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要松的时候。
云栎潇轻轻叹了口气,尔后抬眼看向羽寒月,轻轻噘起嘴,虽还是不高兴,但少了些冷淡:“既头发已经擦干了,哥哥就早些回去吧。明日一早侍卫遴选,哥哥又得辛苦了。”
羽寒月听到云栎潇改口了,言语之间还像往常那般关心他,笑意真正地抵达了眼底,他双手搁在云栎潇的肩膀上,轻轻将他单薄的身子往前推:“我的宝贝弟弟终于不生哥哥气了?你这越长大,脾气也跟着越大了,这两日搅弄得哥哥心烦意乱,都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云栎潇故作娇嗔道:“谁让哥哥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难道我还没资格生气?”
羽寒月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边笑边哄:“当然有资格生气,只是往后生气归生气,要打要骂都可以,莫要不理哥哥就行。”
“哥哥看着你上榻就走。”
云栎潇上了榻后,羽寒月还替他掖好被子,全然把他当成了只有几岁的小孩。
云栎潇见羽寒月起身离去,便要闭上眼睛入睡,未曾想羽寒月又突然回过身,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那双浅灰色的眼眸里裹挟着烫人的占有欲,仿佛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将他焚烧殆尽,随即就听到羽寒月哑着嗓子,似乎在极力克制些什么,低声在他耳边道别:“好梦,明天见。”
云栎潇:“.....”
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云栎潇的心口猛起一记穿刺之痛,才赫然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莹白的手指瞬间攥紧了玄色的锦被,深吸了一口气来平缓此时因为惊吓而紊乱的心跳。
云栎潇知道羽寒月已经对他动了心,这一切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可他没想到的是,羽寒月已然情不自禁到这般地步!
云栎潇侧过身来,蜷成一团,好看的眉头再次拧在了一起。
羽寒月对他这般上心,对云紫钰就会越忽视,这对他来说自然是好事。
可羽寒月一直以来都是个极度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之人。
既已经如此不遮掩对他的欲念,于他而言,也会变得越来越危险。
看来真的要早日将宋音尘的习武之事提上日程,这一把钝刀越早磨得锋利,对他而言就越多了一层保障。
云栎潇还在仔细筹谋着接下来的计划,心口又不合时宜的起了一阵猛烈刺痛,他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连原本蜷缩的脚趾都伸直了,他在这一刻,强烈地体会到了主蛊的不满。