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漾不是个记仇的人,也不会输不起,有胜负欲,但点到为止。能赢就赢,赢不了算了,不是什么事都非要占个上风。
但应湉这事儿他不是因为不甘心,他是真有感觉。而她这个人,挺让人难忘。
吴冕也这么觉得,一颦一笑实在难忘,尤其她稍微散发出一点好意或善意,就让接受这份好意的人魂牵梦萦好几天。
教学楼的电梯维修,只能爬楼上去。
七楼,吴冕拖拖沓沓地爬上去,爬得他要死要活,最后只剩下一股死人味儿,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喘气。
施漾坐旁边跟没爬楼一样,气定神闲。
这小子体力是真好,吴冕抹了一把脸:“唉真不是我说,昨晚梦见她了,跟下蛊似的。”
“梦见谁啊?”郑亦然比他俩晚一步上来,扔给他们一人一瓶运动饮料,在施漾旁边的空位坐下,“这他妈人太多了,楼梯里都有股黄梅天没晒干抹布的味道。”
吴冕仰头喝饮料:“应湉啊,就社科院那个研究生学姐。”
郑亦然好奇问:“你对人家的感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小子做春梦啊?”
施漾闻言轻嗤:“春秋大梦吧。”
很烦,连别人梦见她这事儿都让他觉得烦,心底某种占有欲在无限蔓延,几乎要将他吞噬。
“不是哥们儿,要不是我勇敢莽上去了,你能在图书馆跟她坐一桌?”吴冕说,“虽然她可能有点渣,但也没事,我愿意。”
这跟小女生遇到渣男一个道理,因为好看又会撩,明知道对方渣,还是会心动,没办法。
但问题是,应湉压根没撩他。
郑亦然笑了笑:“不是我说,劝你想想得了。人家是谈的多,但不代表好追啊。脸是门槛,你有这玩意儿吗?”
说着看了眼身边的施漾,“施漾去追说不定能行。”
吴冕啧了一声:“能不能别这么肤浅,她不像是这种以貌取人的人。”
施漾挑了下眉,没说话。
他不是很想跟他们谈论应湉,她要跟他装不熟,他也没必要把他们过去的关系扯出来,到时候又惹她不高兴,不划算。
甚至,他摆出这副毫无兴趣的态度。
“她是吗?”吴冕说完就不自信了,往施漾身边凑近了点,问他。
施漾往后靠,散漫恣意,噙着笑:“我哪知道?”
但吴冕不得不承认,他是真帅。
每天早上睡得晕头转向昏昏沉沉,一觉醒来看见他这张脸都能瞬间被帅清醒,尤其早八,简直提神醒脑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