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力的手臂将他拦了回来,沈清越低下头旧事重提:“你是不是去见贺衡了?”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对头上戴没戴绿的事情不上心。沈清越此刻就像抓住妻子晚归的丈夫,满心怀疑。
从少年绮丽迷离的幻梦中脱离出来,沈清越直觉一向不会出错。
少年黑睫细密地垂着,不说话,直直看向男人,一点也不心虚。
他现在可是贺宅的主人,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见状,沈清越头凑得更近了些,放软嗓音,拿出十二分的耐心劝道:
“阿慈你听我说,贺衡居心叵测,城府又深,绝不是什么好人,接近你也是出于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男人又高长得又凶,像一堵墙一样把少年堵在这里,竟然就是为了讲一些“诋毁”的废话。
听他絮絮叨叨了半天,郁慈忽然抬眸看向他,冒出一句:“你应该和城口的老太太很有共同语言吧。”
嗓音一顿,自诩苦口婆心的沈清越面上缓缓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
心里小小哼了一声,郁慈就是故意的,他也要沈清越也体验一下跟沟通不了的人讲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少年藏不住心思,眼底已经明晃晃透了出来。
伸手掐了下少年脸上的软肉,沈清越咬牙切齿、又爱又恨地说:“阿慈,你就故意气我吧。”
努力压住想要上扬的嘴角,郁慈故意补刀说:“你跟那些城口老太太一样碎嘴……”
还未说完的话化作了一声惊呼,“唔!你做什么?”
视线一转,郁慈已经被男人抱起放在肩上了,身下硬挺的肌肉硌得他有点不舒服。
“你又发疯,快把我放下来!”郁慈蹙起眉尖。
抬手拍了下少年的软桃,沈清越淡淡说:“马上就让你下来。”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第55章
某种程度上,男人很信守承诺。
后背刚挨上云丝锦被,郁慈却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下意识轻轻一颤,然后立即往床沿爬去。
企图从男人身侧跑下床。
一声不轻不重的轻笑声响起,如同在笑少年的天真。沈清越一低头,轻而易举地拦手抱住少年纤细的腰肢。
他嗓音里透着笑意,眉目舒朗,以一种亲昵宠溺的语气开口:“阿慈怎么跟只小狗一样到处乱爬?”
“还知道往老公怀里爬,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