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跟着邹谨走出训练室,带上门,问他:“邹哥怎么过来了?”
这话刚问完,走廊斜对面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庞文柏和金岚一同走出来,而庞文柏在看到邹谨和江辞之后脸一黑,扭头就走,只给他俩留下个背影。
金教练看起来表情还好,看到江辞的时候甚至还微笑着冲他点了个头,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也自己进了训练室。
???
江辞疑惑地看着邹谨。
邹谨苦笑了一下:“看到了吧,过来哄人。昨晚和解说、经理们聚餐,一不小心酒喝多了。”
“啊?”
不是,你喝多了他为什么生气,还要哄他?
江辞更迷惑了,邹谨和庞文柏读大学的时候是同学,后面又同在一个行业,关系好一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邹谨和庞文柏的关系,没往那方面想过。
一般来说,好朋友之间要破冰,用的词语都是求和之类的,哄人这个词,太微妙了。
“哎,不说这个,”邹谨摆摆手,“我今天一到基地就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所以过来看看你,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江辞说,“昨晚只是正常的沟通,连矛盾都算不上,他们也没理由为难我啊。”
“哎,还好你遇上的是金岚,他人耿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邹谨说到这里,感叹似的拍了拍江辞的肩膀,“你说你没事跟着咱们队小祖宗闹啥啊,他背后是资本,就是看在这资本的面子上,都没人敢和他计较这些事儿,但你背后可啥都没有,所以老哥得提醒提醒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处事,得罪人的事情最好少做。知道了吗?”
邹谨这话,无论是不是有意,都把他和纪巷之间的鸿沟摆了出来。
这道鸿沟,不是两个人当当室友,也不是两个人互相拥抱一下就能够弥补得了的距离。
江辞的脸色不太好看:“知道了。”
“好了,快回去训练吧,你可是放了狠话五场全赢的。”邹谨冲他点点头,又指指楼上,“那我上去了。”
邹谨离开之后,江辞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站了一会儿,盯着下面花园里的花朵。
连日阴雨,今天终于放晴,烈日浓得睁不开眼,地上的水汽往上蒸腾,脆弱的花经不起这种潮湿闷热,一个个都蔫答答地垂着头,死气沉沉的。
夏天也不尽然都是西瓜和空调。
回到训练室之后,金岚又找他谈了几句,大意就是他对昨晚的事情很抱歉,希望他回去能跟纪巷也说一下,免得他对自己误会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