你先说。”

“沈同学说的,大扫除,是什么时候的事?”霍应瞿抿了抿嘴,说完话后他的心里突然升起来几丝没来由的紧张,好似做贼心虚一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种事啊,但陈椋跟沈惊秋看起来关系不错的样子,他有点好奇。

陈椋意外之下挑了挑眉,“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霍应瞿说。

陈椋顿了一顿,说到:“那时候,沈同学好像对自己跟别人的相处之道很疑惑,我就跟她说,要做自己命运的主宰。想要的东西就抓在手里,不想要的东西就果断抛弃。”

距离楚见晚第一次来便利店已经过了好几天,陈椋本来以为这种大少爷来了也就是玩玩,没想到他干起活来挺认真。而且他每次坏脾气发作都会被沈惊秋轻描淡写地压制回去,陈椋看热闹不嫌事大,每次都故意绕过去听几句。

“喂,你们几个,我们家的温泉山庄最近开业了,多出来几张票,去不去?”晚饭的时候,一行四人坐在便利店门口吃盒饭,吃着吃着,楚见晚突然张嘴说起话来。

另外三个人谁都没有理他,沈惊秋认真挑着盒饭里面的肥肉,霍应瞿一心吃饭什么都听不见,陈椋则是笑眯眯地看着霍应瞿吃饭。

“喂,”楚少爷生气了,“你们几个。”

“楚见晚,想要邀请别人去自己家过生日的话,诚心诚意地笑着说效果会更好哦,我还会给你带礼物。”沈惊秋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

“谁过生日啊,”楚见晚却跟她对上了脑电波,他嗫嚅着小声道,“去不去?看着挺好玩的,两天一夜,又不耽误事……”

“小霍、陈椋,你们想去吗?”沈惊秋问旁边的两个人。

霍应瞿转头看了眼陈椋,“你想去吗?”陈椋倒是去不去都无所谓,不过看着霍应瞿眼睛亮亮的样子,他笑笑,“想去。”

霍应瞿也笑起来,“我们想去。”

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虽然四人出发的那天很晴朗,但由于山里下过一场雪,越往上爬温度越低。陈椋给霍应瞿搭了一身保暖的冲锋衣套装,底下是保暖的羊毛短绒内搭。

沈惊秋第一眼就看出了陈椋跟霍应瞿的衣服搭配是配套的,陈椋是白色的冲锋衣外套,深蓝色的内搭,而霍应瞿是深蓝色的外套,白色的内搭。

她抿抿嘴,心里隐隐浮现出一种猜想。

等到四人聚集之后,他们就坐着缆车上山去了。

霍应瞿很是兴奋,他昨天夜里都没有睡好,像是春游前夕睡不着的小学生一样。

陈椋对于出游兴致缺缺,之前的每次年假都是在家里度过,连睡十几天,根本不想着出去游玩的事情,这一次却被霍应瞿的高昂情绪感染,情不自禁地也开心起来。

楚家家大业大,温泉山庄只是众多商业板块中的微不足道的一角,但即使如此,山庄内奢华至极的装修还是给大家伙震住了。

陈椋作为成年人,眼界还算开阔,之前因为工作原因也去过一些豪华奢靡的场合,但就算是这样,这种规模的温泉山庄也是第一次见。

沈惊秋和霍应瞿就更不必多说了。

三人沉默着,决定让楚家大少再多拖几遍地。

四人领了各自的房间号码牌,决定先各自回房休息,然后到后山游玩一番,等到了晚饭时间再一起回来吃山庄的豪华自助,吃完消食过后就去泡温泉。

温泉山庄后山的景色很好,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残雪尚存,两侧的红梅含苞待放,远处还能看见城市的影子。霍应瞿跟陈椋站在空地上眺望远处,一起分析那处有着白色圆形房顶的建筑群是不是三中。

“霍应瞿!”

“陈椋!”

火烧火燎的喊声从两人的身后传来,霍应瞿转过头看见了急匆匆跑过来的楚见晚,脸上挂着焦急的表情。

“怎么了?”陈椋问。

楚见晚舔了舔嘴唇,“惊秋,沈惊秋不见了!”

楚见晚着急忙慌地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遍。他蹲下去系了一下鞋带,站起来沈惊秋就不见了,找了好几圈都没看见。

“先别着急,不要自乱阵脚。打过电话没有?”陈椋问。

“山上信号不好,没打出去。”

陈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格确实只剩一小格了,“现在时间还早,这样,我们先分头找,现在是两点四十,一个小时之后,无论有没有找到人,先去温泉山庄集中。到时候叫人过来继续找,人多力量大。”

“你们手机电量还安全吗,”陈椋叮嘱到,“记住了,手机放在口袋里,做好保暖,不然温度太低,电量会掉的很快。”

陈椋作为唯一成年人,情绪比较稳定,说话语气也沉稳,一下子就把两个男高中生安抚住了。

“好。”霍应瞿认真点头。

霍应瞿方向感很好,他顺着众人来时的路走了一遍,然后又循着每个分岔路口绕了几圈。

他一边走一边想这个事情,心里总觉得不合理。

原因无他,主要是沈惊秋不像是那种毛毛躁躁会到处乱跑、然后把自己搞迷路的人。这件事发生得突然,他当时没有想太多,就没有提出来。

走着走着,霍应瞿的脚步顿住了,他遥遥望见一眼前方松树底下站着的熟悉人影。

随着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霍应瞿看见——女孩的脸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从松树树荫下透进来的细碎光芒仿佛被磨砂纸打磨过,模糊不清。霍应瞿的心跳起来,他皱着眉毛不明所以,但心脏一下接着一下,有力地蹦着,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此时此刻,他所有的反应都符合那个名为“心动”的词语。

“小霍?”

“真奇怪,我走得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就认不出眼前的景象了,”沈惊秋背着她的书包,一面说一面跟霍应瞿往温泉山庄的方向走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你们走散了。”

走在旁边的霍应瞿后脑勺跟手掌一层层地冒着汗,胸腔里面的心脏毫无规律地快速地跳着,他纠结至极,眉毛全部拧到一块去,喉咙口发干。

沈惊秋察觉到了霍应瞿的不对劲,她轻声问:“小霍,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看着好红。”

“不,没有不舒服……”霍应瞿转过头去回答沈惊秋,同时惊讶地发现沈惊秋整个人周围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芒,好似电视剧里面的特效一般。

“呃,沈惊秋……”霍应瞿顿了顿,“你好亮啊。”

“啊?”

两个人脚程很快,很快就来到温泉山庄正门前面的广场上。还没等二人站定,一个人影飞快地向他们扑过来。

“沈惊秋!”楚见晚几乎是撞到他们身上,“你有没有事?”

沈惊秋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步,“没事。”话音刚落,她望见了楚见晚眼眶发红,刚刚上山时候还很齐整的头发变得有点乱。

“你哭了,”沈惊秋有点意外,“你因为我哭了?”

楚见晚恼羞成怒,“谁说的!谁哭了!”

沈惊秋的个子比楚见晚矮一个头,她镇定自若地迈步上前,扯住楚见晚的衣领把他拽过来,伸手去摸他的眼睛,“明显得很啊。”

站在一旁的霍应瞿感觉自己应该去别的地方,而不是待在这里。

他的手下意识地往后拉,但落空了。霍应瞿一怔,终于想起来陈椋不在他身边,他迅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

“喂,楚见晚,你看见陈椋了吗?”霍应瞿问。

楚见晚被沈惊秋逗得脸红脖子粗,正百口莫辩着,听见霍应瞿这么一问,赶紧回答:“他刚刚也来了,让我去山庄里面叫人,然后就又出去了。”

“往那边去了?”

“看着又要下雪的样子,要不等他们来了再说……”

霍应瞿定定地望向楚见晚,眼眸里洇着墨水,“往哪边去了?”

后山飘起了雪,一片夹着一片。

陈椋看见了霍应瞿跟沈惊秋,他们一路往下走去。隔着一段距离,他们听不见陈椋的喊声,可他却能清清楚楚地望见霍应瞿发颤的手跟通红的脖子根。

一瞬间,宛如被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陈椋的后背起了冷汗随后又冒出热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止不住地抖起来。

何其天真,他。竟然想着能够从剧情的手里把霍应瞿抢过来。

陈椋再也走不出去了,无论他如何追如何跑,他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困在山林中,他眼睁睁望着霍应瞿在命运的干扰下走上既定的剧情线,他眼睁睁地望着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别人。

命运凑在他的耳边嘲笑。“逃脱命运?何其无望的事情啊。”

好痛苦。又是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好像溺水一般。

之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冬天,下着雪,距离高考还有半年的他得知姥姥身体出了状况,每个月都急需一大笔钱。

姥姥是他唯一的家人,姥姥不会允许他退学的。

但十八岁的陈椋主意很正,他退了学,开始四处打工赚钱。

三年后,姥姥走了。

二十一岁岁的陈椋参加成人高考,勉强把大学文凭拿到。他继续读书,继续工作。他工作能力越来越强,赚的钱是第一桶金的十倍。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没有人躺在病床上等着他回去了。

陈椋迷路了,他被困在山洞里面。

陈椋任由着自己失温,他坐在石头上,望着雪茫茫的洞口发呆。

他这条反抗命运的漏网之鱼终于被命运发现了。

呼啸而过的风雪声里好像突然出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坚硬的登山鞋鞋底把树枝踩断,然后踏上积雪的声音。

“……”陈椋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觉,好像听见了霍应瞿的声音。

“陈……”

“……陈……椋……”

陈椋猛地站起来,他往外望出去,一个穿着深色冲锋衣的人影,几乎快被暴烈的风雪撕扯开来,但那个人影是那么坚定、那么拼命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从那个人进到山洞的那一刻起,山间咆哮的风雪声好像骤然停住。随后,陈椋感觉他的心跳也停住了。

是霍应瞿。

霍应瞿头发上衣服上裤子上全部是雪,他傻傻地张着嘴望着自己,一张一合,脸颊上沾着乌黑的碎发,冻得通红。

陈椋还没有回过神,霍应瞿已经冲过来了,像一颗小型炮弹,冲上来把自己紧紧地抱住。

陈椋不好意思承认的惊慌失措跟失魂落魄顷刻间归到原位,他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伸出手死死地环抱住霍应瞿。

他想问问霍应瞿现在喜欢的人是谁,还是自己吗?应该不是了吧,应该已经被篡改了吧。

他明明已经喜欢上别人了,可却还是这么不留情面,冒着风雪来找他,这让他怎么可能死心。

“你喜欢上别人了是吗,”说出口的瞬间,陈椋感觉自己的心碎了,他一点都不肯松手,“那你为什么还是要来招惹我?”

“刚刚,在沈同学面前的时候,我心跳得非常快,脸也变红了。”霍应瞿放开陈椋,突然开口说话了,每说一句都让陈椋脸色更白一点。

“是,是喜欢她的意思吗?我确实觉得她人很好。电视剧里面说,喜欢的人会发光,沈同学刚才也真的发光了。我脑子很乱……”

太残忍了。陈椋几乎忍不住要捂住霍应瞿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了,他怎么能这么堂而皇之、毫无自觉地在自己面前喜欢另外一个人呢,怎么能?

“但是不对……不对!”霍应瞿猛然拔高音量,声带都嘶哑起来,他抓着陈椋的袖子,把硬挺的冲锋衣布料抓得起了褶皱,“不对…不对……我喜欢的人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霍应瞿脑子里面剧烈地响了一声,好似玻璃屏障碎掉的声音。他终于想起来,之前只要是一忍不住喜欢他陈椋,心脏就会开始绞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我他一样。

他一遍遍喜欢上陈椋,又一次次因为忍受不住脑海中的锐痛而放弃。

可是,他终于确保他是爱着陈椋的。因为,无数次把摇摇欲坠、欲言又止的他托起来的人,是陈椋。

一丛火被生起来了。火苗用力舔舐过木头,木头发出轻微爆裂声,橘红色的火光映在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身上,投射出黑红交融的影子。

霍应瞿坐在陈椋的腿上,他搂着陈椋的脖子,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吻到一起。

“你,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冷……”霍应瞿轻轻推开陈椋,从缠绵到有些窒息的吻里面暂时逃出来,他把陈椋的手拿到脸前,用嘴唇一点点吻上他冰冷的指尖。霍应瞿有意无意地伸出舌尖,轻轻舔吻陈椋的手腕。

霍应瞿的舌尖软得像是羽毛,陈椋把人抱进怀里,亲吻他冻红了的脸颊。他无法自已地起了生理反应,吻霍应瞿的时候不轻不重地顶了他几下。

霍应瞿的脸更红了,他忍不住夹了夹腿,但因为是分开腿坐在陈椋身上的,所以也就没办法合拢,只能强忍着羞赧被陈椋顶。

陈椋的呼吸重了起来,他看着霍应瞿隐忍不语的样子,笑着又往上顶了顶,“应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做爱时候的事吗?”

霍应瞿脑子里面的那些记忆像是蒙了层纱,他迟疑着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衣服上的拉链被缓缓拉开了,陈椋直勾勾地望着他笑起来,“别担心,我再告诉你一次。”

“我把你的腿分开,按在洗漱台上,操进去的时候你夹得很紧,一直哭,一直哭……”

陈椋慢条斯理地脱着霍应瞿的衣服,但嘴唇上的动作却很急切,他吸吮着霍应瞿的上唇瓣,舌头侵入进去蛮横地搅弄。霍应瞿被亲得往后躲,但因为手臂勾在陈椋的脖子上,所以也躲不开。

陈椋放开了他,嘴角含笑,一边望着霍应瞿狼狈地低头喘气,一边给他擦掉嘴角残留的水痕。

“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你想射,拼命地推着我,小腹都痉挛了,腿肚子一直抽筋。”陈椋那微微带着寒意的手掌顺着霍应瞿被拉开的裤链摸了进去,贴着柔软的棉质内裤的裤腰往里面摸。

霍应瞿的小腹有一层薄薄的腹肌,在他完全放松的时候是软的,但如果到了濒临射精的边缘,他就会呜咽着颤抖,腹肌绷得紧紧的,陈椋戳不动。

“你的穴吃得我很紧,”陈椋含着霍应瞿滚烫的耳尖,每说出一个字就会喷出一点灼热的吐息,把霍应瞿刺激得缩起肩膀,“宝宝,要松一点啊,不然我出不来了。”

霍应瞿忍无可忍地捂住陈椋的嘴,语无伦次地求饶,“别说了,别说了…”

陈椋的眼睛颜色特殊,在黑暗的环境里面便完全变黑了,但在有光的地方就会恢复那种波光流转的通透感。火光映入了他的眼眸之中,他笑着眯了眯眼睛。

霍应瞿感觉自己的手掌心湿湿热热的,他耳朵一热,反应过来陈椋在干什么,他赶紧想要收回手掌。可是他的手被陈椋一把扯住,陈椋垂着眼皮,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合上了眼睛,他伸出淡红的舌尖,一点点舔吻霍应瞿的指缝,他仿佛故意的一般,用舌尖戳刺着皮肤很嫩的指缝,模仿出性交的姿态,把霍应瞿舔硬了。

“上一次的事,已经完全记不住了吗?”陈椋仰着头望霍应瞿,“没关系,我会让你全部想起来的。”

被陈椋进入的瞬间,霍应瞿被那种熟悉至极的钝痛唤醒了,他张着嘴,感觉喉咙中的那口气下不去也出不来,后背登时冒起冷汗涔涔。“啊…”他无法呼救甚至是无法呼吸,只能短暂急促地喊出一句带着哭腔的闷哼。

他坐在陈椋的腿上,两股战战,几乎要坐不稳了,陈椋掐着他的腰,把他重重地往下按。“噗嗤、噗嗤”的水声从二人交合的地方传来,霍应瞿的胸口抖得没办法了,陈椋用嘴去叼他的乳头,他大吃一惊,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往上挺起,好像是主动把双乳送进陈椋的嘴里一样。

霍应瞿不知道自己的乳头为什么会这么敏感,他强忍着耻意,闭着眼咬住了嘴唇。由于视觉的失灵,触感便被放大了无数倍,陈椋的舌头在他平坦的乳晕上打圈,然后用舌头尖去撞他的奶孔,随后便是大力的吸吮。霍应瞿忍不住叫出来了,他低低地喘着,手忙脚乱地去推陈椋,想要把他推开。

陈椋往上狠狠地顶了一下,挺翘的前端往甬道深处顶去,饱满的龟头被挤到了一个地方,死死地抵着一个凸起。

“啊!啊、嗯……”无数酥麻酸爽顺着那个未知的地方迅速延展开来,扩展到了全身,霍应瞿被逼得失声叫起来,他发软的双腿垂到了地方,想撑着地站起来然后逃走,但因为两只脚都麻得站不住,于是又跌坐下去,再次被重重撞到那个点。

“唔、唔嗯!”霍应瞿眼泪一下子就全被出来了,他头晕目眩,被陈椋抓着手臂拽进怀里。

陈椋察觉到霍应瞿的激烈反应,他顺着那个方向往里顶,不出所料听到了霍应瞿所发出的好听的声音。“找到了好地方呢,小应。”陈椋轻声道。

骑乘是最容易找到霍应瞿前列腺g点的地方,也是最能击溃他神智,让他崩溃失禁的地方。

陈椋其实并不注重自己欲望的发泄,他只是想看见霍应瞿崩溃、无措的样子。看着他被自己操到痉挛,哭得昏厥过去,他心里就会升起一股恨不能咬碎牙齿的快感。最好是在霍应瞿不应期的时候狠狠玩弄他射过一次的性器,把他搞得哆哆嗦嗦地哭出来,尿液断断续续地流个不停。

浑身脏兮兮、湿淋淋的小狗,颤颤巍巍、胆战心惊地看着自己。陈椋真的会爽到浑身发抖。

无论是破碎战栗的声音也好,还是无神失态的脸也罢,当霍应瞿摆出那种忍住疼痛、或者是忍着恐惧强装镇定的样子,陈椋都会忍不住把他搞得更狼狈更可怜。

当然,这一切的快感建立在,是自己让他害怕的。

陈椋无法忍受霍应瞿受到别人的欺凌和侮辱。霍应瞿不能受到任何人的一点气,他必须每天都过得顺风顺水,然后由自己来回收打破这种轻盈的心情。

霍应瞿白天过得开心顺利,然后晚上在他的手铐和铁链之下不停地接受侵犯,不停地哭着颤抖着喷精。

不准分房睡。必须每天晚上都做爱。必须心甘情愿地戴上枷锁。

这是喜欢上我这种人的代价跟惩罚。

陈椋知道了霍应瞿最敏感的位置,便记住了,然后,一个劲儿地磨那个地方,使劲地顶,用力地撞,把霍应瞿操到射出来,然后哭得浑身瘫软,软趴趴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发抖。

陈椋心满意足,最后死死地掐着霍应瞿的腰,猛肏了几下,把浓厚的精液射了进去。他射得太快,霍应瞿被精柱剧烈的冲击搞得微微翻起眼白,无法控制地夹紧双腿,但还是被灌得整个肚子都满了,圆溜溜地挺着一小团。

后半夜。

风雪停了,陈椋把霍应瞿的后穴擦干净,然后顺手塞了点身上的小东西进去堵着,给人把衣服穿好,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直到看到洞口外传来灯光,陈椋才缓缓站起来,把霍应瞿背在肩膀上,缓步走了出去。

在山上找了半天也没结果只好下山搬救兵的沈惊秋跟楚见晚看见陈椋背着霍应瞿安安全全地下山来了,齐刷刷地松了口气。

“说好要泡温泉的,今天也没办法了,”陈椋笑道,“抱歉。”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好,你们回房间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去玩。”沈惊秋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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