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慈呼吸滞了一瞬。
气味?什么气味?
不待少年想清楚,头上的阴影忽然一动——
贺衡掐着他的脸吻了下来。
郁慈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被抵在假山上,男人看似体贴地伸出一只手垫在他的后背,可却轻而易举地扼住少年所有挣扎。
动作又狠又凶地急切吻下来。
郁慈舌尖被嘬得很疼,嘴里的每一寸软肉都被细细舔过,连呼出的气体都是滚烫的,烫得他指尖都是过电般的酥麻。
来不及咽下的晶亮津液从唇角溢出,少年甚至听见了水渍声。
淫.靡到了极点。
郁慈又羞又气,雪白的脸蛋晕满了粉意,眼尾的泪珠终于被逼得滑落。
贺衡眸中的冷意化去,从少年口中退出,却没有离开,而是轻轻贴了下少年的唇瓣。
温柔,眷念,安慰。
“啪——”
郁慈细细喘着气,垂下的右手还在发颤。
男人被打偏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片红痕。
空气似乎凝固住。
看着男人冷峭的眉眼,郁慈手指忍不住蜷缩,却不后悔。
贺衡慢慢侧过头,眉眼平和,慢条斯理地揉着少年打红的手心,淡淡道:
“嫂嫂外面都有人了,再多一个我又能怎么样呢?”
郁慈大脑一片空白。
疯子。
贺衡这个疯子。
凝翠阁。
珍珠推门进来,看见少年正拿帕子擦着嘴,唇瓣嫣红,眉眼秾艳,让她脑子里一下蹦出“活色生香”四个字。
她连忙甩开乱七八糟的思绪,走近问:“夫人,怎么了?”
郁慈抿了下微微发疼的唇珠,闷声道:“……没事。”
珍珠正想再问,少年却突然开口说:“我要去城外寺庙里住一段时间,珍珠你帮我收拾一下东西吧。”
次日一早,两辆黑色轿车驶离柳城。
车厢内,沈清越捏着少年柔软的指尖,轻声问:“怎么了,不是要去寺庙了吗?阿慈怎么还不开心了?”
郁慈敛着眸,绷着唇角,问:“你昨天身上熏什么香了吗?”
沈清越愣了下,他从来没有熏香的习惯,可既然少年这么问了,他仔细回想后,反应过来道:
“不是我,是我爹,他屋里常年点着檀香,可能我昨天去找他谈事时沾上了。阿慈不喜欢檀香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