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烧烤端上来,应与峥迫不及待大快朵颐:“我听老黄说,你暑假那会儿失恋了?”
施漾眼睛都没眨一下:“瞎扯呢他。”
应与峥压根不听他说什么,只是问:“什么样儿的?”
你姐啊。施漾在心里答了一嘴,没说出口,拿起北冰洋喝:“你铺垫挺多,要嘲讽我直接来。”
应与峥瞬间觉得没意思了,摆了摆手里的肉串:“嘴真硬。”
说着又想起来上次共友生日,要凑合他和另一个女生的事,他八卦起来,“你们班那班花你真一点儿也不喜欢?人追你好几次,好歹给点儿面子吧。”
“没感觉。”施漾说。
应与峥咋舌:“感觉?你搞这么抽象的东西。”
“不然呢?”施漾单手捏着北冰洋玻璃瓶,散漫地靠在椅背,“和做数学题一样,照着公式乱套?”
应与峥的脑子突然短路了一下:“你做数学题都是乱套公式啊?还能考上庆大?”
施漾:“……”
哥们儿你比我抽象。
之后烧烤被扫荡得差不多了,施漾玩了会儿手机说要走。应与峥歪在椅子上,叫住他让他等会儿,他先打电话跟他姐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施漾刚起身,又坐了回来。
应与峥边拨电话边说:“我姐今晚要是不回家,我和那两只狗怎么——姐,你今晚回家吗?”
电话拨通,施漾的眉心不自觉地跳了下。周围嘈杂,风声也不小,他妄图不动声色地窃听点儿什么,压根听不清。
打完电话,应与峥骂骂咧咧:“到底是谁在说她可爱,整天一张臭脸,根本不管我死活。”
施漾没搭腔,手里捏着手机,百无聊赖地转着,默然不语。
对面的人突然抬起头来,问他:“你这个假期能不能住我家?”
施漾:“?”
你这请求有点莫名其妙了啊。
应与峥给他解释了一百遍他真没办法一个人和两只狗过一夜,施漾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两只狗在客厅,应与峥让他睡卧室,床分他一半,还问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睡觉习惯。
施漾说没有跟男的一块儿睡的习惯,拿了枕头潇洒睡沙发。
看到应湉的卧室房门紧闭,他无端的,想起暑假那会儿,她去他家那天。
走廊里隐约飘散着淡淡的香味,他有点熟悉,像她身上的丹桂味道。
天色刚亮,泛着微微的暗蓝,应与峥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有点口干。
狗还没醒,趴在靠近阳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