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没见识土包子.慈就紧张得手心里一片濡湿。
“我可以待会儿再选礼服吗?”
在得到林管家点头后,郁慈噔噔噔跑上二楼。
书房果然没有上锁,推门进去,沈清越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审批文件,五官优越,神色沉稳,流露出几分肃然的味道。
略一抬头,沈清越随即露出笑容,温声道:“阿慈怎么来了?”
他猜到少年是为了晚宴的事情才来找他,否则平时少年是绝对不会踏进书房一步。
期期艾艾挪到书桌前,郁慈抿了抿唇瓣,小声问:“……我可不可以不去今晚的宴会呀?”
他白软的脸蛋上流露出几分渴求,看见沈清越朝他伸出手,走过去,却被男人拉进怀里坐下。
少年没有挣扎,他还在期待男人会答应他的请求。
“为什么呢?”沈清越下颌轻轻蹭着少年的发丝,很软,跟少年这个人一样。
“我想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不好吗?”男人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当然不好了。郁慈气得脸蛋都红了几分。
到时候难道要跟所有人介绍他这个身份不清不楚的“情人”吗?还是个男的。
那些难听的话他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第二遍了。
怀中的少年沉默半响都没说话,沈清越察觉不对,将人掰过来一看,少年眸中已经蓄了一层盈盈的水光了。
“怎么了,阿慈?”沈清越拧起眉,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少年还惦念着贺月寻,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心头的郁气堵在一起,又不好发作,沈清越极力压着烦躁,放缓语气询问:“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男人压着眉弓,直直地盯着少年的眼,显得十分执拗,他在等一个答案。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少年委屈巴巴的声音:“……我的身份……”
身份?沈清越极快地蹩了下眉,然后在脑中飞快地过滤一遍。少年在柳城的背景,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往外传……
这时,少年慢吞吞地接上后半句:“……见不得光。”
短暂愣了下,沈清越简直要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你的身份怎么就见不得光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边少年委屈地皱着脸蛋,一边将自己歪曲成情人的事实,“……有谁会在这种重要场合将情人带去呀?”
还挺有理。
沈清越彻底被气得笑出了声,“呵,是谁收了我沈家给儿媳的红包,这么快就忘了?”
拿人手短的郁慈低下头,扣着手指,小声道:“可我是个男生,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清越将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认真道:“阿慈,自始自终我都没有将你放在情人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